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修仙传序4

第四章 沈长生病故

“儿子，”虚弱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叫着儿子，“快去叫你叔和你姑来，爸爸有话对他们说。”

小男孩爽快的答应着跑了出去，一会儿功夫，长亮和长华便来到了哥哥的病床前，见哥哥面色十分难看，就明白了什么，长亮把哥哥的身体扶正，“哥，有啥话你就直说吧！”

沈长生泪水如泉涌，叫过跟在后面哭泣的小男孩，“小山，跪下来给你姑和你叔磕头。”

“哥！”长亮和长华要阻止侄子，给他们磕头。却又被沈长生虚弱的声音打断。

“小山，快给你叔叔和姑姑磕头！”

小男孩儿恭敬敬的给叔叔姑姑磕磕头，病床上的男人把儿子叫到身边，眼含着泪水，对常亮和长花说道：“他叔，他姑，这孩子是哥唯一放心不下的，今后这苦命的孩子就靠你们照顾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待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教育他成人！”

沈长生的声音极为虚弱，眼望长亮，“他叔，我知道你是一个老实厚道的人，只怕他婶婶是容不下这孩子的，小山要是落在你家里，只求能吃饱，能穿暖也就够了，这孩子聪明勤快，让他干点活，也是你们的一个帮手，这孩子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靠你给他看看，别让孩子落下什么病根，落下一辈子的痛苦，啊——！家里的几亩薄田，也够孩子吃喝用的了，你们也搭不上什么。”沈长生满脸的悲哀，满脸的乞求。

缓了最后一口力气，一双泪眼看着妹妹长华，“他姑，人都说姑疼侄子是实心实意，这孩子命苦，今后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就靠你了！”

“哥！别说了，我们都记下了，”屋里的几人哭成一片。

沈长生极为虚弱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孩子命苦啊！，他妈为了钱舍他走了，还有谁让人信任呢？”他眼望长亮长华，

声音微弱，“我们兄弟一场，看在小时候哥哥照顾你们，哄着你们的份上，你们多费心照顾这苦命的孩子吧！哥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们的！”

突然，小男孩的奶奶踉跄的走进了屋子里，老人几乎是往床前挪动着身体。

“长生啊！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娘吧！”老人嚎啕大哭。

沈长生用最后的力气睁开朦胧的眼睛，“娘！儿子不孝，让您伤心了，儿子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这是儿子唯一能留给你的一点钱！”

沈长生哆嗦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几百块钱，“你留着买点可口的补补身体吧！”

老人紧握住儿子的手，“孩子，你会好的，娘不要你的钱，娘要去给你找大夫看病。”

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还想着找大夫给儿子看病。

沈长生最后把无神的双眼落在了儿子身上，“小山来，亲亲爸爸！”

小男孩儿留着眼泪在父亲的面颊上亲了又亲，“爸爸真舍不得离开你啊！好孩子——！要——、要替爸爸、、多照顾奶奶——！”

沈长生一口气没上来，死了！他扔下了年迈苍苍的老母亲，扔下了年幼的儿子，留下的是痛苦，心碎！

沈长生的娘，见沈长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老人一骨痛恨涌上心头，他抬手照着儿子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可恨的冤家，你扔下这苦命的孩子该咋办呢？老天爷，咋不让我这老婆子替他去死啊！我这没用的人还活着，有什么用啊！”

小男孩见奶奶打爸爸，急忙拉住奶奶的手，“奶奶，奶奶，爸爸睡着了，求你不要打他！”

老人见哭泣着的孙子更加心疼，一把搂住小男孩抱头痛哭，“苦命的孩子啊！你的命咋这么苦啊？”

长亮长华也是泪流洗面，此时屋内哭声一片，就是铁人也会落下泪来！

沈长生的死讯传开，相亲邻里的都来为沈长生送葬，长亮和长华给哥哥准备了一副薄板棺材，小沈山穿着孝服，给前来帮忙的乡亲邻里磕头答谢。

可怜的小男孩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他把小手放在鼻前嘘着，请求着众人， “爸爸睡着了，不要大声说话，别吵醒他！爸爸累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小男孩的话是那样天真，那样可怜，给众人增添了几分伤感，谁也不愿意说破这个事实，怕伤了小男孩的心。

相亲邻里怀着沉痛的心情，把沈长生的身体抬进了棺材里，小沈山疑惑的问道：“爸爸睡着了，抬进这个大柜子里做什么？”

长华过来抱起了侄子，她强忍悲痛，“好宝宝，不要问了，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有人拿着钉锤，给棺材钉钉杀扣，小男孩儿发现，哭闹着挣脱姑姑的怀抱，“你们不要钉啊！我爸爸在里面睡觉，钉上了，他会出不来的，我要爸爸，……！你们是坏人！”

小男孩这般哭叫，声声叫人心酸，不禁落下泪来！

长华抱着侄子，“不要闹了，爸爸死了！”

小男孩听姑姑说爸爸死了，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使劲儿的哭叫着，“我爸爸没有死，我爸爸没有死啊！爸爸是睡着了，姑姑，你快说，爸爸睡着了！”

小男孩的哭声不能改变事实，就像是不能改变他，今后凄苦命运一样。

沈长生被抬走了，他留下了一个破旧的草房，留下来可怜苦命的小男孩。

给长生送葬的乡亲邻里，回到了小沈山的家中，长亮在这个破旧的家里准备了酒菜，答谢招待帮忙的乡亲邻里们。

小男孩儿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吃饭，很高兴，他热情地张罗着招待大家，给端水送烟。

忽然，小男孩想起了什么，他问众人道：“爸爸呢？他怎么不回来吃饭？这么多好吃的，他一定很高兴！谁看到了我爸爸？怎么不叫他回来？我要找爸爸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