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画成熟点吗。我怎么感觉这模样没有很成熟？”袭辜又回头抓着铜镜看来看去。

张灵申点头：“挺成熟的。这样挺好。对吗孙华？”

孙华很惊讶，这是小张大人第一次叫他，不对他叫别人本来就很少，听到他cue了自己马上说：“额……是很好，但是——”

张灵申继续点头：“那就好。”

孙华马上心里念叨了一遍张平刚才对他说的话：这小子绝对没安好心。

袭辜皱着眉照着铜镜说：“真的吗？可是这不是太娘们儿了吗，你们说看上去像是商贾的夫人吗？”

“像。走吧。”

张灵申说完走出房门。几人还愣着，还是孙华先反应了过来，他看着旁边撅着嘴的冷静，小声说到：“你就死心吧。”冷静闻声跺了下脚快速的跑出了房间。

一行人因为张灵申首先上马所以不得不赶紧一起撤，袭辜也没办法，收拾好胭脂水粉后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只有张平和袭辜，袭辜一路上没事问问在外面策马车的周舟我的匕首呢，我的流星锤呢，我的鞭子呢，让张平觉得她今天这天仙下凡的模样真的是好违和。

出境之后的路并不像张灵申想的那么颠簸，湛国和大环关系虽然不好，但商贸还是有很多往来的。果然在辰时三刻左右的时间到了湛国边境乌城，排队进湛国的人还不少，周舟一看他们队伍都不算大，有的是拖家带口的准备入境。

袭辜一行人排着队，看着前方许多人进进出出，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巳时，太阳已经挺晒了，加上湛国在大环的东南面，因为地理关系温度更高，天已经渐渐开始热了起来。

此时孙华熟门熟路的下马，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的模样给湛国门口官兵大哥打招呼发碎银子。

张灵申看到湛国的官兵和大环穿着还是挺像的，服装基调不一样，给人一种一家人非得要分好几个国，后期大概率会打好久的仗最后并成一国的错觉。

孙华一副资深管家的模样道：“我等是北汉的商贩，之前啊，去大环做胭脂生意，没想到，大环女子人丑心恶，还非常的吝啬，我们想，还是回北汉庄城去吧。”

北汉在大环湛国和南句的北边，南句在湛国的东面，大部分国土都与大环不接壤。当中湛国就是夹心饼干的位置，但是湛国的兵力却比南句更强，也让大环较为忌惮。

北汉的庄城可以从湛国通往，也可以从湛国的边境去往南句，再从南句穿行至庄城，因为庄城地理位置就在南句的东北方向。张灵申没想到他们会装扮成北汉人，不过也是，装扮成湛国人可能不那么好糊弄他们，不如直接装扮成北汉人好了。

“胭脂生意？”官兵说，“你们老爷，叫张斜，是北汉庄城的？”

“是啊，祖籍是北汉都城的，本身卖米，后来嘛发现北汉和湛国美人都多啊，想做胭脂水粉生意，庄城不是盛产鲜花嘛，那里的蝶红花做胭脂最为合适，一家老小便去庄城啦。”

官兵点点头，看了眼马上的张灵申，然后看了看孙华给他的铭牌。官兵看着这个少年郎，意识到他就是老爷的儿子张华。张灵申见状马上下马，对官兵一点头，官兵真是活久见看到了相貌如此端正的少年郎。

官兵问孙华说：“你就是孙谋？那边那个小厮便是周围？”

“正是。”孙华继续熟练地下人笑，对着远处冷静的方向说，“那是我们夫人的侍女，四凤。”

张灵申快笑了，没想到周舟还真的用了四凤这个名字。

官兵继续翻看铭牌，发现还有两个，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张斜，还有一位便是他的夫人。官兵道：“你们老爷与夫人呢？”

张平这时打开帘子，周舟也熟门熟路的搀扶着他下马车。张平一脸四五十岁男子的油腻容貌，两撇胡子栩栩如生，他笑着走到官兵面前说：“这位官爷，我就是张——斜。夫人在马车中睡了，也要叫她下来吗？”

“总要见其人才行。还有，马车要检查一下。”

“那是自然。”张平对着马车说，“夫人，先下马车吧。”

周舟闻声就帮马车内的袭辜拉开车帘，伺候她下来。袭辜下马车抬头的那瞬间，门口的官兵和周围的民众也是惊了。

官兵仔细看了看她的铭牌，是北汉庄城人，繁影。

庄城果真是真出美人呐。

张平看他惊愕的神色，还看到周围人奇奇怪怪的眼色，似乎是觉得他俩甚是不般配。便心中不服气，但表面笑嘻嘻的解释道：“是小老续的弦。”

官兵愣了好久才回到：“张爷好福气啊。”

袭辜站在旁边，冷静马上为她扇扇子，没想到这丫头学得挺快。她回头看到张灵申，总觉得他画这个妆是不是故意的，难道化个妆就能看上去那么有魅力吗？

张灵申看着袭辜在阳光下闪闪动人，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她好好打扮一番果然是惊世之美。但是吸引了很多周围人的注意，看来此行想低调也难。

何必一定要低调呢，有点身份才更好办事。张灵申转念一想，龙临司应该拨了很多钱，袭辜身上钱应该也不少，钱多好办事，出行便利之中的金钱才是王道。

马车检查完毕，官兵未觉有异，周舟将兵器都完美的在胭脂水粉中排列组合，官兵惊讶于袭辜的美貌只是随便一检查没有发现异常。张平见事毕，赶紧带着袭辜上马车，一行人顺利的进入了湛国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