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昭昭一拍手，显然是觉得陈灵婴说的非常正确，

“但是空气对于智机人来说，并不像C5的功能那样简单，我们需要空气作为能量中转站，也需要空气作为信息交流的媒介。就和声音的传播一样，需要空气，在真空环境下声音无法传播，信息也是如此。”

陈灵婴面上笑容很深，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小吊梨汤已经喝完，垃圾被陈灵婴拎在手上。

十二月份的首都很冷很冷，陈灵婴也觉得很冷，除了身体受到外界温度的影响外，更是因为昭昭的话。

就算是在水中，鱼类同样能够从中汲取到生存所需的空气，再深的地下，也会有一丝空气。

所以智机人，可以说是适合生存于蓝星上任何地方。

“昭昭很厉害。”

就是不知道研发出昭昭的那个团队，是不是更厉害。

“小昭昭也很厉害。”昭昭双手捧着脸，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陈灵婴的时候，有一种她是它的全世界的感觉。

又是因为程序设定吗？

设定得真好。

陈灵婴微微垂下眼，即便知道昭昭不会怕冷怕风，却还是把手抬起来，手掌挡住吹向昭昭的风。

夜风真的很凉，陈灵婴的手抬起才不过几秒就冰冷入骨，却又在下一秒被一股暖意覆盖，再也感受不到寒风侵袭。

“陈宜，谢谢你。”

【这是陈宜该做的，宿主。】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首都难得有这样没被雾霾灰色遮掩的天空。

路灯和月光将陈灵婴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如果……】

数据流不断波动，陈宜到底还是没有想清楚自己刚刚想说的如果究竟是什么。

…………

这几天陈灵婴照常偶尔去上上课，再看看托福考试资料，多数的时间还是放在了一月份的会议报告上。

删删改改，写了改，改了又写，还是没有定下稿。

手机铃声响起，

“他们又来了，就在工厂门口。”

宋佰呼吸声急促，电话里依稀能听见传来的吵闹声。

“半个小时，坚持住就坚持，坚持不住，你就做好和我打官司的准备吧。”

陈灵婴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当然不够她从这里赶到工厂的时间，却足够陈灵婴一早请好的律师和警察到达。

拜托，这是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诶！

天子脚下，打打杀杀，聚众闹事，成何体统！

陈灵婴确实没有多少钱，但她是首都大学的，随便找个以前毕业的法院的优秀校友，说几句话，给个市场价，事情也就办的差不多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以为陈灵婴会干什么坏事或者找关系吧？

又不是从前在大周，只要一个眼神下去底下就有人会帮她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陈灵婴向来最聪明，不仅学习上面聪明，也特别有自知之明。

在这里，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普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用规则保护自己。

只有强者，才能无视规则，甚至制定规则。

长舒一口气，接过昭昭递过来的热水，不怕那群闹事的人来，就怕他们不来。

如宋佰所说，那“富家子弟”只是近几年才家中发迹，这样的人，家里长辈最害怕吃官司，影响名誉，更影响以后的生意。

即便出事的是底下小辈。

陈灵婴悠悠哉哉喝着热水，由着昭昭用小手捏着自己的胳膊，下午，接到了电话，

“陈学妹，不负所托啊，警察早上就把那些闹事的人带走了，那边说是打算私了，你看……”

陈灵婴正在改稿，眉心微蹙，这个地方好像出了一点差错……

“我知道了，谢谢王律，具体的事情还是交给宋佰吧，毕竟他才是主要负责人。”

“都是校友，说什么谢，那后续的事情我和宋佰负责跟进，到时候结束和你说一声。”

“好，谢谢王律。”

陈灵婴挂断电话，手中打字的速度变快，会议报告上面写梅森素数是没有问题的，周氏猜测拿得出手，但是陈灵婴不能仅仅只拿出周氏猜测。

周氏猜测是她在四月份证明的，到了明年一月末，期间过去九个多月，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点研究没有，可以理解，却不会得到尊重。

陈灵婴打算在会议稿中写下这段时间内关于孪生素数猜想和黎曼猜想的一些见解。

但是问题恰恰就出现在这里。

陈灵婴没有将其完整地证明出来，只有一半的证明过程，或者说是猜想。

而这些东西是不完整不完善，甚至不正确的。

所以每当她有了一些新想法的时候，就需要不断不断地进行改稿，重新编辑。

在数学中我们碰到过许多函数 ,最常见的是多项式和三角函数。多项式的零点也就是代数方程ζ(s)\u003d0的根。

而根据代数根本定理 ，ｎ次代数方程有ｎ个根 ，它们可以是实根也可以是复根。因此 ，多项式函数有两种表示方法 ，即当s为大于1的实数时 ，为收敛的无穷级数 。

欧拉仿照多项式情形把它表示为乘积的情形 ，这时是无穷乘积 ，而且也不是零点的形式。

但是 ,这样的用处不大。

陈灵婴单手托着下巴，目光悠悠落在昭昭身上，

黎曼把它开拓到整个复数平面 ,成为复变量s就包含非常多的信息。

正如多项式的情形一样 ，函数的信息大局部包含在其零点的信息当中 ，因此关于零点的问题就成为大家关心的头等大事。

昭昭在看她，陈灵婴也在看昭昭，二人的目光是直线，

而黎曼猜测就是讲 ，这些复零点的实部都是 ，也就是所有复零点都在这条临界线上。

目光不会拐弯，零点也不会。

临界线是直线，然后呢？

黎曼猜想是对还是错?

特殊函数的零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找到?

她又要如何去发现昭昭真正的秘密?

…………

想问一下看这本书的读者大概都多大了，是还在读书还是已经毕业了?（思索脸）

个人认为年龄人生阅历对于自身小说喜好来说有一定影响。我想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