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在接到郭嘉那边派人送过来的信件时，他们正把于禁这一支只有几千兵的埋伏者给歼灭了。

几千兵，最后只剩下几百兵，其他的全部被歼灭。

于禁没死。

一般来说，两军交战，将领都是死在最后。

除非他是第一个打头阵的。

但有多少将领会打头阵呢。

于禁被带到方长的面前。

“老贾，你说要怎么处置呢？”

“还能够怎么处置呢，他是曹操的部下，而且多年来，一直跟着曹操东征西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对曹操的忠诚度，并不会对死亡产生畏惧。”

于禁冷笑道：“你倒是说得没错。我可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十八年太久了。”方长淡声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毕竟你都落到我的手里，生与死都是由我来决定。可惜，你不知道，有一种叫生不如死的痛苦。”

“哼，不管你怎么对我进行折磨，我于禁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

“别，我家祖先，不管是往上几百年，都没跟你姓于的有交集，你跟我姓，我也不愿意你蹭我的运气呀。”

“哼！”

方长没去理会于禁此时的各种愤怒与不甘心的表情。

“老贾，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彘？”

贾诩愣了下，稍微迟疑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是一种酷刑，传言是吕后所创。把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

贾诩都有些不忍心往下想。

不过，贾诩还是说了下来，并且还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方长听后接话道：“这只是传言，实际情况，比这个更加残忍。我在考虑，以后要是有哪一个俘虏，真的不怕死的话，我就让他们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方长与贾诩聊天的声音不大，可于禁就在旁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越听心里越惊。

因为关于吕后的一些传言，他也是有所耳闻。

不管是否真实，当有这样的一些传言流下来，说明这种事情，肯定是曾经发生过。

于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和脚掌，现在还在身上，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

“我告诉你，我其实懂得被称为人间的十大酷刑。以前我觉得过于残忍，一直没想过要使用。现在想一想，我们不能够对敌人太残忍，必须要找一些不怕死的俘虏来尝试。因为他们视死如归，而对各种酷刑，一定可以忍受到最后。”

方长看了一眼于禁，“要是只是施刑到中途，对方就投降，那就没劲了。”

贾诩点点头：“没错。虽然像刚刚提到的人彘酷刑，说实话，我听着都觉得残忍，但不知怎么的，越是残忍的事情，内心总是亲自观看一下。”

“要不等下抓个俘虏来试一试？”

贾诩表示同意。

“将军，我觉得不需要抓别的俘虏了，眼前就有一位了。而且，他刚刚表现出来对曹操营的忠诚度，想必一定能够让我看到最后。”

“行。”

方长转过头对于禁道：“于偏将军，我知道你跟着曹操多年，战功赫赫。像你这种人，骨子里肯定很有气节。我也不希望你投降。要不然，等会试起来就没戏了。”

于禁咽了下口水。

死他是真不怕，可要真的把他弄成人彘，对他活活折磨，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羞辱。

于禁怒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要是直接把你杀了，怎么能够体现你对曹营的忠诚。你放心，等我将你弄成人彘后，一定会送你回曹操那里。说不定他看在你这么忠诚的份上，会在你死后封个大官，然后派人供奉你。”

于禁怒视着方长：“姓方的，你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

方长把头往外面伸出去看了一眼，指着晴朗的天空说道：“你觉得，这种天气会打雷吗？再说，就算真的有晴天霹雳，我觉得也会反弹给你们。要知道，这些年来，你们手中沾染的鲜血，比我的还要多。”

于禁冷冷道：“即使我被你活活折磨至死，在我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

方长大笑起来，“你活着都拿我没办法，死后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方长挥挥手示意士兵把于禁带下去。

“将军，真的要进行酷刑吗？”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方长一脸正色：“一旦拿下曹操后，接下来我们可是会有不少俘虏，毕竟不能够全部都杀死，那才是真正的残忍。士兵与将领不一样，他们只是听从命令。若是能够转化为我方使用，可是会壮大我们的队伍。”

“可他们若非诚心加入呢？”

“所以等会使用的酷刑就有着重大的意义了。你去安排一下，然后我教你人彘要怎么弄。”

“为什么是我呀？”

“我这人比较善良，不杀生。”

贾诩：“……”

如果可以骂人，贾诩现在肯定要骂方长几句。

这摆明就是找人背黑锅呀。

“老贾，我这是为你好呀。随着东方集团的队伍不断的壮大，你年纪大了，大家都不服你，那么你需要立威。让你拿武器上战场杀敌，你肯定没那个能力，这不现在是你立威的时候。”

“将军，你就忽悠吧。”

方长笑着道：“我怎么可能是忽悠你呀，我说的是事实。再说，我就算把你忽悠瘸了，也是为你好。你自己想一想，眼下这种情况，不是要立威吗？再说，等会你当着几百俘虏面前对于禁施于酷刑，我保证以后抓到的俘虏都会变得很忠诚。”

“要是他们还是不忠诚呢？”

“没事，我们俘虏多。而且我刚刚说了，我懂得人间十大酷刑。一种没能够让他们听话，那就两种。两种不行，就三种四种……我就不信，等将所有的酷刑都当着他们的面使用一遍，个个还能够不怕死。”

贾诩想了想，突然咬咬牙道：“行，我就被你忽悠一次，替你背这口大黑锅。”

方长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这才是我认识的贾军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