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过分沉沦
作者:水沫晴 | 分类:现言 | 字数:8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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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伤人伤己
叶隽站着未动,任由她抱着腰身,沉声对老黄吩咐,“准备车。”
“是。”老黄忙不迭答应。
很快又回来,“少爷,车子准备好了。”
叶隽看了蒋蕴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带她一起上车。”
她手上伤口虽然不大,但到底扎进去了异物,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比较好。
佣人架着蒋蕴上了保姆车。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蒋蕴挣扎起来,两个年轻佣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硬着头皮按住她。
她到底了是喝了酒,现在正是酒劲上头的时候,有力使不出来,行动上迟缓了不少。
手脚用不上,还有嘴巴呢。
“叶隽,你个狗东西,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要下车,放开我。”
叶隽坐在前排,手本就钻心的疼,又被她这么骂着,头疼欲裂,一时火起,“停车!”
保姆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这里正是山庄和市区的过渡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滚下去!”叶隽冷冷看着蒋蕴。
车顶光落在他的脸上,轮廓异常凌厉。
蒋蕴眯着眼笑,眼尾高高地扬起,“算是你个男人,咱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瓜葛。”
说罢,脚步悬浮地下了车。
“开车!”叶隽吼道。
司机一刻不敢耽搁,脚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
蒋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大床上。
头倒是不怎么痛,只是下颌酸得厉害。
再看右手,居然还缠上了纱布。
她躺着没动,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收到了科盈的未录取通知后,很生气。
打算等叶隽回来了与他好好说道说道,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如果可以的话,再求求他,哄得他改口。
这都是她计划要做的事情。
然而照目前这个情况看,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按照她计划中的来。
又是因为喝酒才误的事,蒋蕴气得直捶床。
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反省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儿吧。
她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观察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
这水晶壁灯,这床头左边站着的流川枫,右边立着的三井寿,两个一比一还原人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地方她来过啊。
这特么的不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展露摄影天赋的地方吗。
“沈云苏?”蒋蕴试着喊了一声。
“你醒了?”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半裸男,推开门走了进来。
居然真的是沈云苏!
蒋蕴随手抓过床上的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抓狂道:“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杀了你!”
沈云苏稳稳接过枕头,随手丢在沙发上。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喊打喊杀的呢?”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好脾气地问她,“我要点午餐了,你想吃什么?”
许是被他这气定神闲的语气感染了,蒋蕴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我想喝鸡汤。”
“成,这儿的虫草鸡汤不错。”沈云苏站起身,打算去外面打电话订餐,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了一句,“先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蒋蕴没吭声,待他出去后,缩在被子里,将自己检查了一遍,虽然被人换上了睡衣,但能确定没什么事情发生。
从床上起来,拿过脚凳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干净清爽还透着淡淡的清香,应该是洗过了的。
她拿着衣服,去衣帽间换上。
出来,走到客厅,沈云苏歪在沙发上,拿下巴点了点卫生间,“洗漱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蒋蕴轻笑一声,自上次两人说开了以后,这沈云苏越来越像个人了。
梳洗完出来,她往沙发上一坐,盘腿坐好,“说说吧,怎么回事?”
沈云苏去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递给她,随便拉过一把电竞椅,坐到她对面,开始与她说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昨儿在酒吧里玩得正嗨时,叶隽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南溪山那一片看见你了,一个人,还特么的喝醉了,问我去不去接你。”
蒋蕴听见,是叶隽叫他去接人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有点不太相信地又问了一遍,“真是他叫你去的?”
这人是真不怕她喝醉了乱说,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捅出去啊。
沈云苏叼了根烟在唇上,歪着嘴笑,“其实我可以不去的,但咱们现在是朋友,朋友之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义气最重要……”
“再啰嗦,我打你啊。”蒋蕴作势要用手里的瓶子砸他。
沈云苏假装躲了一下,继续说,“我去的时候,你醉得都不认人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在骂谁,我想上前扶你,被叶隽扯住了,叫我小心点,说你是危险分子。”
沈云苏说到这里,激动地拍了一下掌,“要说你是真牛逼啊,我特么以前对你还不是很服气,就昨天晚上,我彻底服了,要不你收我当小弟吧。”
蒋蕴扶额,和这个半吊子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再说话说一半,我真的要揍你了。”
沈云苏咧嘴一笑,“我去的时候还纳闷,我让他看着你等我过去,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让他的脸黑着那样吧,你猜怎么着?”
沈云苏说着说着,手拍大腿笑了起来,“原来是他的大拇指折了,哈哈哈。”
蒋蕴本来很生很生叶隽的气,他手指头折了,她应该幸灾乐祸才对。
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因为心里那不祥的预感。
她舔了一下嘴唇,忐忑开口,“怎么折的?”
沈云苏双眼发光,“你掰折的啊,你真不记得还是怕他报复,在这装傻呢?”
蒋蕴眼前一黑,晃了一晃,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真的是她掰折的啊?
她双拳紧握,艰难开口,“我怎么掰折的?”
“他说是看见你喝醉了,又是一个人,怕你不安全,想叫你上车,被你误会了,一不小心把他的手就掰折了。”
蒋蕴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但不管怎么样,他的手确定是她掰折的。
她颓然向后靠在沙发上,其实她知道自己是有点暴力倾向在身上的。
记起当年教练与她说,习武之人最要修身养性,否则压不住体内的暴力倾向,总有一天会伤人伤己。
蒋蕴闭上眼,又在心中发了一遍誓,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想不开?”沈云苏探过身子,一脸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