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我的话题：

“现在很多知名企业，旗下的工厂纷纷搬出繁华都市，逃离高昂的地价和赋税，迁往交通便利的周边县城或乡下，有些甚至打出这样的营销广告词：工厂位于****乡村地段，产品零附加值。

你说，这样的广告词你会不会动心？就像你去买菜，超市里整理的干干净净，包装的精美奢华的一包小青菜，售价10元，真实分量应该是一斤不到。而路边，一个头发花白，脸上皱纹里还填满了清晨菜地里的泥土和露珠的老大爷，他面前摆放的几把小青菜，1块5一把，他也不知道一把有多重，他说，你一把不够吃的话，再拿一点，不用加钱，反正自己地里种的，不值钱。

姐姐，你卖哪一个？”

我问姐姐，问的很认真。

“前提是这个老大爷得在你面前。”姐姐说。

“姐，我，我们，我们眼前得这块滩涂就是这个老大爷，他简单，质朴，还是一块未曾被开发的处女地呢。我们把我得工厂，你的工厂，还有很多喜欢卖老大爷青菜的人的工厂，迁到这里来，让这份带着泥土味和大海味的青菜端上上海的，乃至国外的人的餐桌。”

“还是难啊，就算这里能开发，也是县政府有开发权吧，我们一介私人企业，得花多大得代价才能拿到开发权？”

我描绘的前景让姐姐开始动心。

“姐，你看啊，我们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县城外面都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唯独我们海口村，两座大山阻碍了它发展的步伐，这几年，国家和政府也已经发现了这块土地的价值，着手要开发这唯一的一块净土，无奈开发资金落入一些鼠目寸光的无为之徒，使得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机缘巧合地落到我地身上。

我利用了承担修路经费的一条跟村民协商，也用了这一条件取得市政府的开发公文，这块滩涂的开发权，完全隶属于我，不，正确的说，是白若楠。”

我知道跟姐姐的谈判结果会走到实质性的这一步，我把村民按上了几百个红彤彤手印的合同递给她看，同时告诉她，政府批文程霜已经在办理当中，时间不会太长。

姐姐接过合同，海风吹的合同唰唰的响，她尽量把它抚平，她看的很认真。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她说:

“吴邪，我不得不承认，你一直在刷清我对你的认知啊，我觉得你就像一口矿井，不知道里面究竟蕴藏着多大可能。这事，办的漂亮啊，于公于私，合情合理，于公：利国利民，丰功伟绩。于私：成就夙愿，完成理想。”

对于姐姐的夸赞，我有一丝害羞。她指着合同，又指了指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工地，说：

“既然，你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好像是多余的吗？”

“所以，我之前说的，原来的计划里没有你，我按我的计划，我的步骤慢慢推进，有多少能力，做多大的事。不过这世上的很多事，不一定都会按你的原计划进行，变数多过于常数，我们只要保证这个变数能往好的方向前进，我们就允许并且期待这个变数的发生。

03年，我去杭州卖房，按若楠的安排是全款卖一套，若楠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喜欢欠债，她说，欠别人的，不管是什么心里都不踏实，我认可她的不欠债的道理，但是我也了解房市的发展规律，它跟普通的商业模式不一样，目前的楼市是新型行业，处于稳步上涨的一个阶段。

我笃定了它的发展势头，说服我广州的一个合作商，拿着要给他的货款，一起在杭州按揭买下四套房子，按现在的市价，我们的确赚了，并且这个利润额，是任何一种生意的利润都比不上的。”

姐姐连连点头，不过这事还没有跟她链接上，我继续：

“我们义乌的生意只能说是赚些小钱，还不够完成这修路的投资，我的首笔100万从生意里抽走后，若楠很失望，她幸幸苦苦的积攒这笔钱，想重新建厂，她没有想到要依赖我来完成夙愿，我也因很多阴差阳错，这事，她还不知道呢。”

“啊，这么大的事若楠还不知道？”姐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