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凶手
作者:奔跑的火鸡 | 分类:悬疑 | 字数:9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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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次要人格
“秋小玉说,她前夫离婚之后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这些年,对她只有物质上的补偿,没有精神上的关怀。”
“嗯,也许你可以在她父亲那里找找答案。”
“可她父亲在国外,她母亲也希望不要打扰到她父亲。”
“这个年代,空间还有距离吗?另外,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试试从次要性人格里找到答案。”
“嗯,现在只能这样了。谢谢了,老章。”
“那个,晚上可以荣幸地请你吃个饭吗?”
“行啊,吃啥?”
老章一愣。
“没想到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你想吃啥我请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晚上,芙蓉酒店海鲜自助餐。
三百块一位,龙虾够大,生蚝够肥。
老章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还套了一件特别有型的大衣。
徐非非笑话他。
“吃个饭有必要吗?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那是必须的,当你合伙人这么久了,这是你第一次赏脸和我一起共进晚餐,我不隆重一点对不起你。”
“老章,别对我有意思。我先申明,一,我不谈恋爱,二,我是一个不婚族。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仍旧笑嘻嘻的。
“虽然觉得可惜,但你也别误会,我对你没意思。”
“那就好。”
一个星期之后,秋文的第二人格婷婷又占据了上风。
她来的时候,秋小玉非常担忧。
“徐医生,我女儿最近不太对。一个星期有四天都是另外一个人,我很害怕。”
在开始治疗前,徐非非试探性地问。
“怎么样?要来一杯热牛奶吗?”
“不,老规矩,来一杯奶茶,要多加冰。最近被秋小玉给气得火大。”
“好的,婷婷。”
一杯加冰的奶茶上来的时候,婷婷满足的喝了一大口。
“婷婷,这几天还好吗?”
“不好,秋小玉天天烦我。”
“那个梦呢?还来骚扰你吗?”
“嗯,烦死了,甩都甩不掉。”
“对了,上次你讲到梦里,你妈妈被埋在花坛里了,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还有后来吗?哦,我记起来了,那个无脸男砌好花坛之后,在上面摆上了花盆。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快亮了。
那个无脸男突然转身朝楼上阳台看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然后呢?”
“没有然后,他朝我盯来的时候,那张脸特别吓人,我吓醒了。”
“你有见过你的父亲吗?”
“没有。”
“你和秋小玉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啊,有一天我醒来之后,这个女人就说她是我妈。”
“除了这个梦境之外,你没有别的记忆吗?”
“徐姐姐,我要有记忆我也不会每个星期都来你这里治疗了。
我没有记忆,我只记得我叫婷婷。”
“好的,咱们再来说一说这个梦。你说的那个房子,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具体的位置。”
“我不知道,梦里,我只看到它的一部分。
一个不大的院子,朱红色的双扇门,院墙上挂满了紫红色的花。
还有那个花坛,花坛里有一棵跟伞一样的大树,大树有好多的根。”
“我记得你说过,院子有一条狗,是什么样的狗?”
“一条可爱的大黄狗,尾巴是卷卷的。”
“那个无脸男,你有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姐姐,他戴着面具。”
“身形呢?”
“个子挺高的,瘦瘦的。”
“房子有没有门牌号什么的?”
“姐姐,我的梦是晚上,即便是有门牌号,也看不清啊?”
她倒挺会找理由的。
徐非非断定婷婷所说的并不是来自于梦境,而是潜意识里的记忆。
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梦境里的人物,有真有假,也许有来自于主观意识里的东西。
不然,她不可能将院子描述得那么清楚,那只尾巴卷卷的大黄狗,院墙上开满了紫红色的花。
这是晚上不可能看的那么清楚的。
秋小玉来接婷婷的时候,徐非非提出要跟她谈一谈。
白小欧和婷婷在楼下逗胖橘玩。
楼上,秋小玉的徐非非展开了如下对话。
“秋女士,说实话,针对秋文的治疗我遇到了难题。本来以为之前的治疗方案已经见效了,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了,现在,秋文的第二人格有超越主人格的势头。
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关于秋文的病情,我坚信在她的记忆深处一定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需要挖掘出那部分的记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秋文妈妈,我需要你的配合。
在秋文的成长过程当中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吗?”
秋小玉迟疑了,徐非非从中看出了端倪。
“秋文妈妈,作为秋文的母亲,我相信你一定希望她会尽快好起来,而不是越来越糟糕。
如果她的次要人格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么,你的女儿有可能就会以假的面具生活在世上,而你在她的心目中,也绝对不是母亲的角色。”
秋小玉从包里掏出一包爱喜来。
“我可以抽根烟吗?”
“可以,出门左拐有吸烟区。”
几分钟之后,秋小玉终于坦白了,她一开口眼里就含了泪花。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对不起秋文。徐医生,我之所以向你隐瞒,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我不想让秋文恢复以前的记忆。
我不想让她觉得是我抛弃了她。”
“秋文妈妈,如果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秋文以后会越来越糟糕,我希望你说实话,才是对秋文真正的好。”
“好吧,我说。”
秋小玉开始之前,又跑到吸烟区抽了半支烟。
看得出来,说出这一段故事还是需要勇气。
“17年前,我和秋文爸爸大学毕业之后,真如大家所说的,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他一毕业就要去国外留学,他提出了分手。
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挽留。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孩子,那个时候刚大学毕业,我的工作不稳定,连自己的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
她爸爸也出国留学了,我们分开的很彻底,连他的联络方式都不知道。
他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秋文也问过我一次她爸爸在哪儿,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真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立刻说,妈妈,要是难的话,你可以不说。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最亲的人。父亲的角色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