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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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生辰礼
“嗯。”和安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
文泽见过喝醉后耍酒疯的,也见过倒头就睡的,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喝醉后爱拱脑袋的,这是什么毛病?
偏偏……还拱得他心痒痒的。
这一刻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叫皇祖母看到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和安还醉醺醺的趴在自己怀里,那皇祖母二话不说定会扒他一层皮。
好在他方才爬上墙头时,就已遣散了周围的暗卫,此刻静寂无人。
只是这夜深人静,文泽被和安拱得心绪不宁。
他想叫她好歹把头抬起来,闷着了不好,可又无从下手。
想着扯扯她的衣领又怕勒到她,想拍拍她的脑袋却又怕手劲太大拍疼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和安的脸红像一颗当季的蜜桃,不止红,还烫,连带着耳朵都烫得很。
她向来最怕有人碰她的耳朵,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猛的一抬头,额前的头发已被拱得乱糟糟了。
“殿下,你干嘛摸我的耳朵。”和安一只手还被他攥着,只得用剩下一只手护着被捏的耳朵,嘟着嘴表示不满,“你不可以捏我的耳朵。”
文泽替她将额前的头发抚顺,有些疑惑:“为何?”
“我最怕别人碰我的耳朵了,所以谁都不能捏。”和安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祖父和父亲也不行?”文泽问道。
和安凭借着一丝清醒,认真想了想:“唔,祖父和父亲不是别人,他们可以。”
“那你哥哥们呢?”文泽追问。
“哥哥也不是别人,他们也可以。”和安又想了想。
“那皇祖母呢?”文泽继续追问。
“太后娘娘也不是别人,太后娘娘也可以。”和安又认真想了片刻。
“只有我是别人?”文泽跟她杠上了,认真问道,“为何皇祖母都不是别人,我却是别人?”
和安抬头抬累了,又把脑袋埋了回去,手也放下了,不回答他。
文泽是彻底跟这个问题较上劲了,结果他等了好一会,怀里的人不仅不理他,拱了会儿脑袋便安静下来了。
听到她呼吸渐渐沉稳,文泽无奈叹了口气,睡着了也好,她在这么拱下去,他怕是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就是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看来今夜是等不到答案了。
他趁着小姑娘进入梦乡,又捏了捏她的耳朵,感受到和安的身子又抖了一下,他才知道和安的耳朵是真的怕被人摸。
文泽轻轻起身,理了理皱起的衣领,将和安打横抱起,一眨眼便出现在地上了。
他抱着和安,脚步尽量放轻,不影响到她睡觉。
文泽用脚轻轻踢开和安卧房的门,将人放回床上,替她祛了披风脱了鞋袜又盖上被子。
他本想着送她回来安睡便走,可坐在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姑娘,就想到她方才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和安的身子又轻轻颤了一下,文泽这才回神,暗骂自己今晚是不是鬼迷了心窍。
和安被他这么一闹,缓缓睁眼,看到文泽坐在床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可不可以先别走?”
看着小姑娘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文泽有些无奈,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沈和安,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将一个男子留在自己的房内,是不对的?”
和安只是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不是别人,是殿下。”
“方才不是还说我是别人?”
和安忙摇头:“相信殿下。”
“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殿下,现在是何时辰呀?”她问道。
“还未过亥时。”
那还来得及,和安闻言,忙爬了起来杏眼一闪一闪地眨着,有些期许地看着他:“殿下,和安可不可以给你送生辰礼呀?”
文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为何要给我送生辰礼?”
“嗯……”和安抿唇,皱眉组织着言语。
文泽也不着急,只是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和安想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握着他的手:“别人过生辰都有生辰礼,殿下也要有。”
文泽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小心翼翼,低头看着被她握着的手,忽而勾唇:“和安,你当真醉了?”
和安摇头,一脸严肃:“和安没醉,和安在和殿下谈正事。”
刚刚那一刻文泽是真的怀疑她没醉,现下看来应是酒劲散了些,半醉半醒。
和安见他不回话,身子凑近了些,玉指挠了挠他的手心:“殿下,好不好嘛?”
声音软糯甜腻,一字一句缠绕在心头,文泽启唇:“好。”
他从来不会对小姑娘说一个“不”字。
和安这才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条吊坠,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文泽接过带着温度的吊坠细细端详着。
上好的白玉,色泽通透,刻着一个字,只是那字有些歪歪扭扭的,文泽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一个“泽”字。
“这是我找姝姐姐买的玉,可我手艺不好,刻了许久却也只能刻成这样。”和安见他愿意收,本是兴奋,可想到这又失落地低下头,想要拿回来,“算了,殿下还是不要收了,不好看,等下一次和安再送给你。”
“这是你自己刻的?”文泽连忙将吊坠攥在手心,不让她拿到。
和安点头,撇嘴:“殿下,还我。”
文泽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瓜,笑道:“好看,我很喜欢。”
他这才知道,原来小姑娘每日关在琴房内,是在为自己做生辰礼。
“和安,我很喜欢。”
和安闻言,这才又扬起笑脸,杏眼弯弯。
“刻玉可是一项精细活,有没有伤到手?”他抓起和安的手,摊开一看,细软白嫩的小手上果然多了些伤痕。
“不碍事的。”和安缩了缩,却没挣开他的手,只好任由他查看。
瞧见伤痕已愈合,他既开心于她亲手为自己做生辰礼,又心疼得紧。
小姑娘娇气得很,这般磕着碰着虽是小伤,可她定也会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