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宁闻言，给了妹子的手臂一拳。

因为王煜当日给姜凤宁的定情戒指，虽说也是鸽子蛋，但是白钻。

远没这个值钱。

人比人，气死人。

胡青青看了会戒指，羡慕得不得了。

现在的她，恐怕一时半会没有成双的命。

白月笙看见胡青青有些微微落寞的神色，手一翻，反握上了她的小手。

胡青青回神，对白月笙笑着说：“我还是趁现在有闲时，多做几件漂亮衣裳吧。”

说着，胡青青晃了晃手里写着裁缝铺地址的字条。

“我是托了少帅夫人的关系才排得上号，兴许你报我的名儿，也能行。”白月笙说。

白月笙在他家做了十多件衣裳，也算得上回头客了吧...？

“借我抄抄。”裴婉宁道。

姐妹几个排队抄小纸条。

裴永澜在一边慵懒靠在座位上，摇头晃脑的哼戏曲儿。

手还随着台上的唱腔在空中描画着。

姐姐妹妹的都在聊天，暂时就他一个男的怪无聊。

裴永澜对外面喊了声：“叫几个姐儿来伺候烧烟。”

外面候着的伙计道是。

裴淑宁吐槽着裴永澜：“哥哥喜叫姐儿，还不是仗着未婚。等哪日娶个称心的嫂子，看你还敢不敢？”

裴婉宁笑道：“哥哥若是结亲，若不寻个鸽子蛋送与嫂子，可真真是抠门了。”

裴永澜听她们的损话，为自己分辨了几句。

不多时，几个穿着艳丽颜色袄裙的姑娘便走了进来。

她们个个都很有姿色，身上戴的都是各色金银宝石。

看成色，也都是些优质款。

以她们的月钱可付不起这样贵重的珠饰。

都是伺候的好，权贵们看上了眼，大手一挥赏的。

这年头，有背景的靠着背景过活；没背景的，只能出卖自己的皮相，吃些青春饭罢了。

对于以后年老怎么办，她们无需太过操心，反正她们抽大烟，活不久的。

“有幸”能被权贵收进深宅做姨太的算好的。

权贵瞧不上的，就只能托姐妹，过几年收尸。

毕竟这个年代人命贱，人情比纸薄。

姐儿们笑意盈盈，围在裴永澜身边，一个个的殷勤烧烟递东西。

看见这些莺莺燕燕，白月笙忽然想起了个事。

贾云湘不是琅绛楼的人么。

怎么那日转眼间跑去了歌锦做事。

上次事发时，未曾细想这些。

事发后事多繁杂，这档子事就被抛诸脑后了。

如今闲下来，看见这些女孩子，忽然就想到了。

莫不是搭上了哪位贵人的线？

白月笙：“我问你们，你们可都认得一位叫贾云湘的女子？”

几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视线都落在白月笙身上。

这神色她再熟悉不过。

于是白月笙从手包里拿出数枚银元，在手中很随意的抛掷着。

几个女孩看见银元，面上变得欣喜。

其中一个说：“认得认得，她是我们楼里的女工，专打杂的。不过她今日没来，小姐打听她作甚？”

白月笙笑了下：“没什么，拿去吧。”

她手腕一翻，手里的银元倾数掉到姑娘们伸出来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