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逆鳞在今时今日的灵气之中，如鱼得水，焕发新生，这也是你因果法则锁不到我的原因。这些逆鳞，可不都是在无灵气时代生活的龙皇留下的，大部分龙皇的境界都在妖圣前后。换到人类，就是天人和圣人了。”

“虽然只剩逆鳞，但历代龙皇的加持下，你和顾衣加在一起也未必能算到。”

赵封喉一头白发，神情从容。

“老夫其实压制了几块逆鳞，再有几年平缓，未见得无法彻底驾驭龙鳞。可惜，功亏一篑。”

捣乱的人就在401里，铁横枪躺在地上不想说话。

大家都是阶下囚，你拿我来找优越有什么用？

“坦诚到我不敢让敖烈用你身上的逆鳞了...”陈程摸着下巴，实时关注着赵封喉哪怕毛孔的收缩。

赵封喉愣了愣，松弛的皮肤一阵耸动，“敖烈获得逆鳞，实力将得到巨大飞跃，成就妖圣只在不日之内...”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未必愿意见到这么多人达到和我一样的境界吧。”

“不，你一定愿意。”赵封喉虽然被陈程噎了两句，思路还是清晰的，“你突破天人时身上留有隐患，依老夫看，虽不影响你的境界和实力，但不解决的情况下，你没办法更进一步了。”

“以分身去分担这种‘半走火入魔’是个办法，但这样修炼，就太慢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全心全意闭关，最好能发觉你的心魔出处。”

“老夫能感受到，是很强横的功法，否则也无法这般造就你的天人境。可惜，越是强横，解决起来就越难。”

确实难，陈程现在怎么可能回到山海经那片世界。先前的闭关，他就觉得很奇怪了。

要说是因为他的领悟出现的死关，没理由那么真实。他对山海经不说是一无所知，那也是只听过只言片语。

何德何能碰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就算借助修行小洞天，也没办法拟真。最多最多，他根据现存的山海经，对照出一个书面上的理论版本。

“嗯，你说的很对，但是你死之后，敖烈一样能拿到逆鳞...等你死了，就不会有什么不妥了。”

“老夫想活，你可以开条件。”

确实有求生欲，就是没感觉有多强......陈程也没有杀他的意思，虽然还没有解锁完楼层死了的先例，但他不想试。

“你为什么，要杀张道渊和敖烈。”

对敖烈的攻击是试探性的，藤壶王不论如何是干不过敖烈的。而张道渊那批人，反而是奔着要杀去的。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猜猜。”

“你奈何不了敖烈吧，按你的说法，灵气复苏以后，逆鳞都‘活了’，你不可能披着逆鳞去杀敖烈这个纯正龙族。而你不动手，绝大部分的水族在陆地上是干不过敖烈的。”

陈程本来是不知道的，只以龙君谨慎来看待当初派出藤壶王的行为，是不够的。他的认知随着境界和修道理解的提高也在发展。

龙君既然已经是几百年的至强者了。在还没被逆鳞吸干前，是不用惧怕陆地上的任何强者的。

他不可能预测到6号楼里他陈程可以无敌。

结合传承逆鳞，他便有了这新的推论。

“很敏锐，那么张道渊呢...”

“这我就没什么想法了。”

就他所知，龙君对华国拢共就做过这么一件事，很难从现有的线索得出一个比较确切的结论。

“我杀张道渊那天以后，华国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别指望我捧哏。”前面一个问题陈程就已经自问自答过了，这不利于发掘未知的信息。

“道院和修道部在这次之后，很快就建立了。这里面有没关系，老夫就不添油加醋了。”

陈程挑眉，“你是说你在提醒华国？可没有符沈，张道渊当场就要死。”

“死了一样是一种提醒，何况我知道符沈有问题。”龙君很自信，“那个万界修士隐藏自己就是极限了，还想帮符沈骗老夫。也太过小瞧老夫了。”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你说呢？”陈程抬了抬不存在的眼镜。

“哦？老夫也很好奇，有哪里不对劲。”

陈程看他瞳孔并没有伸缩，也没感应到毛孔倒竖什么的。心中也信了八成。

“暂且不说这个，我确实是可以放你出去，甚至以住户身份加入星海，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赵封喉捋着长须，“老夫距离天人不过一步之遥，这沧海桑田也曾看过的，想来到太空突破到合体境没有问题。老夫坐镇星海，不论楼主您去往何方，星海一定是安全的。”

陈程心说公寓里有敖烈、顾衣乃至于只有符沈也不会有人敢闯。

你这个老东西是真懒啊。

有意挤兑他几句。

“你说这年头，妖圣和天人怎么就跟不要钱一样批发了？”

赵封喉道，“非也。这个时代，绝对是大世。灵气浓度到今时今日还在提升，换到修仙世界，几乎等于无限灵液修行了。再过一段时间灵气发生什么质变老夫也信的。”

“这样的大世，定然是有大秘辛的。否则万界的修士也不会在这个时代忽然苏醒，前几个时代的灵气浓度没如今高，但和几个月前比，还是够的。”

“像顾衣姑娘，她定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老夫甚至觉得她可能是千年前的人。不知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但这样的天人几千年也就一个而已。”

“而龙皇，那是一直都有的，从始至终，龙皇都是人和妖界，或者说和海族的一道分界线。张道渊是修道奇才，现在也是厚积薄发。但其实他这样的人，前面数代天师里未尝没有。”

“老夫代表遗老遗少，不弱归不弱，但既不是纯粹的天人，数目也少。最奇怪的应该是楼主您。天人加大乘，起势极快。没有背景，甚至不是气运之子。”

陈程便道，“那谁是气运之子？”

“符沈应该是蓝星本土运道最盛的气运之子，各国各省或多或少有几个，只是很多气运不够强不够特殊。”

“按照老夫的看法，这次道院大比，许多气运之子会露面，收个徒弟对楼主您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