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是刚刚被强行勾起了一丝没那么美好的回忆，苏楠此刻的态度显得十分冷淡。

“苏楠别这么冷漠啊，姐姐这次来是给苏楠带来好消息的。”

戚柔微微蹲下身子，将目光与苏楠的视野平齐，随后微笑着从裙底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器瓶子。

“这是姐姐给苏楠带来的见面礼。”

轻轻地拔出来了瓷器瓶口的塞子，一股淡淡的芳香从瓷器口飘了出来。

“那是上好的刀油！”

看见小瓷瓶的那一刻，苏楠的DNA又动了，就像萝莉控看见一只可爱的小萝莉一样，这种刻在DNA中的本能让她不禁向着戚柔凑近了一些。

“苏楠想不想要啊？”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小瓶子，戚柔就像是成功拿着棒棒糖诱拐到小萝莉的怪蜀黍一样，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容。

“……”

苏楠的小脑袋不断的摇晃，目光在小瓶子与戚柔间不断移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想要，”随后小家伙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给我！”

虽然对于对方把自己当做小孩子的这种行为十分不爽，但…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好好好，”戚柔就像是计划得逞的小狐狸一样：“那么苏楠就笑一下吧！”

“……”

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戚柔恶作剧般地笑了笑轻声道：“只要苏楠笑一下，这个小瓶子就属于你咯！”

“……”

就像是在等待傻兔子撞上树桩的老伯一样，戚柔耐心地看着面前的小家伙。

而苏楠则微微低下了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在做什么重要决定一般，认真思考了起来。

随后，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小家伙微微后退一步，然后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头。

略显稚嫩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像是雨后初晴的阳光一样令人感到温暖，带有些许的请求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大姐姐，像是讨要新年红包的小孩子一样，苏楠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好…”戚柔微微咬着嘴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下一刻她看向苏楠的目光就从先前微微的震惊转变成了狂热。

“好可爱！”

天底下怎么会有小萝莉这么可爱的生物啊！

戚柔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一般，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给你！都给你！”

下一刻，她又从裙底掏出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塞进站在一边看戏的殷盺手中。

“苏楠再笑一个好不好？”戚柔半蹲在苏楠面前，双手合十，像是请求一般：“就再笑一下，再一下。”

“我说够了吧？”就在这时，殷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同时用一种极其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戚柔：“话说你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会单纯是为了满足你那足以被拉出去枪毙好几次的变态萝莉控的欲望吧？”

“别这么大敌意嘛…”看着面前即将掏出血色镰刀的殷盺，戚柔连忙举起手：“其实我来这是为了另一件事的。”

然后她又掏出来了一个皮革封面的小本本，黑色的封面上印着银色的几个大字。

“中枢院。”

“这是？”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将证件塞到殷盺手中之后，戚柔拍了拍胸口开始自我介绍：“中枢院龙城分院见习行动干员，戚柔。”

看着证件上的大头照，又看了看才刚开始发育的少女，殷盺的面色有些古怪。

“见习干员？大夏不是禁止征用童工的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戚柔耐心地解释道：“但是为了更好的起到历练作用，不少有些权势的人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子嗣塞进特定的单位去实习一段时间。”

“不过这不重要，”随后戚柔的目光落在一边划水摸鱼的小萝莉身上，嘴角扬起一丝让苏楠都感觉到不寒而栗的笑容：“今天的主角可是苏楠啊。”

“啊？”

“总之，先上车吧，等到了目的地慢慢和你们解释。”

一边说着，戚柔一边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这样…”苏楠和戚柔对视了一眼，随后点点头：“那么我们走吧。”

“好了，别卖关子了。”

上了车之后，殷盺率先发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这么警惕嘛…不妨喝点饮料缓解一下气氛？”

随后戚柔从副驾上拿起一瓶肥宅快乐水拉开了拉环。

“来先喝口阔乐！”

空气中充满了气泡水与糖浆的气息，殷盺认真地看着主驾驶上的少女，然后接过了那瓶快乐水，像是谨慎的小动物一样，小口地抿了起来。

看着喝快乐水的殷盺，苏楠的心中竟产生了一丝羡慕。

说起来她也好久没喝过快乐水了，看着殷盺满足的模样，苏楠心底的羡慕越来越强烈。

真的好怀念那种细小气泡在口腔中炸裂的感觉…

“其实我这次来是打算带苏楠去办理一个身份证明。”

在气氛稍微缓和下来后，戚柔首先扔出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身份！？”

“是啊，”戚柔点了点头：“还是说你打算让苏楠接着隐瞒下去？”

“……”

殷盺沉默了一会，随后看向身边的小萝莉，后者也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最后银发少女叹息了一口：“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这不就行了？”随后戚柔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苏楠：“那么苏楠想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吗？又或者说苏楠愿意成为大夏的一份子吗？”

小萝莉澄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倒映着戚柔的面容，随后小脑袋微微点了点。

“可是…”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戚柔打断了殷盺想要说的话：“毕竟在白衣阶段就觉醒出了刀灵，要说你没有秘密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吧？”

“不过那些并不重要，毕竟谁还没有点秘密啊？”熟练地点火，挂档，戚柔一边操作着车辆一边接着说道：

“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只要你还属于‘人’的范畴，那么我们都可以接受你。”

“人的范畴？”殷盺有些不太理解：“那是什么？”

“这个嘛…就牵扯到一个哲学问题了…”

戚柔没有回头，认真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不过在我看来，所谓的‘人’是人性能够压抑住兽性的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