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时夏明秋的说法，那是他的执念。

“执念不消，万古不灭吗？”

萧无涯好像知晓了光照万古的原理。

秋长歌看着萧无涯有些惊讶，“难道你知晓夏明秋的道法？”

“嗯，那一段时间我识念离体与方凌曾见过一面。”

萧无涯想到了方凌的那一战。

“你见到了大师兄，他现在如何，是否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他杀死了商家的寄命境修行者商无咎。”

陆田田有些担心方凌，但是萧无涯这边却更急着等待灵身回归本体，因而并未过多停留直接赶回了书院。

在回书院的路上陆田田知晓了方凌斩杀商无咎的消息，只是并未知晓那一战的细节，甚至是当时在远处观战的那些强者也不明白方凌是如何做到的。

陆田田则担忧方凌会否也受了重伤。

“方凌的确斩杀了商无咎，而且是很轻松的杀死了对方，自己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难道方凌斩杀商无咎的道法与夏明秋的道法相同吗？”

秋长歌仿佛看出来了其中的关联。

萧无涯解释道：“那日方凌曾说过人有三灵，分别是体，神，识。”

“肉身修炼到一定地步，便会诞生神，也就是神魂，诞生了神魂 ，修行者便可进入蜉蝣境。”

“而神魂修行下去便有可能诞生方凌所谓的识，这是与寄命境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不需神魂刻印命星，便可与寄命境修行者对抗。”

“方凌正是修出了识，商无咎甚至所有的修行者从未见过识，所以他死了。”

“你是说夏明秋也修出了识，所以他才能打败或者说是困住独孤明？”秋长歌有些明白了。

“不是，夏明秋只是修出了强大的执念，执念也是识的一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明秋的执念便是杀死独孤明或者说打败独孤明。”

萧无涯解释道。

“当时夏明秋的确如此说过。”

陆田田回道。

“所以他的道法就是只要独孤明不死，他的执念便会永远的困住独孤明，不会消失。只要执念不消，夏明秋就不会真正的死去。”

“这就是光照万古的原理所在，只有当独孤明真正的死去，夏明秋才会真正的死去。好大的执念啊，好诡异的道法。”

“这就是夏明秋在蜉蝣境走出的路，哪怕强如独孤明也无法应对。只不过这种道法的弊端太大了，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使用过后便会死。”

秋长歌感慨道门的又一个好苗子就如此死去，实在可惜。

“这种道法的原理很简单，但谁又会有那么大的执念，甚至去可以培养放大那样的执念，只为杀一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夏明秋，夏明秋能走出这样一条路已是很不错了。”

“那师父你当年的路又是什么呢？”萧无涯问道。

秋长歌神色有些尴尬，“是谁告诉你的？是商略吗？”

随之秋长歌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那一战商略并未参与，他应该不知晓其中的细节，在这京都之中，看来是余晚舟那小子了。”

“余师兄并未说过你老人家的一句坏话。”萧无涯替余晚舟遮掩。

“他敢？”老道士两条胡子翻飞，脸上露出怒容。

随后神秘一笑道：“其实当年那条路我并未走通，便晋升寄命境了，想要返回去重修亦是不可能，后来我才明白为何淳于无敌多次叮嘱我千万不要轻易踏足寄命境。”

“如果你当年走通了，结局或许会不一样。”

萧无涯漫不经心的说道，他并不是有心在秋长歌心口撒盐，只是有些事情秋长歌迟早都要面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秋长歌笑道：“你小子未免太小看你师父我了，那件事我早就想通了，你不必刻意来刺激我。你还不如猜猜我当初走的那条路是什么？虽我未能完全走通，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萧无涯依旧漫不经心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既然收我为唯一的传人，想来我所修行的武道便是你当年未走通的路。”

“你的确很聪明，天资甚至比我当年更加惊艳，也比我更适合武道这一条路。”

秋长歌感慨，“我当年在蜉蝣境将近二十年都未走通，你只不过才修行了七年便成功了，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是因为有师父你那么多年以来的经验指引，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如此快的达到如今的实力。”

萧无涯这并不是谦虚，而是实话，有了秋长歌的指引，萧无涯少走了很多弯路，至少为他节省了五年的时间。

“那三个月后的那一战你可有把握？”

秋长歌有些担忧，毕竟淳于无敌实在太强大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全力出手。

“他杀不了我。”

萧无涯很自信，他通过灵身的记忆大概了解了一下淳于无敌的实力，但他知晓淳于无敌的实力绝对会比那一日更强，可萧无涯依旧无惧。

萧无涯拿起身侧的虚空神剑，微笑的耍了个剑花。

“这是虚空神剑？”秋长歌自然认识虚空神剑。

“算算日子商家的人也该来了。”

萧无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书院靠近。

“这虚空神剑倒是一件不错的武器，丝毫不弱于青云剑。它的来历也很久远，只是后来落入了商家老祖的手中，商家老祖也凭借此剑打出了赫赫威名。”

秋长歌说起了虚空神剑的来历。

“既然虚空神剑如此强大，想来商家不会轻易的放弃此剑。”

萧无涯征征的看着手中的剑，真是把好剑，至少能将自己的实力提高两成。

“你决定怎么办？”秋长歌问道。

萧无涯诧异，“不是应该问商家应该怎么办吗？此剑既然到了我的手中，自然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秋长歌看你这萧无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竟呵呵的笑出了声。

“再说了，如今整个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弟子，想来商家想取回虚空神剑也要先经过你的同意吧。”

萧无涯直接将麻烦甩到了秋长歌的身上，毕竟秋长歌的名头这么好用，不用白不用。

“还是看看他们能开出什么条件吧，毕竟商家还有很多其他好东西。这次商无咎死了，商情又被书院擒住。商家接连失去两个寄命境强者，恐怕不会那么好过，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赎回商情，毕竟寄命境修行者可不是大白菜。”

“师父你的意思是拿商情换虚空神剑？”萧无涯有些疑惑，这并不是老道士的风格啊。

“换什么换，虚空神剑既然到了我们通天观的手中，就是我们的，谁来了也没用，这虚空神剑不是一般的法器，想来你也有所感悟。”秋长歌气的有些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