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修仙传序15

第十五章 疯半日

接下来的日子，小沈山的生活多了一项乐趣，每天除了捡废品吃饭，就是天蒙蒙亮，趴在水泥管子里看着老疯子打拳踢腿。

他很羡慕，也很向往，老疯子的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就是一个优美的舞蹈，老疯子还不只是打拳踢腿，有时还提着一根棍子舞动如风，像是在耍棍，又像是在舞枪，反正小沈山弄不明白，但他很想学，很向往。

老疯子在打拳踢腿方面，似乎会的还很多，打出很多路数不同的拳脚，有时还会拿着两个木头板子，一个刀形，一个剑形，舞动的车轮般翻滚，风雨不透。

小沈山虽然眼馋向往，可他始终没敢靠近老疯子，他怕惹怒了老疯子，被挨上一顿打，可没地方说理去。

几天下来，各自相安无事，小沈山对老疯子的畏惧也开始减少，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很多，这一天傍晚归来，小沈山提着五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走向了正在发呆，坐着的老疯子。

把包子放在老疯子面前，还有些胆怯弱弱的说道：“爷爷吃吧！这是特意给你带回来的！”

老疯子嘿嘿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的黄牙，看来他是饿坏了，伸出肮脏带泥的黑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填去。

一个大包子几口就被他吞下，很快，四个包子就消失了，当他伸手去抓第五个包子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快要触碰到包子的手挪开了！

“谢谢你，好心的少年，这个你吃！”老疯子没有触碰最后一个包子，指着包子让小沈山吃。

看来他也有清醒的时候，小沈山很高兴，“爷爷，你吃，这是给你带回来的，我已经吃过了！”

老疯子没有多说，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完，又开始坐在那里发呆。

小沈山很欣慰，也很高兴，看来他也能帮助他人，心中期盼着明天能够有个好运气，多捡一些废品，能够养活起他们两个苦命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小沈山和老疯子的关系极度升温，每天都有一两次的交流，他了解到，老疯子并不是整天发疯，而是每天间歇性的，不定时的发疯。

清醒的时候，老疯子也介绍了自己，他姓丰，名叫丰百顺，只是在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每天都会疯上半日，也有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疯半半日！

又是一天的清晨，小沈山看着老疯子打拳踢腿，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下场比划起来，虽然他没练过，但他的记忆力好，十多天的观察，让他把老房子的动作已经能够复制连贯下来，虽然有些照猫画虎的意味，可对于第一次练习就能达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奇迹。

正当小沈山练得兴起，他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不知何时，老疯子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身后，一双怪眼精光四射。

“要练，你就好好的练，这拳不像拳，腿不像腿的，就是个软脚虾。看好了！”老疯子说完就一招一式的从头开始演练。

小沈山也新奇的跟着学，此时，老疯子是清醒的，他知道小沈山练习很认真，让他必须做到每一招一式，都要精准到位。

从此，小沈山每天多了一项事情，天刚一放亮，就要练上两三个小时的拳脚刀枪棍棒。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个月，每天主要的精力还是捡废品维持生活，剩下的时间就是跟老疯子学习，各种的拳脚动作。

老疯子，除去发疯的时间，他绝对是一个杂学大家的高人，文史地理阴阳杂学样样精通，他还有一手绝活，袖褪乾坤，实际上就是一种高级的心算速算。

这一手对小沈山的帮助很大，本来对数字敏感的他，终于不用再因为超出五块钱而不知多少，让他能做到以三位数，五位数之间的加减乘除随口就来。

天气也开始渐凉，住在水泥管子里，总不是个办法，总要考虑过冬的事，他在捡废品的时候也捡了不少衣服被褥，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暂时是能睡得暖和，可到了冬季肯定不行。

可手里没钱，难办事，小沈山靠捡废品维持他与老疯子两个人的吃喝，每天也能剩余个一块两块钱，他现在手里积攒了150元钱。可这对于过冬还远远不够。

这一天，小沈山在捡废品的时候，又看到了红七公那帮小混子，他远远的躲开了。可还是被发现了，那个叫黄老邪的流浪儿，一直在远处监视着他。

今天的运气不错，竟然有13块钱的进账，买了十个馒头，一包咸菜，还给老疯子买了一瓶散酒。小沈山发现，老疯子喝上酒，他发疯的时间就会减少很多。

老疯子也曾跟他说过，他现在造成这个样子，主要是他练了一种高深的内功，出了差错，要是不出差错，他可能已经练到了金刚不坏之体，不说能飞天遁地，但刀枪不入，还是差不多的。

小沈山虽然很羡慕，可他也并不全信，就像老疯子修炼的一些阴阳玄术，小沈山就没见到过他实现过！

不过，一些跌打扭伤中医药里确实很灵，小沈山练功经常会弄伤自己，被老疯子三弄两弄就会减少疼痛，很快好转。

这一方面小沈山倒是学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命贱，通常会有伤痛出现，学了这些治病疗伤的方法，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立竿见影。

也许是这几个月吃饱的原因，或许是天天练习打腿拳踢腿的原因，小沈山的脸蛋也有了血色，不再像以前那般瘦弱苍白，红扑扑的健康好看。个子也比几个月前长了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