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修仙传序17

第十七章 十年返乡仍旧凄凉

生活总算是过上了正常，不用过天当房地当床的日子了，不用怕风吹雨淋，还有一个暖呼呼不坐热炕头去住！

小沈山和老疯子住在了厂子里，有一个打精房让他们居住，他是一个勤快的孩子，里里外外的收拾的干干净净，每次中年人来都夸他是个勤快的好孩子。

沈长生给他的孩子留下的钱不多，1800多块钱儿，可这对于当时的他来说，那可是治病救命的钱。宁可自己少活些日子，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的更好。

小沈山把这些票子揣进了贴身的怀里，他舍不得花掉用掉，这些票子意味着父亲的心思情怀。揣在怀里，总觉得父亲跟在身边。

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下去，有时间就去捡废品维持生活，虽然没有多少盈余，但至少能够他和老疯子吃饱穿暖。

老疯子，除了发疯就是打拳踢腿，清醒的时候教学小沈山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玄术，医道，讲解一些历史杂学，拳脚枪棒。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小沈山的个子长的很快，力气也很大，他的性格也开始改变，以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现在确实喜欢上了打架，不管是，个大个小，人多人少他都敢出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回头暗地里打闷棍，有着一身的痞子性格。

十年了，沈山已经18岁了，他的身材也很高大，一米八二的个子，方正的脸蛋儿，明亮的眼睛，给人的感觉是个很帅气的小伙。

清明节，祭祀先人的节日，沈山离开家十年了，他决定回老家一趟，给自己的父亲扫扫墓，献上一束花，烧一些纸钱告慰一下，让以去的父亲在泉下有知不再担忧。

今年的清明节，特别的冷，天空阴沉沉的，时不时的还有小雨降下，路面上特别的湿滑。

沈山老早坐车，来到了埋葬父亲的小山坡，一座孤坟荒草破败，沈珊认真的清理着杂草，又填上了新土。

在坟前摆上了供品，又烧了一些纸钱，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了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过往，有伤心难过，也有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他就那样的说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久久的不愿离去。

小雨打湿了衣服，他仍然是舍不得离开，一再拖延到到了中午，还是村庄里的鞭炮声，把他拉回到了正常的时间里。

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爸爸！我要离开了，以后有时间还会来看你的。”说完，转身向着村庄走去。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也许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十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他的容貌，从一个孩童，长成一个标志性的大男孩。

之所以想回村里一趟，是他想追忆一次过往，他已经放下了很多，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憎恨与仇怨，也许他不会与这里的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鞭炮声是人家在办喜事，沈山打听了一下，据说是那家人在外做生意，发了财，闺女又找上了相当好的工作！清明节回家祭祖，感谢先辈祖先福荫后辈。

要说这家人，徐朗还真知道，是她的亲姨家，也许是心中的执念，让他不自觉的，向那户人家走去！

沈山站在院门外，向着院子里张望着，他只是想看一看，姨家的表姐，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身旁追随着很多出色的青年，看样子心中都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本来只想着站一站，看上一眼就走的，可他忽然看到了一个他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人，他的心像有人用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一样。

他很想冲上前去，你还记得我吗？你狠心把我扔下，可曾想过我的悲苦？

可他还是忍住了，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或许他这个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过去，成为舍去的累赘。

可沈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走进了院子里，他想再去看她一眼，就看一眼，深深地记住她的样子，也就够了，就此离去，从此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那个女人从房中走了出来，这是他的亲生母亲，看起来还很年轻漂亮，穿着也十分的讲究时髦。

沈山穿着很朴素，在人群里显得很寒酸，他想要近距离看那女人一眼，看他是否还认得自己。

也许是沈山挡住了那女人的去路。引起了那女人的强烈不满，“滚一边儿去，哪来的野狗，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别在这里挡我的道！”林梅并没认出眼前这个少年，是她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恶毒的谩骂。

沈山没有说话，她的心已死了，林梅的话彻底断送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亲情。

是啊！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狗，自己就是他眼中的那条野狗，算了，没有她自己也活了过来，已经不需要了。

在叔叔家的门前经过，忽然就听到了婶婶那恶毒的大骂声，叔叔长亮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跑着，冯老歪和婶婶在后面追打。

叔叔，长亮本就是个老实窝囊，没有主意的人，这又成了瘸子，就成了婶婶的出气筒。

本来已经放下的仇恨涌上心头，血气上涌，来到跟前抡起巴掌就下了狠手，十年前的仇恨，一笔算清。

连同冯老歪，被沈山一顿暴打，恐怕后半生要成为残废，在床上不躺个一年半载的，恐怕是不会好的。后半生多半要留下病根。

带着苦楚悲凉与绝望，离开了这个让他痛恨的小山村，沈山没有坐车，他心中无比的烦闷，他想着一个人走一走。

苦楚悲凉的心情，就像这天上下着的小雨，一个人走在通往城里的道路上，一路上匆忙来往的人流匆匆而过。

天空时不时的还有雷声响起，虽然雨不大，可这雷声却不小，车流穿梭有快有慢，稳妥一些的司机，能够礼让一下行人，毛手毛脚的却是擦身而过，车轮压起的水花，让沈山的衣服更湿。有几次还险些的撞到他。

一直走了三个多小时，反正离那个村庄已经很远了，前方的道路是一个拐弯的陡坡，忽然，一辆轿车从沈山身旁急驰而过，水花喷溅很高，弄得一身衣服更湿。沈山愤怒的骂上一句，“找死啊！是想着要去投胎，怕赶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