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shi 漂泊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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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圣火守护者
“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桌子后的钟医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平静的看着来访的几个不速之客。
两个奥克兰人摘下了背后的木质商人背包,把他们随意的放到了一旁的角落。
来者没有说话,“商队首领”透过兜帽的空隙凝视屋内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
透过奥克兰之傲平原清晨微光的衬托,那个男人眼珠的颜色如同苍穹之上的那抹湛蓝一样。
奥克兰人里大部分是黑色眼睛或者棕色,然而在菲尼克斯六十二世这一家族中,他们大多有着特征性的蓝色瞳孔。
“好久不见,钟医生,最近过的还好?”
他摘下了兜帽,向前两步靠近了诊台,将手上的铁质兜帽轻轻放在钟医生手边。
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后,钟医生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也正是这个人的身份才让他更加头疼。
圣火守护者,他长着和菲尼克斯十分相像的脸,在家族中不知是圣主的哥哥还是弟弟。
每当上一代的菲尼克斯死亡时,祭司不仅会在同日出生的奥克兰婴儿中选取下一世的圣主,还会将他已有的弟兄,又或者是即将出生的弟兄一并带走。
在水泡山的寺庙中,他们会接受与圣主几乎相同的教育,只不过更加偏向于武力值的训练,而祭司所看好的新一世的菲尼克斯本人则更加偏向政治与神学。
面前这个男人被选择成为圣火守护者,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圣主。
他是菲尼克斯的孪生兄弟,因为从小接受了优良教育的他,在他的哥哥成为圣主执政之后,也顺利的从一名审判官变成了圣主的贴身保镖。
正是因为面前的男人和菲尼克斯六十二世过于相似,这才导致了钟医生面对他时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尽管圣火守护者看起来很慈祥,没有上一个交易的审判官那样暴躁,言语间也近乎于轻缓,但是钟医生的后背仍然渗出了一层汗珠。
“还可以,先生……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也因为颧骨的上扬而皱成一团,给人一种面善心也善的感觉。
“我呀,最近心脏有些不舒服。”
一声重锤砸在了钟医生的心尖上,穿着长袍的男人像是故意把“心脏”两个字咬死似的,轻柔的话语间充满了莫名的杀气。
奥克兰人中最常见流行的袍子,简单便捷的皮靴,食指和手腕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太阳穴上刻意染黑了的鬓角,还有空气中微微能感受到的蔬菜芳香味道。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无时无刻都透露了一种强大的气场,但是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安全,钟医生心里暗暗琢磨。
菲尼克斯六十二世在成年后宣布执政,他在执政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审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圣火的名义让双亲在火焰中净化。
没人会知道为什么这个刚刚成年的年轻圣主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纵使他对世间看的透彻,也纵使他有着绝对过硬的背景,但是他就是做了。
更为恐怖的是,烧在他双亲身上的那一把烈火,是由他们的另一个亲生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圣火守护者放的。
所以,所谓的慈祥,和蔼,安全。不过都是这个男人为了掩饰自己危险的面孔而做出的遮掩罢了。
“您是想要新鲜的心脏,对吗?”
钟医生试探的问问。
“是的,他是拜托我做这件事来着,因为你也知道,坏牙镇现在是沙克人的地盘。瓦尔特纳那小子又很忙…不太方便露面。”
他在谈到瓦尔特纳的时,脸上的神情就像在描述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平淡。
“心脏是最难取出来的部位……大人,您多宽限我几天,我保证一定按时交易。”
“最多两天。”男人伸出来两根手指,“瓦尔特纳和我说,两天之后他的亲信会到水泡山来,然后你们还在老地方交易。”
钟医生双手合十,几乎按捺不住胸口里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他弯下有些发硬 的腰,口中连连道谢。
“好,好,好……”
“那就,愿奥克兰保佑您的手术顺利,钟医生。”
男人拍了拍钟医生的肩膀,伸手捡起了桌子上的那顶兜帽扣在头上,将自己的面容遮住。
与他一同来的奥克兰人一直守在门口,他向男人点了点头,好像是示意着什么。
这几个伪装成商队的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诊所里没有呆太久,也没丢下一句多余的寒暄,在门口集合一下就离开了。
在圣火守护者走后,钟医生也是过了好长时间才从刚刚的意识中缓过劲来,直到今天的第一个前来的患者把他拉回现实。
“钟医生?我在这里坐很久了。”
“好……啊,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见到前来的奥克兰人已经离开,趴伏在楼梯上多时的哈姆特也终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彻夜蹲伏的经历了。
上一次趴在别人的楼梯上潜行一整晚,还是在赫夫特城的时候。
哈姆特倒是很擅长躲藏在商店的二楼等着晚上十点打烊,然后趁老板和守卫睡觉的时候偷一点东西,就这样一直藏到白天再混成顾客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不过一晚上的熬夜没有白费,他掌握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两天之后瓦尔特纳的人会前往水泡山,也许能进一步找到瓦尔特纳的行踪。
瑰丽的朝霞映照着坏牙镇外的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轻纱似的的薄雾,给溪边野生的花草刮上一层糖霜一样的露珠。
“妈的……老罗活着的时候,情报都是这么来的吗?累死了。”
哈姆特心里忍不住抱怨了两声。
不过诊所已经开门了,他还是守时的披上了一件换洗的白色大褂,假装一副刚起床的样子故意很大声的踏着楼梯,慵懒的走下大厅。
钟医生正在给今天的第一个患者做创伤的包扎,二人怀着各自的心事,像往常一样互道了早安。
也许是这一夜过于奇幻,钟医生甚至都没有提起——那扇被他亲手锁上的卧室门是怎么被哈姆特打开的。
*
“背包检查,那边的商队。”
在商队刚来的时候,清晨的驮牛很没有精神,尤其是走了这么远的路,更显得商队的那两头驮牛步伐甚是笨重,不过现在清空了它们身上背包,现在这两只牲口走的轻快多了。
“随便看吧,反正货已经卖出去了,都是空的。”
带着兜帽的“商队首领”摊开双手,随手打开驮牛身上空空的背包,伸进去直接掏了个底朝天。
“你身上的平板剑不错,希望不是为了弥补你那方面的不足。”
“听说这是沙克族的特色武器,我也只是想买一把用来收藏罢了。”商队首领拍拍背后的平板剑,“怎么,怀疑我是偷的?要不要我给你看今天的流水账?”
百团守卫的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
“我说的是战斗的方面,平皮人…别多想……过去吧。”
驮牛旁的奥克兰人拉了拉牛鼻子上的铁环,跟在领队的脚步后面离开了坏牙镇,趁着日出还没完全散去的薄雾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这一次我们对其他种族的人打开怀抱……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切。”
百团守卫中最左边的沙克男人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很响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