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研究中的新型激光驱动器有KrF准分子激光器及用激光二极管泵浦的固体激光器等。

而KrF 准分子激光器的优点是波长较短，激光吸收效率高，波形整形能力强，输出脉冲幅度可变动范围大等。

但还存在诸多技术问题，比如激光器的效率、脉冲的重复频率、光学传输的复杂性、激光器的可靠性与耐用性及高成本等。

陈灵婴的手伸进口袋握了握那枚U盘，实验只测验了她选用的前三种拓扑结构模型，后面还有二十七种。

第三种可以，是只有它可以，还是剩下的那些拓扑结构模型也可以?

回到公寓的时候，昭昭正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桌子上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说了会晚点回来嘛。”

昭昭也不说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小昭昭是说了会晚点回来，可是这也太晚了点儿。

陈灵婴看了昭昭一眼转身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杯牛奶，

“好啦，不生气了。”

昭昭捧着牛奶，喝了一口，仰起小脸看向陈灵婴，

“小昭昭，你刚刚心跳好快哦。”

陈灵婴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她在即将看到实验结果前心跳确实快了些，可是昭昭怎么知道?

陈宜可以监测她，是因为陈宜没有实体且“存在”她的身体里，那昭昭呢？

系统对她而言是危险的事物，她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始终保持着警惕之心，而昭昭却因为有着和她儿时一样的面容被一再纵容。

陈灵婴抿着唇，死死盯着昭昭，昭昭却像一无所知一般喝着牛奶。

陈灵婴不是什么优柔寡断菩萨心肠的人，如果有人要阻拦她回大周，就算是昭昭，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只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体会到了和从前全然不同的生活，她难免，

会有一点艳羡罢了。

艳羡原来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她”，可以过的这样好。

陈灵婴深呼吸一口气进了卫生间，坐在桌上喝牛奶的昭昭歪了歪脑袋，

“臭系统，小昭昭又怎么了？”

冰冷的电子音发出一声冷笑，

【呵呵。】

“你笑什么！”牛奶也不喝了，杯子被放在桌上，昭昭双手环抱在胸前，“臭系统，你什么意思！”

【宿主不喜欢你了。】

“臭系统，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陈宜并不怕，他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嘴。

“臭系统，你骗我，我才不信！小昭昭最喜欢我了！”

【宿主最喜欢的是她的母亲陈蓉，不是你。】

陈宜冷冷看着眼睛越来越红的昭昭，毫不留情地打断它的幻想，

【智机人，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即便被人类赋予了社会上的同等地位，你依旧不是人，你是机器产物，由代码构成，而不是细胞。】

昭昭愣住，它整个人坐在原地，也不说话也不反驳陈宜了，头越来越低，站起身，顺着桌子腿滑到地上。

桌上还有半杯没有喝完的牛奶。

等到陈灵婴出来时候就看见了鼓起来一坨的被子以及桌上剩的半杯牛奶。

昭昭从来不会剩东西，尤其还是它喜欢的甜牛奶。

“昭昭?”陈灵婴试探的摸了摸被子，

“你在里面做什么？和我玩躲猫猫吗？”

昭昭没有回话，陈灵婴心一揪担心是因为昭昭的能源不够了连忙掀开被子，然后愣住，

被子里的昭昭红着眼，小嘴向下撇着，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也不抬头看她，见陈灵婴掀开被子还用小手挡着脸，就是挡不住漏了大半出来。

“怎么了？”

陈灵婴放缓了声音，伸手摸了摸昭昭的脑8袋，“是不是牛奶不甜了？”

昭昭是智机人不会生病，陈灵婴想不出别的理由。

昭昭却不说话，只是摇着头。

陈灵婴眉头微蹙，“陈宜，昭昭怎么了？”

数据流停顿了一瞬，速度快的陈灵婴险些没有发现，

【智机人有自己的思想，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陈灵婴可不信昭昭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明明她进卫生间前昭昭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陈灵婴没有再问，而是一下一下极有耐心的摸着昭昭的脑袋，即便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左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昭终于慢慢把脸上的手放下来，“小昭昭呀。”

智机人确实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昭昭的声音，脸色，以及整个人的状态，都像极了人类。

眼角鼻头的红，脸上眉心下巴处泛着的粉，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以及微微喑哑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昭昭呀......”

“怎么了?哭的怪可怜的，脸都花了。”陈灵婴笑了一声，起身拿了张湿纸巾一点一点慢慢擦拭着昭昭的脸。

“小昭昭呀，你是不是不喜欢大昭昭......”

昭昭向下撇着嘴，好像陈灵婴要是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当场就能直接哭出声来。

“怎么会不喜欢？我很喜欢昭昭的。”

看着昭昭，陈灵婴总是很容易把它当成从前的自己，只是当年那个年幼的大周公主哭了没人哄，摔了也没人扶，父不喜母不爱，连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也不上心，做什么都要靠自己。

她对昭昭，就像对着从前的自己，总是忍不住，一再对它好，要更好一些。

将童年的遗憾全部补上。

昭昭眨巴眨巴大眼睛，睫毛上还带着水盈盈的泪，它往前挪了挪抱住陈灵婴，

“大昭昭最喜欢小昭昭了，虽然小昭昭最喜欢的不是大昭昭，但大昭昭还是最最最喜欢小昭昭了。”

“甜言蜜语。”陈灵婴轻笑一声拍了拍昭昭的背，“牛奶还喝不喝?”

“喝的。”

陈灵婴摇摇头有些无奈，抱着昭昭站起身拿过桌上的牛奶递给它，脸上满是温柔，

“喝吧，喝完休息一下。”

“好。”

昭昭喝完牛奶后在陈灵婴的劝说下进入了休息模式，陈灵婴躺在昭昭身旁，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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