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女已经回来了，那就重新完成这场献祭吧。”

两位长老根本没有将这个曾经被他们所摆布的傀儡圣女放在眼里。

他们依然觉得，圣女即便逃脱过一次，也依然是那个被他们牢牢掌控在手里的人，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着两位长老的走近，张落虞的呼吸急促起来，童年的噩梦她依然无法摆脱，如今让她一个人面对他们，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紧咬下唇，试图用疼痛来唤醒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步也无法挪动。

“哎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她眼前划过，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满地的尘土。

待尘土散去时，张落虞才看清来人，是张怀星，看来她也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才掉下来的。

“圣女？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什么人，要对圣女做什么？！”

张怀星在张家待的时间少，没有见过张家的几位长老，她只知道眼前的两个老头对张落虞怀着恶意。

“他们是张家的大长老和三长老。”

张落虞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颤抖，但因为有张怀星在，她对两位长老的恐惧明显缓和了一点。

感觉到了张落虞在两个长老面前的不自然，张怀星想着尽快带张落虞离开，她不喜欢这样的圣女，那个怼她的圣女更鲜活，她想让圣女重回那个样子。

“长老？他们？一点都不像。圣女，我们赶紧去找族长吧，你突然消失，他们担心坏了。”

虽然张落虞对长老的恐惧已经缓和了些，但身体终归还是处于僵直状态，全凭张怀星拉着她，要不然她根本走不动。

“张家古楼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来了，圣女就该担起圣女的职责。”

张怀星可不管长老们怎么说，她是没在张家待过多久，对张家没有多少感情，什么职责，她可不知道，只要圣女不愿意，她就带圣女离开去找族长和海客大叔。

张怀星看向张落虞，她明显感觉到张落虞抓着她手的力道大了一些，这是想要拒绝的意思吧，只是恐惧一直占据着她的心，她说不出口罢了。

回握张落虞，她希望张落虞能够鼓起勇气去拒绝长老们，这不是作为张家族人的身份，而是以张落虞朋友的身份，她不知道张落虞是否将她当朋友，但她认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张怀星的鼓励，张落虞虽然依然感觉到恐惧，但终究是说出了口。

“我……我已经做过一次祭品，不想再做第二次祭品，也不想做什么张家圣女。”

是的，她说的是祭品，于这场祭祀而言，她就是一个祭品，一个转移诅咒的祭品。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成为祭品是你的宿命，不要逃避，这是为了张家的延续，如若你不愿意，那便再去张家找一对双生子来代替你。”

尖利的声音，和狰狞的面孔，无不透露着长老们的私心。

这一刻，张落虞再也受不了了，委屈、仇恨、不解迸发而出。

“什么张家的延续，明明……明明就是为了你们自己的贪婪，你们想要长生，但却不想承受长生带来的代价，那凭什么一切痛苦要由我来承受！！！同样的，我也不会让其他无辜而不知道真相的人来步我的后尘，承担这所谓的代价，我不是你们。”

原来这才是张家长生的秘密，这才是真相。

她就说嘛，为什么他们张家能够得到长生，原来都是有代价的，她突然心疼起圣女了，也不禁佩服起张落虞，如果是她，怕是早就疯了吧。

“谁让你是他的双生妹妹，这都是你的命！不愿意让别人代替你承受那便由你自己承受吧。”

大长老话毕，在张落虞身边的张怀星真的听不下去了，她现在真的很想送他们下地狱，入黄泉。

“真的看不下去了，圣女的善良，不是让你们来肆意欺负的，还有，不要把你们的私心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什么命，我看死亡才是你们的命！去死！！！”

抽出‘白鹿’就朝着长老冲了过去，她要替张落虞教训他们。

“张……怀……星。”

张怀星为她出头，让她的心暖暖的，在这如深渊般的古楼中，她找到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