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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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师也无奈
这时,她脑海中响起自己撒娇般的声音:“无忧~”
司徒无忧的好心情瞬间消失:“闭嘴。”
“嘤——你怎么能凶我?”
这个不定时炸弹倒自己委屈上了。
司徒无忧觉得太阳穴有点胀痛,不由得抬手按了按。她没什么耐心应付天天叫嚣着要“害人”的单蠢家伙。
张淮序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突然有点累了而已。”
司徒无忧勉强露出了个笑容,眼中却没多少轻松之意。
“他好关心我啊,好喜欢!”白毛喜滋滋的声音在脑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恶意,“——这就是你的想法吧?”
白毛要是直接开始整活那倒还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心思,她竟然没有再说“杀了姓张的”。
但这声音响起,却如同针扎在太阳穴一般痛。手腕处的寒石冷意侵入血脉,她稍稍清醒了些。
“闭嘴!”司徒无忧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你究竟怎么了?”
这一声疑问,让她恍如梦中惊醒。
对上少年担忧的目光,司徒无忧显得很无所适从,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累了。”
司徒无忧边说边后退,脸色极差,她不给人家再说话的机会,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停留,直接小跑着离开了现场。只留一脸疑惑而担忧的张淮序仍站在原地。
张淮序看着她离去,眉头紧蹙,却没有追上去。他伸出手,露出了握在手心的一个木盒,低垂着眉眼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把它收了回去。
…………
“你看看你,甚至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想法。这么别扭——我好喜欢你!”
“……”
司徒无忧心中慌乱无序,一路远去。直到周围再无人的声响,而这时候她发现自己早已经偏离了回家的路线。
周围全是低矮的院落,却没什么人经过,也没什么活物的动静。
她的步子慢了下来,茫然无措地走着。
不去想来接她的人找不到她会怎样,也不去想自己怎么回家。
而脑中自己的声音依旧摆脱不了,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更显得无比清晰:“我好喜欢张赴之啊。太久没看到他了,怪想的。”
她这话听起来竟然真有种少女怀春的欢喜——可她分明想要人家死来着。
“我喜欢他,和我想杀他一点也不冲突。”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发言。
白发少女娇俏地笑了两声,语气奸诈得像个反派:“你该不会以为,只是我这么想?不不不,屈从于本能而已,你也这么想。”
司徒无忧眸光冷了下来,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我知道,这想法太坏了,只有自己知道才是最好的——等着看吧,你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白发少女的娇笑声渐渐隐没,司徒无忧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的心智不行,分裂得越来越严重了。她听着白毛的话,甚至差点就按照她的思路去走。
“要不真的去做吧”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即使只是如此,她也在心底唾弃了自己——
阴暗的念头,这不应该出现的。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认可以,但也别把黑锅背在我身上啊?”白毛忽然诈尸,语气十分无辜,“你就是我,你说我坏所以才影响的你,那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了我们是一体吧?”
“……闭嘴。”
“别怕,无忧,我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怪罪你的人。相反的,我会陪着你,保护你,一直对你好的。如果你实在不想,我也不是不能背黑锅——我比姓张的还要好!只要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保护我?”司徒无忧嗤笑一声,“给我一刀吗?”
白发少女不以为然:“可你也给了我一刀啊——那么狠心,毫不留情地扎进我的心脏——不过,我不会怪你的。”
“呵……”
“哎呀。只要你在张赴之身边一天,就罢休不了想杀他的念头。”
“不是我!”
“咔——”
她才说完那话,就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朝那个方向看去,红眸冰冷,像是下一秒就要直接动手:
“谁在那?!”
手握风筝线轴的小孩站在树下,看起来才八九岁。他似乎是被吓到了,眼中含着惊恐,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司徒无忧见状愣在原地,周遭的戾气猝然而逝,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而脑海中的白毛笑了起来,语气嘲弄:“呀呀呀,一个小孩子罢了,看样子是来捡风筝的?真不巧啊就遇上了我们。”
“闭嘴……”
白毛立即顺着她的意思,像在哄稚子:“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她说完这话便真的不再出声了。
“你……”
司徒无忧才发出一个字音,那小孩就忽然反应过来惊恐地向后退,连手上的风筝线轴也不要了就直接跑远,看他的模样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司徒无忧陡然握紧了手——
她一愣,想起了自己手上还握着一束花。
“……”她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各色鲜花,小心翼翼地把它举到眼前,眸中前所未有地迷茫。
…………
等到那小孩去而复返,这里却再也没有之前那个白发姐姐的身影了。然而地上却遗留了一束鲜艳的花。
小孩走上前去,把花捡了起来,转身朝慢慢走来的衣装邋遢的中年人说:“我们来晚了。刚刚那个姐姐不在这里了。”
“没关系,一切皆有定数。”
中年人的声音平缓,如同一个老神棍。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先是摸了一把小孩的脑袋,然后从小孩手中接过那束花轻嗅了一下。
这才伸出一只手,闭着眼掐算着什么。
小孩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就见这位“大师”越算表情越不对,原本的风轻云淡消失,只留下一张苦脸:
“怎么又是你啊!”
是了,他正是当初在洛宁郡摆地摊的那个摊主。
小孩一脸疑惑:“大师?你怎么了?”
“……你说的这个漂亮姐姐,是不是有一头白发和红色的眼睛?”
小孩一听,面露崇拜:“大师不愧是大师!我都没说,您就知道了!”
然而大师摇了摇头,感慨道:“唉——不是大师不给力,是人家真的……唉~”
一切皆有定数。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要是那人是个“未知数”呢?这就定不了了啊!
大师上回从洛宁郡离开之后,听说皇都要办群英大会,就想过来凑凑热闹。
所以一路到了皇都,没钱用了之后想靠算卦赚赚钱。
可能是他的衣着过于“简陋”,而且是个“三无”道士,不如人家望月观正统。
他又没有什么名气,以至于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找他算卦,而且还将他当做乞丐看待。
好不容易忽悠……哦不,是好不容易有个慧眼识人的小孩子信了他,找他算了一卦课业成绩,之后就一直把他当做大师看待。
而他自得端着“大师”的姿态。
今天这小孩忽然匆匆跑来找他,说是有个漂亮的姐姐在这边,不过看上去十分痛苦,还有点疯魔的症状。希望大师能出手相助。
大师当然义不容辞,就掐指算了算,发现对方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至少不会疯,也不会危及性命。
于是才保持着“大师”的姿态不紧不慢地跟着小孩过来。
谁知道!竟然又是她!
这辈子是跟白毛过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