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贵女一皱眉,冷面将军拿命宠
作者:快乐小饼干 | 分类:古言 | 字数: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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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烧起来了
大氅着火了,苏秋思拼命地解着大氅的带子。
可是越着急,手越乱,那带子竟然被她系了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眼瞧着明火都起来了,紫竹只能慌乱大喊:“来人啊!有没有人来帮帮忙啊!”
萧时月和墨玉匆匆走了过来。
听到动静的春雪也赶过来了,春雪看着苏秋思狼狈的模样,心虚一笑。
“春雪!”萧时月高声喊。
春雪只好上前,她手劲大,一下子就将系带扯开了,然后将那一件着了火的大氅一脚踢得远远的。
一个小厮提着满满的一桶水过来,“哗啦”一声,大氅上的火立刻熄灭了。
紫竹担忧地问:“姑娘没事吧?有没有烧到哪里?”
苏秋思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没有,我没事。”
萧时月主仆三人看着苏秋思这一身……嗯,清亮的打扮,就和没见过世面一样,双双化为雕塑。
那一身轻纱,裁剪合体,将苏秋思的长处都勾勒了出来。
隐隐约约露出的玫红色小衣,更是令人血脉喷张。
萧时月咽了口口水,连她一个小姑娘看了,都觉得血液滚烫。
只是大冷天的,苏秋思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
萧时月斟酌着道:“苏姑娘……是去母亲那边吗?”
苏秋思胡乱地嗯了一声。
冷风一吹,没了大氅御寒,她冻得一哆嗦。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没了大氅,那她的一身穿着,岂不是暴露在众人眼中了?
再看萧时月的神情,苏秋思恼怒成怒地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萧时月无辜地眨了眨眼,“苏姑娘,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萧时月清凌凌的眸子,好似能将人的心思都洞穿了。
苏秋思心虚地移开视线,佯怒道:“我穿什么,与你何干?你多管闲事做什么?你有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办好浔哥哥的丧事!”
萧时月也恼怒不已。
她又不是泥塑的性子,别人打了她的左脸,她还要将右脸伸过去。
她的脸色冰冷了下来,笑容淡漠又疏离,“苏姑娘请自便吧。”
说罢,她继续去看下人救火。
苏秋思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就看见,那些路过的下人都朝她身上看。
她羞红了一张脸。
贺老夫人听到着火了,也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那火势控制住了,只剩下一阵黑烟。
倒是目睹苏秋思如此的打扮,仿佛在贺老夫人的心上点起了一股火。
贺老夫人站在抄手游廊上,怒喝道:“秋思!跟我来!”
苏秋思怔了一下,连忙扒下紫竹的衣袍,披在自己身上后才去往贺老夫人的方向。
贺老夫人带着苏秋思回到屋子里,余怒未消:“丢脸!真是丢脸!青楼里的花娘,都没有你能折腾!”
竟然将自己和青楼女子相比?
苏秋思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是想快一点,完成您的心愿。”
贺老夫人气笑了,“到底是我的心愿,还是你自己的心愿?”
苏秋思一咬牙,跪了下来。
外衣滑落,露出一段香肩。
苏秋思也顾不得了,哽咽着哭求:“伯母,您怎么能这样误会我?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品行极佳,若不是为了浔哥哥,也不会蹉跎这么些年。更别说,要给浔哥哥当妾室,还要秘密生下一个孩子。若不是我对浔哥哥的一片真心,我何必如此糟蹋自己呢?”
她的眼泪汹涌而下,“伯母若是不信我,那我收拾行李,明天就离开。”
贺老夫人叹着气,亲自将苏秋思扶了起来,又帮她理了下衣裳。
看到露出的一片轻纱,贺老夫人别开了眼。
“秋思啊,我也是一时情急……唉,不管如何,你行事还是要顾念着身份。往后,你是要掌管贺家的,绝对不能让人落下话柄。”
苏秋思流着泪,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听伯母的话的。我以后不会再这般了……”
*
馨姨娘嘴角含笑,“忘儿,你听到了吗?贺家着火了,真当是报应……咦?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啊?”
推开门,只见贺忘躺在浴桶里。
露出水面的身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有陈年旧事,也有才愈合不久的伤。
都是这些年来,他们母子苦难的象征。
贺忘闭着眼,眉心一动,却没睁开眼回答阿娘的问题。
馨姨娘自顾自地走过去,见这水很古怪,没有冒着热气。
她探手一摸,竟然是冷水?
“你疯了吗?大冬天的,怎么还用冷水沐浴?快起来!”
贺忘睁开眼,眼底划过一丝燥意。
“阿娘,让我安静一会。”
馨姨娘一怔,“我这不是担心你冻坏了?”
贺忘勾起嘴角,“阿娘莫非忘了?寒冬的时候,我只穿一身薄薄的单衣,就要去冰天雪地里寻找一口吃的?这点冷水,还冻不着我。”
馨姨娘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泡了好一会,才压制住身体的热意。
贺忘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这一声,是在嘲笑自己。
在贺家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便忘了身处险恶之地。
贺老夫人虎视眈眈的,没想到那个苏什么思也没安好心。
喝了她派人送来的汤羹,贺忘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着一样。
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温香暖玉来一解身体的燥意。
这种阴暗狠辣的招数,他在青楼里摸爬滚打的时候,见得多了。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中了这一招。
他闭着眼,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那一张精雕玉琢,美得惊人的面庞。
白嫩细腻的脸上,喜怒哀乐都牵动人的魂魄。
不管何时,那张脸上都不会有任何瑕疵。
有时他还想,若是那一夜,他做得更周全一些,让那小姑娘葬身狼腹,他便能守着仅存的尸骨,过一辈子。
他的眉心狠狠一皱。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燥意,竟又烧了起来,越烧越旺。
冰冷的水,竟慢慢温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