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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末建设美丽中华

作者:盐地碱蓬 | 分类:历史 | 字数:113.8万

第164章 京军只是战略撤退

书名:在明末建设美丽中华 作者:盐地碱蓬 字数:6456 更新时间:2025-05-23 09:45:29

李银河对李仙侣唱道;“漂泊中 分不清方向

喜悲不曾留印象

陌路同途 只因有你

我方知爱意多漂亮

牵你手 一起经风雨

乐与苦 我都记住.”

李银河对目瞪口呆的李仙侣道;“你不是喜欢戏剧杂学吗,见过如此表达情感的方式吗,见过如此超前的歌唱吗?

可欲价值包,跟着徐先生去逛街,不,创造价值去吧。”

“李大人不能走啊,仙侣没有想到一个武官跟高尚不搭边,道德素质不高却如此风骚啊!”

李仙侣抓着李银河道;“仙侣是有独立性格的人。我有一些疑惑,需要李大人解答。否则,你禁锢了我的身体,却无法让我的精神配合。”

“禁锢你的身体跟着徐先生逛街就可以了。好吧,本官正在追求美好乐于助人,咱们以后是同事朋友,仙侣有什么疑惑?”

李仙侣严肃道;“你刚才拿的奖状,上面有陛下及部堂官员们的签字,这是捧杀你,你得罪太多人了。”

“本官跟陛下关系还是融洽的。”

“你得罪了官员权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仙侣恐慌不安不想跟你有任何关联。现在仙侣被你强迫合作,你得告诉我应对措施。”

“我们的矛盾没法弥补,本官要建立适应经济基础的经济关系。甚至引领货殖潮流,主动改变现有的经济关系。这种改变涉及利益分配,肯定影响现有权贵的利益,会有被清除的风险。

好吧,不吓唬仙侣了。本官在打时间差,在拖延权贵清除银河的时间。好在,他们顾不上我们了,我们莫名其妙的帮手来了。

据王之宽汇报,有一个强势社团进入京师,他们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搅合,夙夜达旦饮酒请托成绩斐然。

仙侣知道复社吧?”

李仙侣点头道;“读书士人为求取功名,因而尊师交友,砥砺文章,结社成风,而以江南一带尤甚。

复社继东林而起,一部分正直廉洁的江南士大夫,继续反对宦官专权谋私,为了应对科举成立的联合文社。谈复社就要说到东林。东林书院创建于北宋政和元年,是当时为北宋理学家程颢、程颐嫡传弟子杨时长期讲学的地方,后废。

明朝万历三十二年,顾宪成、高攀龙等人重建东林书院,在此聚众讲学,他们倡导“读书、讲学、爱国”的精神。在讲习之余,他们还讽议朝政,指陈时弊,锐意图新,主张志在世道,躬行实践,反对空发议论。因此,倾动朝野,海内一些士大夫的精神向往皆以东林为归。

天启年间,东林党人控制朝堂,他们自称众正盈朝。

听其言观其行啊,施政效果怎么说呢,党争,假大空,假道学。

学生对理学敬而远之,恶心。”

“不能敬而远之啊,一定要注意某段历史时期出现的现象,要总结这种现象出现的来龙去脉。

存在即合理,这种现象跟上层建筑的需求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不是凭空出现的。

从货殖角度来说,我们在调节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如果认真分析了经济基础的变化主动调节上层建筑,这些人是改革者是勇士,结局很不好。因为他们触动了固有权贵的利益,会被反噬。比如本朝张居正大人。

还有一类人,他们是投机者,高喊改革口号,实质在巩固既得利益的权利。

比如复社,仙侣啊,复社为什么成立,他的主张是什么?”

李仙侣略微思索道;“复社发起于吴江,起自孙淳等开始的复社,是归于根本、复古的意思。

由于张溥的调停,成立了全国统一组织的复社。大致的形式是个人加盟,各府都设社长,负责社友间的管理联络。

复社招收的是生员和各地名士,学生觉得声势庞大。”

“何止是气势庞大,复社有章程有规约有官府应和有缙绅助资,是一个有政治目的的准政党机构。复社的厉害之处是囊括了各地学子,掌控了舆论。”

李银河淡淡道;“据商军情报显示,复社领导们已经进入京师,在京师成立文社招收青年学子壮大声势。

情报分析;复社原本是砥砺学问参加科举求取功名的社团,但是他们的领导已经表现出政治主张。复社要控制科举,操控国朝的选材和干部储备。当然,这是复社的长远目标。

复社的领导认为;现有国朝的官员都是尸位素餐贪腐卑鄙的无能之辈,要用出自复社的人才替换官员。复社的领导没有进入内阁,这是严重的不科学现象,是阉党依旧专权压迫忠良的现实。从现在开始,复社要积极参政,把窃据高位的官员咀虫们拉下马,实现众正盈朝

复社的主要任务固然在于揣摩八股,切磋学问,砥砺品行,但又带有浓烈的政治色彩,以东林后继自任,主张蠲逋租,举废籍,撤中使,止内操。

什么意思啊?继续减税,打击祸国殃民的太监,顺便整顿清理官僚集团。”

徐安生皱眉道;“复社只是重复东林党做过的旧事。东林在天启年间众正盈朝,施政就是国朝的灾难。大部分东林人就是道貌岸然之辈,没有实务能力,甚至精神有问题,他们要干什么?”

第164章 京军只是战略撤退

李银河微笑道;“徐先生,我们要透过现象分析其本质。最好站在哲学角度看待复社现象。

复社现象是什么性质?是以吴江为基础的大明学子运动,他们要改良大明政府。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从哲学高度货殖视角来分析现象。

哲学谈时空。大明的经济发展已经不是农业管理手段能掌控的,在南直隶广大地区,商品经济蓬勃发展,在沿海地区,走私海贸生机勃勃。商品经济已经大大改变了大明,白银成为流通货币。大明学子,尤其是商贸发达地域的江南学子们对经济变化感触最深。

大明的经济基础发生变化,需要王朝采取措施有效应对这一变化。如果看了本官盗写的教材,我们就知道,上层建筑调整的方向是市场经济关系,上层建筑的改良要适应经济基础的变化。

但是,大明上层建筑统治机构没有应对这一巨变的措施,也没有意愿改变原有的利益,这就出现了现在的治理现状。对外,平靖不了辽东的女真反叛,十几年过去了,辽东已经成为吞噬大明军队和财富的悲伤之地。平叛的现状是大明处于弱势守势,对于骄傲的士大夫来说,朝廷官僚机构出现了大问题。

对于北部草原蒙古来说,以林丹汗为首的游牧民族虽然衰落了,但是依旧不是大明能够轻视的。蒙古铁骑攻入宣大边镇,迫使大明市赏,说明大明的官僚机构有问题。

一个王朝存在的法理在于抵御外辱,保护子民的安全,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百姓吃饱穿暖是一个王朝统治的基本条件。

大明海域出现生机勃勃的走私贸易,南方的学子们应该感同身受,而缺少贵金属的农业帝国居然使用白银作为流通货币,王朝统治者居然没有意识到白银从何而来,上层建筑的官僚太僵化了。

这让骄傲的学子们如何钦佩管理王朝的官僚,学子们对帝国统治者的管理能力充满质疑。”

“李大人,为何是学子们联合组团质疑管理官僚呢?这个学子社团将走向什么方向?”

“仙侣啊,质疑管理层的不只是学子,西北的百姓也在自救。国朝的舆论由士大夫控制,百姓文盲率超过九成,他们不知道如何发声,也没有经验能力和渠道表达诉求。所以,大明目前只听到大明学子们改革官僚管理机构的呼声,复社只是抓住学子们的需求,引导着学子运动。他们正在对大明进行改良,算是温和的改良吧。

而西北的流民在用性命用暴力为自己的温饱寻求出路,他们发不出声音,那里将上演人世间最可怕的惨象。

大明学子组团改良上层建筑,结果会怎样呢?银河还要提到价值论。抛开假道学,国朝的价值标杆是权是钱。

按照价值论来看,以复社为主的学子运动会进行积极夺权,只是现有官僚资源的内卷和重新分配,不会去匹配经济需求做出制度改变。

后果嘛,朝廷官僚体系出现剧烈动荡,现有官员的职位岌岌可危,他们很多人都会被复社赶出朝堂。大明继续激烈党争。

对我们来讲,阻碍我们搞事情的高官们自顾不暇,他们没有办法形成合力清除商行。我们表面是控制商道,要的是钱,是貌似温和的可以合作的势力。复社要的是权利,要的是现在主流最重要的价值,要的是权贵的命,所以,我们发展的阻碍大大减小。

复社现象超越了东林现象,是大明士大夫对大明上层建筑的改良,复社与现有官僚集团的碰撞中,士大夫将思考大明真正的问题,这将超越复社的目的。

春秋战国时期,华夏思想领域百家争鸣,推动华夏从奴隶制向封建统一专制帝国转型,思想的开放使华夏帝国的政治制度领先世界。现在,华夏再次站在发展的路口,华夏的思想界一潭死水,也许灾难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华夏的前进方向,何去何从,我们拭目以待。”

海风猎猎,李银河,定远候站在大沽口高埠眺望大海,定远候将挡在身前的海鸟推开道;“没有二斤肉,就不要在侯爷面前嘚瑟,懒得吃你。”

李银河转头看看忙碌的码头道;“侯大爷,看你闷闷不乐,咱们要出海去浪,难得出京,你怎么愁眉不展啊!”

“酒桌之上不谈事,做买卖不谈交情,侯爷不跟人分享秘密!”定远候眯着眼道;“我现在是自言自语,京师勋贵不讲义气啊,他们去文安发财去,要把我发到辽东去啊,蓟辽督师袁崇焕发烧啦,杀毛文龙就杀呗,还扣押皮岛过百万两走私货物。

袁崇焕这是跟满朝文武为敌啊,大家都有份额,他扣得住嘛。再说了,朝廷老妖精温体仁和毛文龙是老乡啊,你一刀杀了人家的走私老乡,以为老妖精不吃人吗!

勋贵推举侯爷我去押运回货物,说什么少数服从多数,我信他们个鬼,明显是坑我一个人,勋贵是幸福别人的生物吗,听说皮岛那里兵荒马乱,我能不愁吗!”

“何止是兵荒马乱啊,那里饿得都吃人了,银河也觉得侯爷前景不妙。”

第164章 京军只是战略撤退

定远候叹口气,转身握住李银河双手道;“好在银河是绿林传奇,讲义气,这趟送死的旅行全靠银河护佑了。”

李银河抽回手,嫌弃地搓着手道;“银河押运饷银,到登州就回,不能陪侯爷去皮岛浪,侯爷没有深刻了解银河的绿林传奇内涵啊!”

“银河是朝廷在册武官,本候从兵部,五军都督府请了几道命令,空白的公文,也就是说,银河的旅行不止是登莱,还要长还要远一些的。

本候挂着都督府的官职,很方便的!”

李银河指着侯爷道;“有没有节操啊,与国同休的贵族啊,坑一个卫所土鳖武官有意思吗。银河丑话说在前面,银河还没结婚,得赚钱娶亲,你们把我在海上乱支配,银河发起彪来,自己都害怕。

贼不走空,本官出海是要搞事情,赚大钱,捣大乱,娶暴力媳妇的。”

“只要不造反,你搞呗!”定远候无所谓的摆手道;“本候拉来十万养老钱,本候看好银河的货值眼光。”

“侯爷,你有船吗,走私什么货?”

“本候有空白公文,已经让张名振带着四十京军征调两艘遮洋船,至于交易什么货,船停到哪,本候征调当地特产,本候不知道沿途情况,还得银河做决定。”

“勋贵真是大明蛀虫啊,银河很喜欢,干坏事还得跟着侯爷啊!”

文安东淀水汽重,六月伏天,大清早便闷热湿潮。几名京军沿着匪寨外土墙防线进入商军防区,被灵丘连队教导员拦住。

教导员对京军道;“战场之上,不得妄动,这里是茂山卫防区,请诸位友军尽快撤离。”

一名京军哨官道;“少打官腔,你们就是一帮土鳖,居然吃香的喝辣的,还带着戏班子营妓们,爷们要去看戏耍玩,滚开!

这里围得死死的,哪是什么战场,爷们跟都督府勋贵是邻居,你惹不起的!别耽误大爷去看女子。”

山里红刚吃完早饭,听到京军哨官侮辱文艺兵,文艺兵里面琴韵妹子就是仙女啊!不得侮辱。山里红立刻抄起木棍,冲出堡垒,用棍子戳在哨官腰眼上。

袍泽动手了,商军规矩必须一起上,一个班的战士们拿起棍棒将几名京军砸倒,扔出防区。

教导员脸色阴沉道;“山里红,你擅自行动,记过一次,打完再处理你,吹哨。”

尖利的哨音惊动了京军,商军,也惊动了匪寨教匪们,一丈青,谢老黑等头领们纷纷登上寨墙。

谢宁出了指挥帐,听了教导员的禀报道;“传令,匪寨围墙外三个连队战斗警戒,中军连队装备火器,四个预备连队全员携带战车装备向中军靠拢,马军封锁我军侧翼,你灵丘连队能打架能惹事,那就跟京军打吧,不许动用火器,可以使用棍棒,盾牌。

给你一个排掷弹兵,吹号吧!”

灵丘连长和教导员踏着清脆号声回到防区,对班排长道;“着甲,按照预案准备警戒,掷弹兵兄弟们压阵。”

商军迅速做好战斗警戒,京军防区纷纷乱乱一个多时辰,一名千总带着二百多军士成群殴状,无阵型压向灵丘连防区。

探马向谢宁禀报,京军携带棍棒,没有着甲。

“他们嫌天热,一直没有穿甲胄,既然没带武器,那就肉搏吧,吹号。”

滴滴哒哒清脆号音传达着中军号令,灵丘连队三个排缓缓集结成军阵。

京军千总骑着马,带着几百军士压向商军防区,一脸不可置信。京军打仗不行,打群架在行,京军之中勋贵多如狗,跟五军都督府是一体的,哪个卫所敢跟京军叫板啊!

距离灵丘战阵三十步,千总抬起胳膊,狠狠一挥手,京军士兵散乱地撞向军阵。

周三举起右臂,右手握着一斤半的胶泥球,掷弹兵们齐齐举起右臂,两个呼吸,一个排三十多泥球掠过灵丘连砸向京军。

周三点点头,掷弹兵都是原倒马关飞石军的袍泽,四十米投掷距离是及格线,周三抬起左臂,伸出五指,示意五轮投掷。

彪飞的泥球绝对能将人打成轻伤,糊在脸上绝对鼻青脸肿,军阵前散乱的军士被砸倒一片,一名京军神奇地穿过泥球雨,站在军阵前。

山里红挪开盾牌赞叹道;“大哥,您一个勇士挑战一个连队,你真勇敢!”

京军面无表情指指天空飞舞的泥球道;“朗朗乾坤,哥们来看流星雨的。哥不怕你们,哥也是四九城的爷们,战略撤退!”

京军扔了棍子,向来路飞奔而去,快似闪电。

军阵中响起步鼓声,军阵向千户缓缓推进,前排军士将散乱京军打跑,距离千户十步,停下脚步。

千户临危不乱,插着腰指着商军道;“爷们跟都督们是邻居,谁敢动本官!冲撞勋贵,违逆上官,株连你们三代,投降吧,土鳖们!”

“前排进攻!”

山里红攥着木棍,狠狠捅向口沫横飞的千户,棍子捅穿铠甲,捅得千户痛呼。

山里红呆呆地看眼木棍,破甲得用重兵器,自己用木棍捅穿铠甲啦!

几名军士纷纷用木棍戳千户,嘴炮的千户终于落马。

“战略撤退!”千户龇牙咧嘴起身,牵着马踉踉跄跄撤向京军营地,京军撤退了。

在营寨观看的教匪们纷纷摇头,谢老黑冲一丈青拱手道;“大当家,老黑带二百兄弟们冲冲京军营地,冲出去了也能调动官军,老这么僵持,也不是事啊!”

京军领军诚意伯刘孔昭听到京军溃败后脸色铁青,勋贵在外,混的是面子,此次领兵,大家是借贷出兵的,居然被卫所商团护卫围殴,不打回去,影响自己在勋贵中的江湖地位。

“动用火器吧!”

刘孔昭刚要下令,一名把总慌慌张张进来禀报,商军马队截断了火器营地。

刘孔昭皱眉道;“他们要造反吗?”

一名警卫进来禀报,茂山卫佥事谢宁在营门外求见。

刘孔昭带领京军将领们气冲冲来到营门,指着谢宁道;“现在求饶,晚啦!以下犯上,你们要倒霉了,戚家军厉害吧,得罪勋贵,一样剿灭。”

谢宁递过一包烟道;“卑职这不是给大人面子来啦,两筐青桃,诚意满满!”

刘孔昭点上一根烟,看眼烟盒道;“北虏虎墩兔汗!”

“林丹汗做的广告,花了黄金的。”

“认识北虏没用。” 刘孔昭吐口烟圈道;“大明的藩篱穷鬼,穷横穷横的。”

“来,大人看看信。”

刘孔昭接过信件,抽出信纸浏览一会,厉声道;“京军今天是战略撤退,军士们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打了个平手。

跟京军切磋,你们得表达心意,再送两筐青桃,否则严惩不贷!”

谢宁鞠躬,在看热闹的军士们哄笑声中对离去的刘孔昭道;“卑职定然送来水果,为了方便京军战略撤退,卑职特意在两军结合部设置灯火指引,大人一定记清路径!”

回了中军帐,被打的千户冲刘孔昭道;“大哥,就这么算啦?”

刘孔昭将两封信扔到桌上道;“我们身为勋贵纨绔,必须明白我们的跟脚,信纸上有陛下的私章,写信的是周延儒和温体仁,明白了吗?”

“周大人,温大人没有入阁啊,咱们没必要给他们面子啊!”

“愚蠢!周延儒二十岁中状元,现在三十出头,莫欺少年穷,人家简在帝心,是潜在的内阁首辅。

温老妖历任四朝,万历朝党争激烈,升官;天启东林党执政,升官,阉党大杀四方,升官;去年庭推内阁成员,温大人直接干翻入阁最热门的钱谦益,搅黄了庭推,厉害不!

两位大人婉转说明,易水湖商行是人家稳定的大客户,如果发生冲突,我们不要欺负茂山卫旗军。

什么意思,发生冲突,就是京军欺负人家,此事暂时作罢,来日方长,等李银河在海上出事,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