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人摸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那双淡金色的瞳孔，霍尔海雅不禁有些失神，她认识这双眸子，不，准确的说，是她的记忆中，无数先辈都曾渴望过它。

“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见一条小羽蛇，你们还没灭绝呢？”

一声调侃，让霍尔海雅从失神状态摆脱，她立刻后退了几步，快速组装好自己的法杖后警惕的盯着站在她原本位置的虬。

羽蛇这个词，还有那双金色的眼眸，让霍尔海雅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既警惕又好奇。

但是很快，她发现这个人，自己好像认识。

“科西切大公，不知您这么晚了，独自来到莱茵生命总辖的办公室，是想做什么呢？”

霍尔海雅可还没忘记自己现在的立场，她是梅兰德基金会的特工，现在一个外国政要深夜密会国家重点投资项目的总辖，很难不让人感到怀疑啊。

别说她了，就连克里斯滕也无法理解，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还有，他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哈，貌似现在是晚了点，但是没办法，我时间宝贵，要是可以我想尽可能在天亮之前回去。”

虬来这里原本只是打算问问克里斯滕天上那玩意到底是啥，毕竟她好像对上天这件事蛮有兴趣的，移动速度快就是自信！

但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找到一只小羽蛇。

“这么说起来，我和宸那家伙的赌是我赢了，几千年过去羽蛇也还没灭绝嘛，倒是那家伙，死的比你们还早。”

虬摊了摊手说道。

他口中的宸，是他在太古时代的同类之一，不同于岁，睚那几个高傲又好战的家伙，宸是难得和曾经的他聊得来的巨兽。

那家伙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发大水，结果作死作的多了，封神之战的时候被真龙带人砍了。

而说起他和羽蛇的缘分，那起源于一个嘴碎家伙的调侃。

祂说在大陆的南边，有着一群和季长得很像的家伙，它们的老大更是和季长得特别像，还问祂是不是在外面留下后代了。

那个时候的季已经不是最开始木讷机械的样子了，哪能受得了那些家伙这样挑衅，于是带着几个好事的家伙，一路浩浩荡荡穿过半个泰拉。

哦，那地方似乎就是现在的萨尔贡，在那里，祂们还真找到了一群和季长得差不多的小家伙。

但是和季比起来，它们就只会掌控一点风的力量，飞的也很慢（相对来说），也就是长长的身子外加长着羽翼这点很像。

里面最强的一个，在当地土着中也被尊称为神，叫做羽蛇神，而祂的同族自然也就被叫做羽蛇一族咯。

羽蛇神力量是不弱的，至少当时跟季一起去的幽差点被对方打死，但跟巨兽有着强悍的生命力不同，羽蛇一族生命力普遍偏弱。

那个羽蛇神，祂们估计也就能活个三五百年的样子，而那些小羽蛇，顶天活个五六十年就该死了。

这种状态在一众巨兽看来，就是很容易灭绝，那时候最喜欢搞物种灭绝的弑说羽蛇肯定存续不了多少年。

听祂这么说，宸那家伙就和季打赌，看羽蛇一族能存续多少年，要是祂赢了，下次发大水的时候季就不准人类一祭祀就来圈踢祂。

结果到现在，几千年过去了，宸的尸体恐怕都和大地融为一体了，他却还能看见羽蛇一族的后裔。

要不说种族的延续这玩意儿，你不能光看外在而忽略一个种族的韧性，不过咱就是说。

“你怎么那么弱，别说跟羽蛇神比了，就连一般羽蛇都不如啊。”

说着，虬还上手揪了揪霍尔海雅的羽毛，是发育不良吗，还是说……

“嗨，是进化了啊，用力量换了寿命，同时还把飞行能力退化掉了，看起来那群家伙为了种族的延续还蛮艰辛的。”

打量了一番霍尔海雅后，虬自顾自的说道，他是真没想到，还能看见几千年前熟悉的事物。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人到中年，然后看见小学时的零食店还开着的感觉？

虽然每一代的季都是独立的个体，但虬闲的没事就回去看以前的记忆，现在真的看到了，还是会很有兴趣！

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霍尔海雅此刻，比锅底还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