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开着车带着白霄去了离警局比较近的电力局，出示了证件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工厂的电费单，只是简单一扫陆载和白霄就已经被那离谱的电费给震惊到了。

这样的用电量除了冶金业应该没有什么产业一个月能用这么多电，周强这个工厂备案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机械组装更不可能用这么多电了。

只凭借这个就断定工厂里生产的是毒品还为时过早只有拿到更多证据才能名正言顺的查封那里，想必背后那伙人也知道周强这个工厂被查封是早晚的事，表面上周强是所有者实际上那个所谓的租户才是工厂的实际所有者吧。

来不及细想他们抓紧时间去了水利局，拿到的结果果然和他们想象的大差不差，工厂数月以来的用水量也很异常，有了这两样东西他们就能以进行非法生产的名义查封工厂。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带着人过去了，就在陆载和白霄准备回局里叫人并且申请封管权限的时候吴凭来了电话。

“白哥，陆哥你们现在在哪，出事了，有居民报警说市中心的商场二楼卫生间里有一个骷髅头，你们在外面就先过去看看情况，我们随后就到。”

“好，我们现在就去，我把找到的单据发给你你先找局长申请搜查和封管的权限再过来，等去现场看了情况我们直接去封了那家工厂。”

白霄想着正好吴凭他们在局里顺道提了申请再去现场也来得及，等到他们去现场检查完正好还可以顺路把周强的厂子封上。

陆载直接调转车头向商场驶去，现在正是饭点商场里的人都集中在餐饮区，发现骷髅的地方反而没有那么多人，这也省了不少事，如果围观的人太多只有陆载和白霄两个人肯定是应付不过来的。

发现骷髅的人正在厕所门口等着，神色十分镇定，他见到陆载和白霄过来确定了他们是警察后就冷静的把自己看到的向陆载和白霄描述了一遍。

报案人是大三在读的医学生，所以当其他人觉得卫生间里的骷髅是之前商场万圣节的道具时他看出这颗骷髅有点不对劲像是真的。

他先是等了一会发现卫生间前前后后进出了不少人，确定了放骷髅的应该已经走了于是就打电话报了警。

报了警之后他就去找了保安，然后在门口放上禁止使用的牌子，之后就一直在卫生间门口等着警察过来。

白霄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后拿起那颗骷髅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是真的头骨，陆载把整个卫生间都仔细看了一遍什么其他的都没发现，这个卫生间里就只有这一颗头骨。

陆载检查完卫生间一出门就看到白霄戴着手套手里拿着一颗头，那样子怎么看都有一点诡异，先不说白霄的样子和手上那颗头的组合有多奇怪，白霄是从哪搞来的手套啊。

也许是陆载惊异的眼神太明显，白霄主动解释道：“我习惯随身带着一次性手套以备不时之需，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

我看了这个头骨很完整所以致命伤不在头上，通过牙齿来看呢，这个人年纪不小了少说有三四十了。

你打个电话问问吴凭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这个东西放哪都不太好而且我们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去，保险起见整个商场的卫生间都要检查一遍。”

白霄说着还晃了晃手上的骨头，这一下把旁边的学生脸都吓白了，陆载给白霄使眼色让他注意一下旁边还有人，白霄接收到陆载的信号不好意思的对报案的学生笑了笑。

结果没想到那学生更害怕了，看着白霄就像是看到变态一样，他看到白花花的头骨没害怕，毕竟在学校实验室见到的也不少，但是谁会毫无心理负担的拿着头骨晃啊。

“现在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多亏了你细心，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你也别害怕，他也不是变态，我们是正经警察。”

陆载瞪了恶趣味的白霄一眼安抚单纯可怜出来玩结果撞见这种事的无辜大学生，白霄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有点不好意思。

等报案人走了陆载给吴凭打了电话，电话刚打通就听到一阵奇怪的电话铃声在附近响起，转头一看吴凭拿着手机眼睛四处看着，一看就知道在找他和白霄。

陆载不想再听到那奇怪的手机铃声赶紧挂掉了电话，明明之前吴凭用的不是这个铃声，不知道怎么换成了这个。

吴凭也看到了陆载和白霄带着人向他们跑了过来，“老大，申请我已经提交了，应该下午就能通过了，还有一件事，清江水库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清江水库？先把清江水库的尸体和这边的头骨做个基因检测，看看是不是一个人，商场和商场周边还要仔细搜查一遍。”

陆载从白霄手里把头骨拿走装到了防尘袋中递给一个警员让他先把头骨带回局里。

“老大，商场外面什么都没找到，里面怎么样？”吴凭一脸颓丧，商场里刚结束搜查的陆载和白霄对吴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里也什么都没有找到。

什么都找不到让白霄觉得这个人很有头脑，这个商场每一天的人流量非常大，拎着大包小包的也不在少数，就算把监控看八百遍也很难找出到底是谁放进来的，更何况卫生间门口没有监控。

这边竟然一时间没有任何突破，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清江水库的无头男尸和这个头骨能匹配得上。

既然在这边没有收获陆载决定干脆带着人先去周强的工厂看一下，从知道周强有个厂房开始陆载就已经派了人去守着，只是守着的人说没人去过。

看来警方已经引起了那伙人的注意，接下来的动作要小一点了，陆载有些心急，他巴不得哥哥现在就能回来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不行。

风暴来临前的每一秒都是压抑的，但是只要有一滴雨水落下，这些压抑就会瞬间消散。

工厂里只有一条条冰冷的流水线，整个厂房看起来一点异样都没有，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