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过去一个月，马上就要到冬天了。

“吱——”

刘乾开门关门间肩头上的一片落叶随之掉下来。

把花瓶里蔫了的栀子花丢掉，换上新的栀子花，然后从水房打回来一壶热水。

“哗哗哗……”

把瓶子里的热水放出来到一个干净的盆里，有凉水勾兑好后又把橡胶垫铺在刘晓冉头下，然后又慢慢扶起她的头到盆里，用一块毛巾沾水打湿头发，再用温和的洗发露慢慢顺着发根到发梢清洗，最后慢慢按摩头皮。看着那块疤痕刘乾开口：

“晓冉，你总是说不要留疤，有疤就会一直伤身体，还难看。这下好了，留疤了。不止伤身体还难看了，没有人要你，只有我在这里陪你，你喜不喜欢我，嗯？你已经丑了，我看看，哦，我的丑宝。你现在不起来答应我我就找别人去了，嗯？好不好嘛？快点起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装睡了，起来吧……”

给她洗完头后一通收拾，收拾好后从包里拿出来润唇膏给她抹上。

“你看看你，多美啊！为什么会这样……你说，我怎么样你才肯醒来啊，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吱——”

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惨叫。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帆大吃一惊。

现在的刘乾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骨节分明的手连接着麻杆似的胳膊，一头黑发也变得枯黄。本就宽大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显得更加宽大，眼神迷离，活脱脱一瘾君子的模样，又似乎受了不可逆的精神损伤……

唉，好好的一个人给打击成这个样子了，这该死的病……

“额，刘先生，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王帆问。

“……”

没有得到刘乾的回复的王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反正她有办法让他去看医生。

“有最新消息了，不过你需要……”王帆话还没有说完刘乾黯淡的眼睛爆发出光芒，直接扑上来：

“是真的吗？”

“你，你先放开我，我才好跟你说。”王帆满脸通红的说。

回过神来的刘乾发现自己双手压在王帆的肩膀上，而王帆的手已经揣进兜里，看着外形就像下一刻能掏出警棍把自己制服……

“警…警官，我，对不起，刚刚失态了……”刘乾一边庆幸眼前的警官没有条件反射把自己制服，一边连忙道歉。好歹留下个好印象，毕竟自己的事情还要靠她……

“好，警官。只要我去看医生你就会告诉我实情的对吧？”刘乾就刚才的一连串剧烈运动后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抑制住后好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王帆问。

“对，但是鉴于刘先生您的身体健康状况不乐观所以必须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才能把详细情况告诉你的。”王帆说完后径直走进厕所……

赶紧把自己在十分钟收拾好，用湿巾擦擦脸，快速刮去胡子，简单漱漱口就跟着王帆上车了。

靠在车座靠背上后感觉十分难受，不得已又坐起来，但是又感觉一阵虚弱感涌上来，支撑不住靠在了窗子上。看着窗外铺洒这明媚阳光的常绿松和不知哪里飘来的落叶，一阵困惑袭来后头一歪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