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被林晚夏这个动作鼓励到，手顺着林晚夏的腰窝往前扣在她小腹上，头低下。

现在林晚夏头顶轻吻了下，又往下移，轻舔林晚夏的耳垂。

林晚夏像触电一般轻轻颤栗。

江肆年得了鼓励，变本加厉，牙齿轻咬着软肉细细地磨。

林晚夏整个人像突然被人抽了筋骨，软了下来。

很快，被江肆年搂着腰转了个圈面对面。

江肆年素来坚定地黑眸里染上一层欲，呼吸渐重。

林晚夏也没好到哪里去，眉眼含春不自知，微张着唇像勾.引人。

江肆年喉结滚了滚，不客气地低下头吸吮她艳丽诱人的红.唇。

大掌不自觉地用力扣住林晚夏的腰背往自己怀里带。

“爸爸！林晚夏！”星星兴奋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星星在大院也有自己的好朋友，一回来就拿着从鹰城买的零食去找他的小伙伴分享了。

江肆年和林晚夏霎时分开。

林晚夏倏地转过身，面朝窗户，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不说话。

她听见身后的男人磨了磨牙，略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桃子说她很喜欢我送她的巧克力糖。我想再送她一些行不行？”

江肆年没搭话，侧头看林晚夏。

不是他舍不得，只是觉得那是林晚夏买回来的。

林晚夏已经平稳了呼吸，闻言道：“你的东西你做主。”

“可是，我的份已经分完了。”

林晚夏转过身往门口走，跟星星面对面，“那我没办法。我那一份是用来过年吃的。”

她买糖果的时候，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星星，让他自己保管。

想自己吃或者送人都由他自己做主。

另外一份，林晚夏保管，留着过年自用或者待客。

这年头过年，谁家桌上都会放糖盒。

“好吧！”星星有点懊恼，“早知道我不分给其他小朋友了。”

林晚夏摸摸星星的头，“不过，我只是说现在不能给你。等过年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分享的。”

星星顿时又开心起来，“谢谢林晚夏！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说着又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对星星来说，家属院的房间没有他没见过的，搬家也是日常现象，半点都不需要额外适应。

林晚夏：“……”

她拘谨道：“我去跟陈漫书商量一下摆摊的事。”

江肆年见好就收没再缠她，到底是青天白日，不合适。

来日方长，他不急。

“对了。”林晚夏一脚迈出门槛又收回来，“临出门时你筹借的那些钱我也进货了，不过你放心，年前我一定还回来。”

林晚夏已经穿过来半年，知道很多人讲究债不过年。

意思就是不管欠多少钱一定要在农历新年前还给人家，这样来年就不会再欠债。

当然，也许只是债主编出来的理由。

入乡随俗，林晚夏也不想欠着钱过年。

江肆年只道：“不急。”

***

80年代初的年味还十分浓郁，一过腊八人们就开始准备过年。

林晚夏和陈漫书决定摆摊要趁早。

两个人分开。

因为受众不同，两个人去不同的地方摆摊。

林晚夏去卖随身听和磁带，陈漫书卖衣服。

因为陈漫书初来乍到不怎么认识路，所以林晚夏先把陈漫书送到百货大楼附近。

这里客流量大，有钱人多。

没钱的老百姓不会来这里买衣服，一般就是裁布在街上找裁缝做。

在新世纪找裁缝做衣服叫私人订制，在八十年代找裁缝做衣服是穷人的做法。

有钱人才买成衣。

因为双轨经济，大部分工薪层还是以票证购物为主。

每人每年就那么一丈半的布，要分配在四季。

大多数人都不够用，一般就是家里谁用的急给谁。

但，过年有穿新衣的讲究，很多有钱人就开始想方设法买布买衣裳。

百货大楼没票不太好办，除非有关系有门路开条子。

要不然就得去黑市用钱买票。

陈漫书挑了百货大楼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把包袱直接放在水泥地面上打开，露出色彩缤纷的港风新衣服。

林晚夏河陈漫书互相看看，都不好意思叫卖。

“要不，咱俩穿在身上？”林晚夏提议。

她们长相都不差，身材也苗条，当个模特应该绰绰有余。

陈漫书也觉得可行，两个人当众穿衣。

现在流行的衣服以宽大为主，所以即使身上穿着衣服还能往上套且不显臃肿。

两个妙龄女郎当街套衣服，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少人围了过来。

有人主动开口：“姑娘，你身上这衣裳真好看，多少钱？”

“我这外套是最新的款，不要票二十一件。”

那人惊了，“不要票？”

“嗯 ，不要票。”

“给我来一件。”

“我想要那个红毛衣，毛衣多少钱？”

“毛衣八块。”

“我要一件毛衣，给你十块。”

“给我那件外套。”

“我要那条牛仔裤。”

“……”

本想换个地方摆摊的林晚夏，见陈漫书忙不过来，只能留下，帮着收钱。

以前只听说过这是个货不愁卖的年代，却没想到这么不愁卖。

人们像抢不着一样，争先恐后地递钱。

幸好陈漫书和林晚夏都是真正的知识青年，简单的算数不用依赖手机和计算器。

这要换个文化水平低点儿的账都算不明白。

人越来越多，她们带出来的衣服很快见了底。

因为头一次摆摊，她们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只背了一大包袱衣服过来。

林晚夏也只拿了五部随身听。

严格来说的都不能叫随身听，只能说是小型收录机。

等衣服卖空，林晚夏才取下身上的包袱，在地上铺开。

来买衣服的人见是新鲜玩意也没着急走，都看着。

林晚夏拿出样品，放入磁带，摁开。

缠.绵的女声响起。

“真好听。”有个年轻姑娘问，“这个多少钱一台？”

“一百六十块。”林晚夏报价。

她在鹰城就打听过市价。

一般市面上的售价就在一百五左右。

“这么贵啊！”那姑娘满脸遗憾。

“不用票，一百六不算贵了。而且，这东西可是紧俏货，百货大楼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