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开顿了顿说道“蕴血就是积累血气的阶段，直到气血充盈全身前都属于蕴血境，

待到气血充盈全身时武者要进一步积累能量就只能用气血淬炼肉身，肉身淬炼完毕，气血再充盈时就算锻身圆满。

到这一步气血想再进一步去累计是很难的。人体是有极限的，肉身能承载的能量远不如妖兽多，要想进步就只能进行归一。

归一境界的奥妙我也不懂，不过也可以猜到，气血无法寸进后，将气血压缩，形成更高一级的能量，继续累计，周而复始。理论上，如果人没有极限，境界就没有尽头。不坏并不是一个境界，只是所有修武之人的追求罢了。”

“我现在就是锻身境，气血还没有再次充盈，我们村的功法最多也只能到锻身圆满。之后的功法就只能去城里才能寻到。”说到这，落开有些得意，同时眼里也有些落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好了等你把巨象功小成，找到气血，引入腹中丹田，你就算武道入门了。”落开打起精神对陈源道

“也就是说我现在感觉到的暖暖的感觉不是气血？而是气血引起的感觉而已？”陈源刚刚还以为自己感知到的暖意就是气血呢。

“当然不是，你以为小成为什么需要三年，就是找到气血这一步耗费大量的时间。气血的感觉玄之又玄，你感知到的时候就明白了。我只能告诉你，练得越刻苦、越累，气血越容易被感知到。”落开知道这孩子是理解错了，解释道。

“好吧，落叔你知道哪里可以学识字吗？”陈源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之一，识字。

“识字的话有点麻烦，村里只有一个先生教孩子学字，一般孩子在12岁前都是由布艺先生启蒙识字。怎么突然间想识字了？”

见落开不解，陈源也理解，这个世界以武为尊，武考和文考不是一个地位。不过文考不可或缺，历代文考竞争也大。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大夏，同品级的官员文考和武考地位一致。不过在民间，武考的地位高于文考，孩子们基本都不喜欢读书。而是喜欢打打闹闹，打拳舞剑。毕竟动起来才是人的天性。

“我最近不是能记住东西了吗，想把以前落下的知识补回来，以后也去城里也可以看懂字。”陈源想了想解释道。

“看不出来，我们牛娃还有进城里的梦想，真是长大聪明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是该出去闯荡闯荡长长见识。”见陈源解释也不细问，落开反而赞同他的说法。

练功直到太阳西下，借着夕阳的尾巴陈源终于吃完了一根肉干。

正想最后练一下，落开刚好也准备走，看到陈源准备将所有的能量全部消耗掉。及时制止了他，吩咐他，以后每天最后一次的能量都留着，蕴养身体，修复锻炼一天的损伤，切不可急功近利。伤及根本就得不偿失了。

陈源表示知道，询问了一番教书先生的住处便离开了。

陈源一出练功堂就往村后的竹林去了。夕阳在落下，少年也走在田野中。

一入竹林，顺着鹅卵石走上去，就看到一处篱笆围着的竹屋。

“学生陈源，求见布艺先生。”陈源做了一个学生礼，现在不是先生教孩子们的日子。先生每个月会有8天教导孩子们，每隔四天教学，其他时间先生是不喜欢被打扰的。今天离下次教导还有2天，可是陈源等不及了，他想看看自己的能力是否如他所想，可以快速的记忆和学习。

不到一炷香时间，一个绿衣书童打扮的人出来，将陈源引进去。

进入竹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在和一个看起来从容不迫中年男子在下棋，周边跟着几个书童站在一旁观看。

陈源见气氛如此，也站在一边观看。

“听闻，姜将军的孩子已经被找到，现在正准备接过将军的事业镇守北疆。朝廷那边都吵得不可开交了”老先生率先开口问道。

“先生耳朵真灵通，在这南部小村还能知晓天下事，这事才不过三天，先生哪里知晓的呢？”中年男子打趣道。

“别踹这明白装糊涂，你也是收到消息了吧，将军的孩子和国公的下落，你不也知道。”说着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声音清脆。

“我自然是知晓，不过没想到，先生如此豪气，为了一个孩子退居在这南部小村，一待就是10年。我只是好奇，将军的孩子天生聪慧，国公都曾言，这孩子天生显圣，未来文部，乃至朝堂都会由他带领。大夏会走出一条新的路。”中年男子气势爆发，周围无风自动，棋盘上的棋子不断颤抖，开裂。夕阳完全落下，屋子一下暗下来。

另一股气势爆发，拂过屋子，周围的蜡烛无火自燃。屋内的光景重新映入眼帘，棋盘上的棋子被复原，如果不是仔细看可以看见棋子上微不可见的裂痕，还以为刚刚棋子开裂是假象。

“先生真是喜欢这幅棋子啊，先生当真要如此？”

白发老人不应。喝到“送客！”

绿衣书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伸出手做个请势，不冷不淡的吐出一个字“请”

“我知道先生的想法了，今日多有打扰。提醒一下先生，棋子再好，你再怎么维持，也已经是碎裂的了。”说完起身拂袖离去，两个书童一前一后跟着出去。

待中年男子走远后，白发老人猛地吐了一口血，染红了棋盘

“老师，你大可不必见他，他这次来就不是带着商议的目的来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绿衣书童一脸愤恨，为自己的老师不值。

“他此次前来是试探，我又何尝不是，他重伤我只是警告我不要参加到这场纷争中。”白发老人缓了一口气，看向陈源。

“牛娃，好久不见，怎么自称陈源？是你的家人给你起的名字吗？”

“不是的先生，先前牛娃痴傻，脑袋不灵光，近日落叔说我开窍了，变聪明了。自称陈源，只是希望学生可以从新开始。这次来是来向先生请教识字的。”陈源面对这个先生有点压力，从刚刚爆发的气势和对话来看，这不单单是一个教书先生那么简单。可能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你现在已是舞象之年，你是村子里的人，我应该早就教导过你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先生，我早年痴傻，学过的半分记不得，近日脑袋越发灵光，想把以前学过的再学一遍，以后到城里不至于连字都看不懂。”陈源再次解释道

布艺皱眉，拂袖隔空关门。

“先吃东西吧，以后不在教导日时，每天太阳下山来此见我，我教你学字。竹茹准备一下，晚膳多添一个碗。”布艺吩咐道。

“好的先生”很快竹茹就端了一些饭食上来。

简单吃过后，撤下碗筷，布艺拿出一本竹册开始教导陈源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