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捋着下巴上浓密的络腮胡，豪迈地大笑道：“这样更暖和，我的兄弟！”

“看来前苏联的风霜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欧姆笑着坐下，从伊戈奉来的托盘里端起一杯橙汁，“真是感觉好久没见了啊，岳重他们组建的人民之子战团发展地如何了？”

“计划正在稳步进行，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哈利拿起黄油啤酒和欧姆碰了一下，在赫敏有些嫌弃的眼神中灌下一大口，随手抹去胡须上的泡沫，说：“只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我们战团在临近极圈的地方找到了一处研究龙类基因的研究所，但可惜的是只有残骸留存下来，其中的资料和实验品都已经被火焰和风雪埋葬，根本留不下任何的研究价值。”

“和龙类相关吗……”

欧姆抿了一口橙汁，略微提高声音喊道：“耶梦加得！”

话音刚落，通往罗德尔教堂外的大门便被拉开了。

身上穿着单薄女仆服装、手里握着塑料铲雪锹的耶梦加得快步走了进来，恭敬而惧怕地对欧姆鞠躬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看着耶梦加得那双闪烁着黄金光芒的竖瞳，赫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异形？”

“亚龙人女仆而已。”菲奥莉娜搂着赫敏的肩膀，“你就把它当成长高了一点的伊戈就行，反正这家伙也没比鼠人高到哪里去。”

“这是……”哈利的冬青木魔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龙族。”

“是的，四大君王，四对双生子之一，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

欧姆平淡地说着，用大拇指点了点大门的方向：“罗德尔教堂不养闲人，所以她必须得付出劳动，以换取我的庇护。她哥哥芬里尔给我当门卫，她来当女仆，这是非常合理也合适的事情。”

耶梦加得朝着哈利盈盈行礼：“能为帝皇效力，是我毕生的荣幸。”

欧姆抬手打断了耶梦加得表忠心的举动，说：“抬起头，看着我。”

此言一出，耶梦加得顿时瑟缩了一下，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转身逃离，但是她知道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眼前这个男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碾死她，和碾死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即使内心的恐惧如同海潮般翻涌着，耶梦加得也只能笑靥如花地仰起脸：“还请老爷垂怜……”

“垂个锤子……摄神取念！”

两束扭曲力场从欧姆眼中激射而出，粗暴地插进了耶梦加得的脑海深处，将这头龙族的记忆抽取而出，如书一般展开在自己的面前。

“和极圈有关的记忆……有了。”欧姆维持着摄神取念的状态，转头对哈利说，“大约在一年之前，她感觉到极圈附近传来了充满憎恶感的波动，仿佛看到一尊仇敌从死亡中复苏，又一次行走在了世间的土地上。按照卡塞尔学院提供的数据和资料，四君王都是黑王的血裔，那么能够被它们视为仇敌的，就只有——”

“白王！”

凝视着像木偶一样呆立的耶梦加得，哈利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白王已经被你杀死了，就连流淌着白王血脉的兰斯桑克斯也已经成为了你的女儿，蛇岐八家那群傻逼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去做这样的事情，那究竟是谁造成了那血脉波动？”

赫敏无意识地开合她梳妆包的扣子，思索着说：“当时东京的事情也处处充满了蹊跷和怪异，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一件事——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有一名棋手在推动这一切。”

“那个棋手把我们当成了棋子？别开玩笑了！”菲奥莉娜杀气腾腾地低吼道，“等我把他找出来，我一定要亲手捏碎他的卵蛋！”

“放心吧，F·F。除非那个家伙能离开地月系统，不然他是跑不了的。”

欧姆轻笑一声，中断了摄神取念，对头痛欲裂的耶梦加得说道：“从今天起，你和芬里尔就不要再用以前的名字，而是以‘阿尔法’和‘欧米伽’的身份，为我效力吧。”

如何让一名异族永远不会再被它的同类所信任？

当然是赐予它高官后禄，好让它的所有同类都相信，这条龙已经被帝国彻底收买了。

耶梦加得如何能不明白欧姆的意思，但是龙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好吧，其实她就算不低头，面前这张桌子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用一只手把她吊起来打。

所以，她哪怕进行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加速死亡的到来而已。

纵使这名龙王满腔悲愤，但只能强忍着头颅被撕裂一般的后遗症，单膝跪倒在欧姆面前：“谢陛下赐名。”

而在这一刻，她耻辱地发现，当自己跪倒在这位强大的帝皇面前时，内心居然产生了强烈的放松与喜悦的情感，仿佛自己生来就是要成为祂的臣子，拜伏在祂的面前。

“下去吧。”

欧姆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现在让我们来聊一点儿有节日气氛的话题吧！哈利，你究竟为我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呢？”

“那种类可就多了！”

哈利的语气一下子骄傲起来，他从身上那件深棕色毛领皮衣的兜里掏出来一个超级大的铁皮盒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这是人民之子战团的战阵罐头，三公斤重，可以让一名凡人士兵吃上一整天。杨圣华那个家伙为罐头研发了8个菜式和2种汤料，红油肘子和毛血旺真是好吃极了。我还用这玩意儿砸死过南朝鲜的侦察兵。

“这个不是饼干，是压缩蛋糕。散装的三百克左右，装罐头里的差不多有五百克那么重。当地百姓们可乐意要这个了，一块蛋糕就能让一个家庭吃上饱饭。因为含糖量太大，且岳重制作的罐头封装技术过硬，所以也经常被人民之子战团里的凡人辅助军拿来当榔头使。我还用这玩意儿砸死过南朝鲜的侦察兵。

“啊！来了，我的最爱！重达一公斤的酒心巧克力，厚实的巧克力外皮下包裹着高浓度的伏特加，吃爽了还能喝个爽，是战团里最受欢迎的甜点了。夜将明拿300公斤酒心巧克力和当地一个炮兵团换了五百门自行火炮，那可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我还用这玩意儿砸死过南朝鲜的侦察兵。

“这红艳艳的是辣条，杨圣华老家的零食，那家伙居然能把这东西徒手复刻出来，用的还是从南朝鲜侦察兵身上搜刮来的淀粉。麻辣爽口，物美价廉，是一众美食中的豪杰。我还用这玩意儿——”

欧姆、赫敏和菲奥莉娜异口同声地抢答道：“你还用这玩意儿砸死过南朝鲜侦察兵！”

“不，朋友们，这可是辣条，辣条怎么能砸死人呢？”

哈利戏谑地笑着，拿起那足有普通人手腕那么粗的辣条比划了一个刺的动作：“我是把它冻硬了之后，把南朝鲜侦察兵给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