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域！”

霎时间，白芒活满不在意的双眼，就被惊愕取缔。

“你说她是剑域的？”

“不可能！”

“剑域自从剑祖隐退之后就再也没有在诸天露面，而且...”白芒活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用手背掩着口嘴唇微启，“剑域不是已经没了么？”

“啊？！”

站在一旁的夏折藤瞠目张大了嘴。

“剑域没了？”

“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白芒活伸手捂住夏折藤的嘴，“喊什么呀，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听着诸天的事儿呢？”

夏折藤也满眼了然的点头，可眼中震惊却是丝毫不减。

“剑域怎么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还能怎么没了。”白芒活凝声道，“剑祖隐退后，剑域内其实一直都不和谐，看似剑域是封域不出，其实是内部已经分裂了。”

“你怎么知道？”

“顾德白说的呀，她隐退的时候拜访过剑域，要去学两手剑法来隐藏身份嘛，说的时候难道你不在么？”

“她哪儿在呀。”

贾慈悲浅笑着抬眉。

“那时候她正研究着怎么把咱们从时间线里推出去，研究到一半发现咱们没了她也得没，这才消停的嘛，要不她怎么能叫瞎折腾呢。”

听得此话，夏折藤咧嘴干笑了两声后转移话题。

“那也不应该呀？”

“我前几年还去了一趟剑域，剑域还在的呀！”

“那是新剑域。”贾慈悲轻声解释着，“你去的那剑域应该是曾经剑域的第三剑祖为剑主吧，这时候的剑域已经换血了。”

“所以，你刚才说得剑域是老剑域。”夏折藤抬眉。

“不然呢？”

白芒活凝眸盯着夏折藤低呼。

“要不是老剑域我能难么惊讶，话说剑域当年也没有出名的女剑修啊，剑域九祖里面就两个女剑修吧，七祖实力...一般般，也就第九祖还算能看的过去，可她...”

“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话说一半的白芒活也懒得多想，然而待到她看到贾慈悲的神色时...

“你别跟我说真是她吧！”

“她不是死了嘛？”

虚空破碎。

依山傍身的园林，虚空之上的女剑修来到园林的凉亭处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周浩渺也跟在她的身后眼中伴着狐疑。

“师姐，咱们不去跟师尊复命么？”

女剑修纳戒闪烁浮现起一些鱼食，撒到凉亭外的湖中。

“那么着急做什么？”

“咱们又没得到雷祖行宫的造化，也未曾夺得混沌盏，你很想看到师尊的臭脸么，你想我可不想。”

言语间，女剑修又凝眸望向凉亭外。

湖中锦鲤翻出水面争抢着鱼食，她就单手双手托腮望着那些锦鲤眼中噙着笑意。

“师弟，你看这些锦鲤。”

“明明师姐我从未亏待它们，一个个被我喂的都肥成了鲶鱼，可只要我将这鱼食撒下去，它们还是拼了命的去抢食，你说它们是不是太贪婪了？”

“鱼也有贪念么？”周浩渺满眼困惑。

“没有么？”

莫名地，女剑修侧目笑了笑。

这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周浩渺眼中的困惑更盛，旋即剑眉微抬。

“师姐，你说的鱼只是鱼么？”

女剑修顿了半晌，噗嗤笑出了声。

“要不然还能说什么呀，说的就是鱼嘛，你瞧瞧它们肥的，都要游不动了。”女剑修就静静的看着那些锦鲤，眼帘轻垂，“其实我大概也能想到它们到底为何如此贪心。”

站在一旁的周浩渺没有出声，女剑修又自顾自的笑着。

“我撒下的鱼食都是仙食。”

“鱼跃龙门便化龙嘛，它们也许是待在水里久了，也想尝尝上天的滋味，然而它们就从未想过，水面都越不起又怎么越龙门啊。”

“尤其是那条...”

女剑修指了指其中最为肥硕的鲤鱼。

“它最是贪心，回回都它吃的最多，我看到好几回它仗着自己长的又大又肥，不让其他的鲤鱼吃食。”

“在它的心里吃的仙食越多，化龙就越早。”

“可惜啊...”

“它不知道的是，在我的眼里它们就是我养着吃的，谁吃的多长的肥，我就吃谁！”

唰~！

一缕剑气从女剑修的指尖斩出，清澈的湖面瞬间被鲜血染红，那几条最为肥硕的鲤鱼都翻起肚子。

抢食的鲤鱼一哄而散。

“师姐？”

周浩渺疑声轻呼。

“嘘！”

女剑修竖起手指，她依旧望着湖面，都不到盏茶的功夫散开的鲤鱼又涌了回来，有的依旧抢食有的直接就去啃食已死的鲤鱼的尸体。

“瞧瞧，它们还跟咱们抢上吃的了。”

言语间女剑修抬手将那几条鲤鱼用以灵元抓了上来，扔到凉亭下的石桌上。

“烤了吧。”

站在凉亭下的周浩渺久久都没有言语。

他能感觉到师姐的这番话中的鱼绝非是湖中的鱼，这些话也绝对不是随意的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故意说给他听。

这‘鱼’到底是谁？

师姐又是谁！

“愣着干嘛，等会就不好吃了！”眼看着周浩渺久久不动，女剑修催促了声，“抓紧处理了，师姐这养的鱼可都鲜美的很，你小子今儿算是有福了。”

“师姐~”

拿出剑刮着鱼鳞的周浩渺满是狐疑的追问。

“我心底一直都有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传授我本事，师尊从未亲自教导过我，而且我之前试探过师尊，你跟师尊的术法截然不同。”

“你是很纯粹的剑修，师尊他...”

“嘘，你可别跟师尊说啊，其实师姐这都是自己琢磨的，他教的我瞧不上。”女剑修眉眼中伴着笑意，“至于为何要教你，就是师姐瞧你顺眼传你两手，至于其他的嘛...你觉得咱们这个宗门怎么样？”

“很好，宗门对我有知遇之恩。”

周浩渺沉吟半晌后轻语，“就是咱们这个宗门总是让我觉得很古怪，至于哪儿古怪我也说不出来，宗门里的同门也都很友善，我觉得...挺好。”

女剑修抬眉眼中伴着迟疑。

“那假如有朝一日，要你在宗门和某件事上做选择，你怎么选？”

一时间，周浩渺沉默。

“什么事？.”

“也对，这得分事儿~”女剑修甩了甩手，“你对这个宗门还是有感情的，算了，烤鱼，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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