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球球则骑着自行车往仓库去，一边去一边和洞洞幺讨价还价：“不行，不行，一万头太多了，这太吓人了，回头被发现肯定要被拉去切片。”

洞洞幺急的跳脚：“你个骗子，是谁说我马上就是KPI第一的统子？你瞅瞅，你瞅瞅，多少肉肉？都快装不下了！这个月马上又要结束了！”

邱球球：“慢慢来，阵仗不能太大，太大回头把他们都给吓着，到时候更卖不出去，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自己在那边慢慢找亲戚？”

洞洞幺：“那我不管，你说的，我是统子里的南波万，你得负责！”

邱球球：“不是，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我们慢慢来，这是第一批，还有下一批呢！又不可能就这一次！做事情要讲究策略，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是人情世故的年代。懂？”

洞洞幺：“俺，俺不管人情世故，你就说怎么能当上统子界的南波万吧！”

邱球球：“这样，第一批先来一百头，等陈奋他们卖完后再续上，这样一个月下来也不少呢！”

洞洞幺炸毛：“啥？还要等他卖完？不是每天一千头？这得卖到啥时候？我啥时候才能成为南波万？就不能往市里、往省里卖？非要在公社卖？动动脑子行吗？俺是送温暖系统！不要钱免费送还送不出去？”

邱球球没有着急回它，思考了一翻：是嘞，不能只在一个公社卖，这牧场里每天的产出太多了！一天粗略算一下，最近几天每天至少要有大几百头猪崽子出生，出生到成年也就七天的事情，真不知道这玩意是吃啥牌子尿素长大的，长得也忒快了！

这还只是猪，还有羊，牛啥的，虽然这些不像猪一胎生个一二十个，那数量也是每天都在增长，洞洞幺都要愁死了！

洞洞幺：“不是他们长得快，是牧场里的时间与你们那的时间不一样！”

邱球球：“两百，再多就不行了！”

洞洞幺：“八千，不能再少了！”

邱球球：“三百，真不能再多了！”

洞洞幺：“一口价五千，少一头都不行！这是底线！球啊，你就可怜可怜俺吧！整天被人家骂废物统子，俺心里难受啊！小白菜啊~~~没人爱啊~~~”

邱球球馒头黑线，你丫的代码还心里难受？坟头烧报纸——你糊弄鬼呢你！

思考了一下，邱球球中途往运输大队拐了一下，准备找赵建军、陈奋几人商量一下往外拓宽市场的事情！

到了运输大队，门口的保安大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脸上盖的报纸都反了！

邱球球上前敲了敲门：“大爷，您好！”

大爷猛的一激灵，完了自己偷懒被抓包了：“到，到，俺在！”

邱球球：俺不是领导！

待到大爷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松了口气没好气道：“女娃娃，你有事？你找谁？”

邱球球笑嘻嘻看向大爷，顺手将手里之前买的的丰收烟塞到大爷手里：“大爷找您帮个小忙呗！”

大爷斜了一眼手里的干部烟，老脸立马露出笑容，说话的语气都变软和许多：“啥事啊娃子？你说，这个厂就没有你大爷俺不知道的事情！啥小忙？”

邱球球嘴角一抽：您可真能吹！你知道运输队主任家里的耗子下了几个崽吗？

收起心里的想法：“大爷，您知道赵建军吗？他在里头吗？您能给喊一下吗？”

大爷一听立马来精神，无他，赵建军也和眼前这个小女娃一样，懂事！

大爷咧嘴一笑：“俺知道，他不是升小队长了吗？今天带人去培训考证去了，不在队里！咋了？你找他有啥事？”

邱球球带你点头：“大爷，他爹让我给他带句话，他家仓库里来了好多老鼠，让他回家看看！”

大爷一脸懵逼：来老鼠，赵建军回去看啥？看老鼠生崽吗？他也不好多话：“行呐，等他回来俺给他说！”

邱球球谢过大爷后，赶忙往仓库去，还要放猪出来呢！她觉得赵建军应该能猜得出来她是啥意思！

另一边，石头带着两个人将三辆马车赶到向阳大队，大队长老远看见有人赶车过来，以为是他球球侄女回来了，老脸乐开花，往前跑，当看清楚人不是他侄女后，立马板着脸：“你们几个哪个大队的？来干啥？”

石头三人一脸懵逼：不是刚刚还笑脸相迎的，这咋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石头跳下牛车：“叔，俺是跟着奋哥混的，俺叫石头！”

大队长一脸疑惑？粪哥？怎么还有这么重口味的名字，这爹娘是咋想的？

“什么粪哥、屎哥的？你们来干啥？”大队长不耐烦问道！上次拉果树，讲真的，大队长真没怎么注意石头这几人，注意力全在果树上了！

石头只能耐心解释：“叔，是大奋哥，陈奋！”

大队长恍然大悟：是了，大奋这孩子也成了哥，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扯远了！

大队长一脸希冀的看向石头：“那你来？”

石头：“那个邱知青让俺来摇人！说是到了！”

大队长开心的跳起来：“到了？到了是吗？到了对不对？”

石头看着突然抽疯的大队长：“是呢！叔，到了！就等您这边安排人呢！俺这边有三辆牛车！”

大队长哈哈大笑：“好好好，石子，好样的，还是你想的周到！”

石头嘴角一抽：“都是应该的叔，那啥，俺叫石头！”

大队长的笑声戛然而止：草率了！尴尬了！

仅仅只过一秒钟，大队长立马调整面部表情：“对对，石头，你是真棒！”至于脸面这都不要紧！

说完带着石头开开心心去村里摇人去，主要还要带上锅和柴火，毕竟要烧开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