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渡【快穿】
作者:暮晚黎 | 分类:现言 | 字数:2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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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ter.54.我本就生在地狱
西厂的人都是太监,只为皇帝做事,但凡朝中有人做了什么事。
西厂公公把证据递上去,皇帝就会让锦衣卫去执行。
谢昭趁着夜色,把沈家贪污、欺压百姓的证据丢在西厂魏晋的面前。
魏晋虽说对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很是谨慎,但他早就看沈家不顺眼。
特别是沈家嫡子沈墨华,仗着家中势力对他们这些没根的人万般瞧不上。
他魏晋被圣上责罚,那是圣上看中他,要不然也不会把西厂这么大的权力交到他手中。
而沈墨华总是在他被责罚时来句“腌狗”。
众所周知,西厂的太监最讨厌别人叫他们腌狗!
魏晋捏着泛黄的信笺,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沈家犯的错。
魏晋冷哼一声:“有才华之人多不胜数,沈老匹夫,你们沈家完了。”
魏晋穿戴整齐:“来人!”
“公公,有何吩咐。”狗腿子小四谄笑着,一张脸都快挤成了菊花。
魏晋收起信笺,走去披风后面穿衣:“掌灯,去见圣上,就说有要事要求见。”
“好的,公公。”小四转身朝外走去。
谢昭目睹这一切,见魏晋朝宫里走去,他也没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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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锦衣卫迅捷把沈家围了起来,证据丢在沈家面前。
全部人都带走,就连烧火丫鬟也没放过,全部下了牢狱。
沈欢和三皇子有婚约,金口玉言也不好反悔更改,所以沈欢的待遇好一些。
专门给她留了一间干净的牢房。
其他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男女分开而挤在两间牢房里。
大多数女眷都在抹着眼泪,妆容都哭花了。
牢房外则是站着锦衣卫和趾高气扬的魏晋。
魏晋手上拿着拂尘,双腿分开坐在过道里。
魏晋漫不经心吹了吹茶盏半空飘浮的热气:“圣上说了,让杂家来看住你们。”
“把你们贪污的银钱都给上交国库,圣上还能网开一面。如若你们死不松口,那就满门抄斩!”
“腌狗,你一个腌臜玩意,你也配和我们这么说话?”沈家二房沈望一脸怒容。
怒不可遏道:“子虚乌有的栽赃陷害,你也好意思安在我们沈家头上?”
“洲中谁不知道你们西厂就是个走狗,谁的地位高,你们像条哈巴狗一样去巴结人家。”
“魏晋,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来如此对付我们沈家?”
牢房里一时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下吸气声。
站着的锦衣卫下意识去看魏晋。
只见魏晋满目寒光,端着茶盏一动不动,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沈望。
等沈望骂完之后,魏晋不怒反笑:“好好好,杂家会去好好跟圣上说道说道的。”
魏晋把茶盏重重搁在小桌上,拿起拂尘站起身:“沈家拒不招供,去把沈爷子和沈公子请来。”
早晨正值在早朝,沈怀容和沈墨华被拘在宫内。
沈家所有人都在牢房里,圣上唯独留下了他们两个在皇宫。
魏晋冷哼一声,站起身朝牢房外走去。
沈望似不死心,双手抓紧牢房,在后大叫:“魏晋,你个腌狗,放我们出去!”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沈夫人双眼瞪着沈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魏晋是什么人?你也敢得罪他?还嫌沈家不够乱是不是?”
当家主母发话,沈望只得不甘地闭上嘴巴,憋屈地站在牢房里。
而沈家其他人,不是垂头丧气,就是抹着眼泪。
一副大烂临头的样子。
——
沈家因贪污枉法、欺压百姓拒不认罪,圣上大怒。
沈家除去与三皇子有婚约的沈欢外,其他人全部拉去砍头。
不满五岁小儿,流放至关外。
沈家贪污一案,牵扯众多,沈家收押大牢,秋后问斩。
谢昭正在书房作画,骄阳从窗棂穿透进来,无数阳光照耀在纯白的宣纸上。
谢昭弯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神情悠然而愉悦。
南休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了他的书房。
谢昭毫不在意地转身看向他,眉眼还挂着松快。
南休脸色黑沉,嘴唇不断哆嗦着,颤栗着手指着他:“沈家出事,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在沈欢来见谢昭的时候,南休就觉得很是怪异。
只是不知道沈家哪里得罪了谢昭这个名不见传的人。
他想不通其中之关键,只能不顾危险甚至是死亡,想来谢昭这里求一个答案。
谢昭眉色一挑,笑意盈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南休见到他的笑容,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和恐怖。
沈家满门几百人,他谢昭也不害怕将来下十八层地狱!
南休用力闭上眼睛,覆又睁开:“三皇子知道你在暗中做的这些手脚吗?”
谢昭扯了块帕子擦手,垂眸:“我一直待在府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
谢昭语气幽幽:“沈家二房沈望仗着身世地位,强迫了多少女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沈家嫡子沈墨华,得罪了西厂的魏公公,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
“你问我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谢昭抬起头,目光带着潋滟的光芒:“三皇子知道你是沈家的人吗?”
南休见不得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破口大骂起来:“谢昭,别以为你自己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出来?”
“你就不怕将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沈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一个比女人还要招人惦记的玩.物,你也配进这天潢贵胃之地?”
“你就应该待在你的勾栏院,让你烂在里面。”
“你这个灾星,先前是莫家,现在是沈家,下一个又是谁?”
“你如此搅乱盈洲,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南休越骂越觉得谢昭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要不然为什么自他出现以后。
盈洲开始这里出事,那里出事?
谢昭静静听他骂完,淡然道:“骂完了吗?”
南休哑口无言,只是胸膛气得不断起伏。
谢昭丢下帕子,帕子轻飘飘地掉落在地面上。
他歪了歪头,缓慢拢了拢衣衫:“意舟。”
意舟出现在两人面前,朝谢昭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打杀罢。”谢昭连余光都没留给南休,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股血腥味和闷哼声顺着风传进鼻息和耳朵。
谢昭眯起眼睛望向上空,夏日酷暑难耐,而他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伴随他的是地狱的花开,和无法磨灭的疼痛、仇恨。
“十八层地狱?”谢昭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又低缓。
你盼我下地狱,而我本就生在地狱,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