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顾洛栖冷淡的解释：“我只是看不惯你对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还那么……丧心病狂。”

“这个真的冤枉我了。”

司尘叹：“我要是不那么做，她说不定早就死了，我一个月花个几百万，吊着她的命，已经算很有良心了吧。”

“……那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顾洛栖停下了脚步，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不错过他脸上的丝毫情绪变化。

司尘跟顾挽月私下有联系的话，那怎么办说也该知道一点，而且，她觉得就算顾挽月再有心机，应该也瞒不过司尘的双眼。

果然司尘听见这句话后，唇角扬起一抹很玩味的笑。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会不知道？”

“……”

顾洛栖眉心一沉：“什么意思？”

司尘盯着她的那张脸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很复杂的情绪：“我还以为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原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顾洛栖，劝你一句，你站的越高呢，对人心就不要有太多的期待。亲情也不外乎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洛栖冷淡的打断他的话。

司沉收回视线，往前慢吞吞的走着，脸上带着十足十的嘲弄。

“你冒着危险，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来这里，居然会不知道，一开始，那场车祸的导火索，就是她自己。”

“……”

顾洛栖猛地停下了脚步，因为震惊，差点连表情都没控制住。

司尘也没管她到底有没跟上，一边调侃，一边戏谑道：“她是为了要除掉你，才制造了那场车祸。你以为你在顾家边缘化了，她就没把你放心上了？你的脑子可比她好使太多了，顾家支持你当继承人的可是占了大多数的，而且，她也不相信，你会真的不想分家产。毕竟，那可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

顾洛栖用力的咬牙。

不可能的。

当初那场车祸，太惨烈了。

如果目标一开始是她的话，那……

“对了，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的，你的车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我给你又修回来了，不然的话，倒下来的，就真是你了。”司尘回头，戏谑的看着她。

顾洛栖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的握住了。

司尘靠在一根柱子上，笑着反问：“对了，你应该一直没弄明白，你姐出事时候，拽着你的衣领，对你说的那句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吧？这些年，你应该一直在琢磨。我今天可以告诉你。”

顾洛栖脸上的最后一点温度也已经退下来了。

她冷冷的看着司尘，漆黑的瞳孔内，掠过一抹阴沉的冷色。

“她说的为什么，是疑惑，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为什么你会好好的。”司尘见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崩塌，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所以啊，你就是个傻瓜。你记挂着最后那么点家人之间的情谊，她呢，早就想要置你于死地了。”

顾洛栖感觉浑身都冷冰冰的。

她就站在台阶上，有那么一瞬间，一个晃身，差点就要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