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细沙，不知不觉从手指缝里溜走，转眼来到了十二月初。这天何雨柱下早班，刚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大门，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刚进中院，何雨柱看到王主任也在，刚想开口。阎埠贵说道：“柱子，你回来的正好！开会了！”

“哦！”何雨柱应了一声，急忙把自行车推进家，然后拿了一把椅子，找了一个空的地方坐了下来。

阎埠贵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人都到齐了！”

王主任微点了一下头，双眼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说道：“同志们，因为各地粮食欠收。上级经研究决定，压缩个人定量，共渡难关。具体调整后的数量，散会后可以询问阎埠贵同志，我已经把调整后的个人定量表格交给他了。另外每个人定量的百分之二十是粗粮。希望大家合理调整饭量，尽量不出现饿死人的事情。”

贾张氏说道：“王主任，我家除了东旭，其他人的户口都在农村。我们该怎么办？！”

王主任回答道：“上面号召城市里的人回农村。你们既然在城里待不下去，可以回农村。”

贾张氏听到王主任让她回农村，瞬间哑火了。王主任见贾张氏没有了反应，也不多跟她啰嗦，见没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宣布散会。住户们一部分回家了，另外一部分围住了阎埠贵查询定量。

何雨柱拿着凳子回了家，关上门，暗道：“该来的总要来。这次没有易中海搞鬼，我看贾家怎么活？！”

没过多久，何雨水和华文倩回来了。一进屋，华文倩和何雨水都闻到了浓重从菜香味。华文倩走进厨房，问道：“柱子哥，定量减少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何雨柱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街道办王主任正好在咱们院说这事。你们放心，就算定量拦腰斩一半，我也不会饿着你们。不过咱们今后吃饭要换个地方。”

何雨水走进厨房，问道：“哥，以后我们去什么地方吃？！”

何雨柱说道；“咱们去正阳门那边的院子吃饭。以后这里的人问咱们吃什么，你们就说咸菜窝头，周末二合面馒头。要是问为什么不在这里吃饭，你们就说我单位离那边近，在二叔家搭伙吃饭。”

华文倩说道：“这定量一减少，很多户口在农村的日子就不好过喽！”

何雨柱接口道：“世界上哪有一直咱便宜的道理？！前几年国家允许农村户口迁入城市。那些人为了贪农村那些地和口粮，都不愿意把户口迁来。56年那会儿，国家又开放了一次农村户口迁入城市。他们觉得风向会变，就拖着没去办。现在定量减少了，开始急了。哪有什么用？！”

何雨水听完何雨柱的话，问道：“哥，咱们院除了贾家，还有谁家有户口在农村啊？！”

何雨柱回答道：“还能有哪家？！就剩贾家这一家。贾张氏和秦淮茹以及两个孩子，户口都在农村。贾张氏的户口在她的老家。秦淮茹和两个孩子户口在四九城郊县的秦家村，秦淮茹的娘家。”接着何雨柱提醒道：“我可跟你们说！贾家没有一个好人。如果秦淮茹到你们面前哭穷，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心软！”

何雨水保证道：“哥，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心软的！”

华文倩也跟着说道：“柱子哥，你就放心吧！我也不会心软！”

何雨柱问道：“如果贾家两个小的来问你们要吃的怎么办？！”

华文倩说道：“柱子哥，如果换在过去，没有看清楚贾张氏孙子的嘴脸，我或许会给他们一些吃的。现在不会了！”

何雨水说道：“哥，你就放心吧！贾家什么德性，我心里清楚。他们一家都是白眼狼。给他们吃的，等于是肉包子打狗。我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何雨柱说道：“记住你们刚刚说的话，千万不能跟他们心软！”接着何雨柱对华文倩说道：“媳妇，明天你上班了给大舅哥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抽空来咱们家一趟，我找他有事。”

“哦！”华文倩应了一声，跟何雨水一起端着菜出了厨房。

当何雨柱家吃晚饭的时候，阎埠贵家开起了小会，今天正好阎解成和阎解放都在家。阎埠贵把定量减少的事情说了出来。阎解放接口道：“爹，现在外面的情况比我们这边还差。从今年的情况来看，明年也好不到哪去。我和我哥现在基本上吃住都在单位。我还好，少吃一些没什么。我哥可是重体力活，吃少了没力气干活。这样吧！我每个月给家里五斤粮票。算是支援家里。”

阎解成说道：“解放都出五斤粮票，我虽然干的是体力活，但是我的定量也高。我也每个月给家里五斤粮票。爸，你和妈再省一点，养活弟弟妹妹不成问题。”

阎埠贵见两个儿子直接把他想说的话都堵死了。知道这次自己的算计算是落空了。不过每个月有十斤粮票，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既然算计不到，阎埠贵也就死心了。阎埠贵说道：“解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找媳妇的事情了。”

阎解成说道：“爹，这事不急。我想先工作两年，自己有些积蓄了再找。不过您放心，我要找，也不会找农村的。一定给你找一个城里媳妇。”

阎埠贵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好！原来贾家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自从凭证购粮开始，贾家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杨瑞华问道：“老阎，贾家都这样了，怎么不回农村啊？！”

阎埠贵冷笑道：“回农村？！凭贾家好吃懒做的家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回农村的。不管怎么说，贾家还有贾东旭有工作。虽然吃不好，但也不至于饿死。”

贾家，自从会开完后，贾张氏就回到家里，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贾东旭下班回来后，见贾张氏躺在床上不吭声，以为贾张氏病了，急忙走到了床边询问贾张氏情况。

贾张氏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忽然大哭起来，说道：“东旭，定量减少了！我们家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贾东旭叹了口气，说道：“定量减少就减少吧！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大不了我多去鸽子市几趟。多少能买些粮食回来。”

贾张氏问道：“东旭，有没有办法，把我和淮茹的户口弄到城里来？！”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提到户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贾东旭刚接自己父亲班的时候，就让自己母亲把户口迁来。贾张氏为了贪农村一些补贴以及口粮，愣是不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当时也没有凭证购粮这么一说。贾东旭也没当一回事。后来把秦淮茹娶进门，贾东旭又再次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把户口迁到城里来。这次贾张氏和秦淮茹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两人都不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这次贾东旭也没说什么。后来凭证购粮了，正好有一段时间户口条件放宽。易中海提醒贾东旭，贾东旭就天天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耳边说这事，催他们把户口迁过来。两人还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当想去迁户口的时候，又不能迁了。

贾东旭说道：“反正我户口在城里，凭我的定量和工资，也饿不死。你们如果觉得在城里饿肚子活不下去。那你们就回农村吧！走的时候把两个孩子都带走！”

正在做饭的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难道他要饿死我和孩子？！”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立刻闭嘴了。贾东旭看到自己母亲的态度，还算满意，也不在床边多待，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问道：“淮茹，今天晚上吃什么？！”

秦淮茹回答道：“你和儿子吃二合面馒头，我和妈还有小当吃窝头。菜是青菜炒咸菜疙瘩、红烧豆腐。”

贾东旭听到只有两个素菜，脸色瞬间一变，说道：“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你就让我吃这些？！”

棒梗配合道：“就是！妈，粮食是爹买回来的，你就买些菜。十块钱可以买十几斤肉，一顿半斤，我们也能吃一个月。你是不是贪了咱家的伙食费啊？！”

贾东旭的话，秦淮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秦淮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最宝贝的儿子会在这个时候捅她一刀。秦淮茹说道：“棒梗，你这话太伤我心了。既然你觉得我贪了你们的伙食费。从现在开始这家我不管了。东旭，你每个月把给我的十块钱给你妈。她买什么菜，我就做什么。”

顿时整个贾家安静了下来。过了几分钟，贾东旭说道：“好了！棒梗还小不懂事。他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上，然后把小当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身边，给小当喂起了饭。贾东旭也不多吭声，拿起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