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登上反派权臣的贼船!
作者:天山雪莲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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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扮相不错
冯氏虽说来接人,却始终不曾下马车露面。
齐妙和几个丫鬟被安排在另外一辆大马车上,内里只有跑腿的小丫鬟碧绿,还是卢为安排的半个自己人。
马车上,齐妙挺直脊背正襟危坐,她掀开茶碗,盯着内里漂浮的茶叶发呆。
她呼唤系统,与系统闲聊。
齐妙:我以为冯氏是多厉害的人物,至少在待人接物上不会给任何人留有话柄和口舌,是我高估她了。
如果齐妙是冯氏,对待便宜女儿绝不会如此敷衍。
对待小辈,搞嘴甜心苦捧杀一套最有用。
在外维持体面,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系统:冯氏只是任务目标之一,真正难缠的人是男主齐元洲,请宿主不要大意。
接到提醒,齐妙应是。
在前往齐国公府的路上,齐妙的心情有些许复杂,激动,兴奋,势在必得,还有一点莫名的迷茫之感。
冯氏能有如今的地位,国公夫人的位置牢不可破,更多依靠的是男主齐元洲。
齐元洲是嫡子又是长子,手段谋略,远比渣爹齐承平强多了。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在国公府二门停下。
冯氏身边的李嬷嬷先跳下马车,皮笑肉不笑道:“入夜了,老夫人早已歇下,请二小姐委屈一下,暂时宿在客院。”
齐妙心思一顿,从容回道:“一切听夫人安排。”
国公府早已派人去北地接她,估算下有半年多,府上竟没收拾出院落。
哪怕齐妙到京城闹一出,也是一样。
时间不早,老夫人和渣爹早就睡下,无人关心半句,说白了就是不上心。
齐妙被李嬷嬷扔到一个靠近后花园荒凉的院落,花枝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小姐,齐国公府富贵,咋还有这么破的院子?”
花枝揉揉眼,呆愣到原地。
虽是青砖瓦房,却比正常的屋顶要低矮很多,外墙斑驳,透着潮湿腐朽的气味。
屋顶露出的半边瓦片早已碎掉,若下一场雨,屋内必定也会下小雨。
在院中,挂着一盏惨白的灯笼,灯笼残破,四周草木荒凉,有几分在荒郊野外之感。
在农历七月十五的夜里,颇有几分诡异。
半夏和麦冬到底见过世面,在短暂的愣神后,打着灯笼进入房内。
“小姐,房内潮气太重,还有老鼠出没,住不了人。”
半刻钟后,半夏和麦冬同时摇摇头。
这套院子至少有几年没住过人,内里积了一层灰。
不仅如此,麦冬在房内的拔步床上发现了铁链,看来是关押某个不听话的小妾姨娘用的住所。
齐妙指着院中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道:“还好你家小姐早有准备,咱们就在那处搭帐篷,先糊弄一夜。”
说完,齐妙拿出去红树林路上买的烤鸡,主仆四人坐在一处赏月分食。
半夏麦冬明明不饿,却吃得津津有味。
花枝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怒道:“小姐,奴婢就知道冯氏会出幺蛾子,您明日定要告她一状!”
齐妙莞尔一笑,花枝足够忠心,在宅斗上却没有天分。
“花枝,小姐不会告状。”
麦冬很笃定地道。
偌大国公府,但凡有一个主子重视,自家小姐就不会混得如此惨淡。
花枝还是不明白:“小姐是齐家的血脉,国公爷和老夫人会袖手旁观?”
麦冬叹口气,大户人家的腌臜,花枝见得太少。
“花枝,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多听多看少说。”
齐妙叮嘱花枝,主动解惑,“老夫人是在意齐家血脉,对她来说接回来不过是给一口饭吃,等到年龄打发嫁人了事。”
人与人靠相处,素未谋面,齐妙又不是男子,能指望老夫人多么在意?
至于渣爹,只要冯氏不喊打喊杀,面子上过得去即可。
“他与冯氏多年夫妻,会不了解冯氏的为人?”
齐承平没出头,只能说明没这个必要。
父女俩到现在仅有一面之缘,还不值得齐承平多记挂。
“记住,在国公府里,没有一人会真心对你,只有利益关系,若想过得好,就得有价值。”
齐妙的价值,不在于她是齐家的血脉,而是她的美貌。
对于虎狼亲人,齐妙很清醒,没有任何期待感。
“小姐,奴婢闻到香灰的味道。”
半夏站起身,吸了吸鼻子,有人在附近烧纸钱。
“走,咱们四处看看。”
齐妙第一次来,但是国公府的布局图,已经在她脑海里展现千万遍。
出院子后,齐妙轻车熟路,直奔后花园。
某处角落,跪坐着穿着白衣的影子。
花枝骇了一跳,指着前方道:“鬼……鬼吗?”
齐妙摇摇头:“想见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主仆言语间,白影突然回过头来,她长发披散在胸前,衣衫前沾染点点血污,脸颊上挂着两行血泪。
这下,半夏和麦冬赶忙捂住嘴,差点忍不住尖叫。
齐妙不但不怕,玩味地勾起唇角点评道:“扮相不错。”
但凡胆子小一点的,肯定当真了。
白影站起身,缓步而来,她看到齐妙竟然不害怕,眼底多了几分欣赏。
齐妙行礼,神色自然地问道:“你是钱姨娘?”
中元节在国公府有胆子祭拜的人不多,齐妙根据眼前的妇人年纪和相貌推测,妇人是国公府最有资历的钱姨娘,也是庶子的生母。
那位庶子是齐家唯一长大的庶子,却在正当年华坠马而亡。
想必这个钱姨娘,才是最恨冯氏的人。
“二小姐。”
钱姨娘微微颔首,暗中打量齐妙。
府上传闻二小姐长在山野,性子执拗,可对方却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她是人非鬼,不是个简单人物。
钱姨娘不知晓齐妙的目的,打算静观其变。
“若二小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夜里来此处找人便是。”
钱氏低头抚了抚身上的里衣,凄惨一笑,“我儿的里衣,哪怕洗了无数次,这血还沾染着,洗不掉。”
血早已浸入到细软的布料里,就与仇恨一样,在钱姨娘的心底生根发芽。
那个花言巧语的男子,无数次地发誓要护着她和儿子,结果呢?
她的骨肉死的不明不白,国公府就这般轻松地揭过。
中元节,只有钱姨娘一人祭奠,其余人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整个国公府,都是她的仇人!
若不是活着等待时机复仇,钱姨娘不会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