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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姨娘做木工发家啦

作者:柠檬柚子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54.1万

第45章 天再这么热下去,会起乱子的

书名:舒姨娘做木工发家啦 作者:柠檬柚子水 字数:2533 更新时间:2024-11-16 15:02:14

“本来就觉得我在强人所难,六郎你这样说我更无地自容了。”陆稼轩红了脸,慌乱地摇手。

霍明端笑笑,神色泰然。“我妹妹昨晚才说要做于国于家有用的人,今天就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使得其所了。想来家里都是愿意的,只是这毕竟不是我钻研出来的,我不好拿她们的辛苦当我自己的功劳,请陆兄见谅。”

陆稼轩见他坚决,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反倒想起来萦绕于心很久的疑惑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贾二在和你第一次合作后曾经调查过你,你知道么?”

霍明端点头。“知道,做生意最好知根知底,我也调打听过你们家铺子的底细。”

听他说得坦然,陆稼轩也收起了赧色,继续问道:“他那时候跟我说你很清白,无需担心有人操纵。后来得知是你,我细问过贾二,你家除了你都是女眷,究竟是哪位亲眷,有如此巧思?”

霍明端皱眉沉吟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直视着他。“原不想说的,既然你知道我家中情势,我也不必瞒着你,是我姨娘。”怕他误会,忙解释说,“我姨娘循规蹈矩惯了,不是为了我和妹妹,她宁愿穷死也不会暴露半分的。”

陆稼轩不解。“有此等大才为何要隐藏?”

霍明端苦笑。

陆稼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众必毁之。想必你姨娘吃够了这方面的苦头罢?”

霍明端继续苦笑,摇摇头答:“姨娘记忆有损,很多事都记不得的。”

陆稼轩叹气,想了想,安慰他道:“若回忆太痛苦,忘记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姨娘也这般说,她说自己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陆稼轩竟然很赞同这个说法,还说他爹教育他的也是享受当下,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霍明端听他并没有对姨娘任何的微词,心里也放松下来,和他聊天也更自然率性了。

在书房里两人各看各的书,在工作间,霍明端也试着听他讲算经、墨家学说,又看他付诸实践,倒是产生了点兴趣,品出了些乐趣来。

他在这边过得快活,苏钰在家里却有些烦闷。

主要是天太热,家里的豆子结不出豆荚来。虽然她们日日浇水,可毒辣的日头还是把园里的菜晒伤了好多。家里没菜种可种,也不知道能种什么菜好挨过这个酷夏。

晌午山茶从院外进来,手里拿着几条指头粗的黄瓜,唉声叹气地。“姨娘,黄瓜救不回来了,这几根小黄瓜蛋子可怎么吃啊?”

苏钰也愁。园子里的菜再这么少下去,她怕熬过不夏天了。

“洗干净放点盐巴腌起来罢。”

山茶去洗黄瓜了,修竹过来帮着打水,把桶扔进井里,提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念了声:“井水都浅了,这井不会干涸吧?”

霍明阳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曲谱,趴井沿边凑近了往里看,水位果然往下移了一尺多高,顿时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叫苏钰过来看。苏钰摆摆手,又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了。”

这口井可是她们一家的命根子,若井枯了,她们这么多人可怎么活得下去?苏钰千算万算,买粮食存食材,就是没想过有一天井水会枯竭。

一家子愁云惨雾。

柳嬷嬷从外面进来,背着一篓菜干,热得一头一脸的汗。一进院门就招呼山茶端水过来,山茶捧上早就凉好的一茶缸的糖水,她接过来一气喝干了。喘匀了气才跟苏钰讲:“街上的菜蔬比前日贵了三成,还没前日的好,种类也少好些,听卖菜的贩子口气,菜价且得涨呢。街上的人买菜的人抢得打架的都有,我不敢往前凑,到干货铺子买了就回来了。”

“如今这个时候管不得许多了,咱们省着点吃,存的这么些菜蔬也尽够了。这天再这么热下去,外面保不定会起什么乱子,嬷嬷以后少出门罢。”

“咱园子里的菜不多了,要是能补种些就好了。”柳嬷嬷叹气,她倒是找到了粮种铺子,可是里面货架上都空了,伙计说这些天货短得厉害,掌柜的在想办法调货,只是得等些时候,具体要等到哪天,他们也不知道。

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种子,想出花来也没用啊。柳嬷嬷叹气,山茶和修竹听了都默默地沉了脸。修竹想起那年大旱她们一家子逃难的情景,眼泪都快下来了。 霍明阳看到了,默默地递给她一块帕子,和山茶两个一左一右坐她身边,无声地安慰着她。

“欸,我去找刘嬷嬷问问,她照管老了花木的,这菜蔬的事应该也懂得一些的。”刘嬷嬷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柳嬷嬷才出了院门,迎面和刘婆子撞个正着,顿时笑开了花:“我正说去找你呢,快,快进来喝杯糖茶。”说着回头冲里面喊,“山茶,给刘嬷嬷倒碗糖茶来,要浓浓的。”

“这可不敢当,糖多金贵啊,别给我喝糟蹋了。”刘婆子笑哈哈地跟在她后面进了院子,一进门看到苏钰忙蹲下来行礼,“姨娘,我又过来叨扰了。”

苏钰笑着把她往里让,叫修竹拿把扇子给她扇。“嬷嬷说笑了,请你来还怕请不着你呢。天热,嬷嬷先扇扇风,等落了汗再说话不迟。”

山茶倒上糖茶来,刘婆子推让了几下,接了,喝了两口放下碗来笑道:“老婆子这次厚颜过来,是有件事想请姨娘示下,只是论理不该我管,难向姨娘张口呢。”

这话奇怪,苏钰想了想,明白了,笑笑问道:“是王嫂子的事吧?”

“嗐,什么都瞒不过姨娘。”刘婆子陪着笑,小心地偷看着苏钰的脸色,“今天王嫂子找我,说她做错了事姨娘容不得她了,说自己糊涂油蒙了心,如今她已经知道错了,求姨娘原谅她罢。我看她哭得可怜,问她她又说不清楚,就厚颜过来打听一二。”

刘婆子态度谦恭,话也说得客气,苏钰也没为难她,把前几日王家的所作所为仔细都告诉了她。刘婆子一听脸色就变了,腰往下更弯了三分。“王嫂子行事竟这般目无法纪,给姨娘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置姨娘声名体面于不顾,天理难容!我没扫听清楚就过来也是大错特错,求姨娘当没见我这人没听见这话罢。”

“嬷嬷说得太严重了,咱们自己哪论到如此。”苏钰笑笑,招呼山茶给她添茶,又叫柳嬷嬷过来陪她说话。

柳嬷嬷拉着她到自己房里去说话去了。

听说苏钰想补种菜,刘嬷嬷二话不说应承下来。“等我去街上踅摸踅摸,我们花房认识的匠人铺子也多,多打听打听就是了。”

柳嬷嬷笑着谢过了,又问她可有认得卖番邦粮种的行商。

刘婆子不解:“倒是认识不少行商,只是不知道他们卖不卖粮种。姨娘要这番邦的粮种作甚?”

“我也不懂,姨娘说有些番邦气候炎热,那里的粮种想来是耐旱耐热的,想着种点试试。”

“那、那番邦人南来北往的也多,我哪里找那气候炎热国家的番人呢?”

“这个容易,姨娘说了,看那番人身上脸上黢黑,跟那昆仑奴似的,找他们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