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强和变帅之间，忍痛选择了变强的沈凡，正埋着脸痛哭流涕（无泪版）。

自己真的要顶着这张脸过一辈子了呜呜呜！

系统觉得可怜，好心安慰他：【没事的，宿主现在就很可、帅啊！】

沈凡翻了个身：“你好好看着我这张脸再说一遍？这~哪~里~帅~了~？”

最后这句抖着颤音期期艾艾，千回百转七上八下的语调中蕴含着无限的悲伤。

【……】系统一时语塞，它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哄哄宿主，突然想起仓库里的奖品，兴奋起来。

【宿主！仓库里还有一个美颜光环，你要不要试一下？】

这个光环还是沈凡第一次做任务也是唯一一次做任务而得到的奖励，效用是短时间内可以提升美貌值。

沈凡有点心动了，美貌值就是帅气值的意思吧，反正都是提升颜值。

他定了定神，说：“使用。”

系统立刻把光环给他戴上，沈凡迫不及待去照镜子，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皱眉挤脸咧嘴挑眉，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这光环盗版的吧？”

沈凡忍不住质疑。

【不可能！你可以说我没用，但不能说我的道具没用！】

沈凡：……意思是道具都比它有用？

沈凡重重叹一口气，能绑定这样的系统一定是对他上辈子贱兮兮撩拨路边含羞草却不带草回家的惩罚。

算了，洗洗睡吧。

他把镜子反扣在桌子上，丧丧地推开卧室门。

沈清然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时的热气漫到了客厅，他的眼睛也像蒙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沈凡背后绽开了一簇簇的繁花和一闪一闪的亮晶晶特效，整个人似乎沐浴在一层光晕之中……

沈清然眨眨眼，再看向沈凡，背后的花和特效已经消失了，但光晕还在，皮肤比平时更加白嫩，一双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嘴唇也变得更加饱满红润，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堵在浴室门口发什么呆？”

沈凡语气恹恹，伸手把这尊门神拨开。

沈清然怔怔向旁边移动两步，看着沈凡进了浴室。

嘭。

门被关上，隔绝了他追随的视线，那股痴迷的感觉消失不见。

沈清然如梦初醒，猛地甩甩头，刚刚好奇怪，洗澡把脑子洗出去了？

他不至于这么馋吧？

……

沈凡洗完澡出来，看也不看坐在沙发上的沈清然，萎靡不振地佝偻着背回到房间。

沈清然跟了上去，那层光晕已经消失，刚刚发生的就像错觉一样。

“有事？”沈凡倒在床上，颓迷不已，声调都提不起波澜。

“凡哥很不喜欢自己的脸吗？”沈清然顺势坐在床边，帮他把上移的睡衣下摆往下拉了拉，正好盖住肚脐。

哦，来当心灵导师的。

沈凡灰败的神情没有变化，他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他的沉默，沈清然低声询问：“为什么呢？”

单纯因为讨厌这种可爱系的审美吗？

但他平时也没有对可爱的东西表现出厌恶感，最多就是有些嫌弃这些东西不够霸气。

为什么自己的脸是可爱系的对他打击这么大？

这条疑问把沈凡带回了以前被人大肆嘲笑的时期，越想越气，他对着小弟无能狂怒：“走开，我要睡觉了！”

被子一掀，在低空划过弧度，稳稳当当地盖住了全身。

沈清然看着盖尸体一样把自己盖起来的一坨，沉默半晌最终无言离开。

.

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沈凡一觉睡醒，心态已经调节得差不多了。

他和沈清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昨晚的事，照常去了机甲特训。

只是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沈凡的脸再次垮了下来。

旁边的同学一个个军姿笔挺，神情肃穆，拿出了比平时多上百倍的认真。

而沈凡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元帅特权走来了！

小说里危燃看上沈清然后，一开始说自己来学校视察学生训练，慢慢进行作战指导，后来变成私下指导，再后来就是口口指导……

呸，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果不其然，等教练例行讲话完毕后，危燃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刚刚看到你们的小测成绩，很不错。”他站在沈凡和沈清然面前，嗓音低沉，“在机甲训练方面……”

沈凡警觉，已经预料到下一句台词是“如果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为了不给危燃发展下去的机会，他抢先一步回答：“没有人比我们更懂机甲，我们没有什么要问的。”

危燃哑言，看向沈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与凌厉。

这个omega预判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的本意是来视察沈凡的机甲作战能力，S+级精神力的检测结果远比研讨组预测的要复杂。

不，与其说复杂，不如说是现有设备无法将沈凡的精神力等级进行完美界定。

两次检测结果都是一团乱码。

这样的能力必须为帝国所用，否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从陈中将的事件中不难看出这个少年的热忱和正义，但……

危燃的气场变得冷峻。

或许是少年人对于自身强大天赋的自得，导致他并不注重礼节，并且……丧失了正常的沟通能力？

纵然和平多年，但危燃的脸上仍残留着战场厮杀带来的冷冽与军人的严肃。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直直地站着就会让人觉得他下一秒要给人降罪。

沈凡警惕地看着他，心里懊悔自己不应该这么直接了当地拂了他的面子。

人身处高位久了，就会接受不了一点挫败。

眼看着危燃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起念衡量了他与自己的权势差距，立刻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完美掌握了现阶段的基础机甲特训，如果以后的训练中遇到了难题，我们再向元帅请教。”

“……”

危燃缄口不语，他深深看了眼沈凡便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瞪他？沈凡转头就跟沈清然说危燃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