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人皮偶？”段淮默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他捂着后脑勺，“嘶！打我干嘛！”

“我看看能不能把你打醒。人皮偶是听信全神的。相当于全神的傀儡，你觉得人皮偶能自己玩自己吗？”

“好啦，我知道是谁，不就是那个光头付局长吗？我跟你说我循环三回了，就他一个从始至终没得变化，就连称呼都是固执的非得在‘小段’前面加个铁蛋，简直不忘初心的让我痛哭流涕，我都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叫段铁蛋。”

“你没醒的那两天，我晚上都在附近转了一下，那老太太家左手边五家就是他家府邸，和周围的前朝遗风不同，警察署和他家宅子，民国气息很浓，是一栋两层小洋楼，院子里种的全是桃树，应该很好翻，还有我发现了许宁，他在人群里，我看到他浑浑噩噩的就跟了他一段，发现他去了付局长府上。”

“懂了，先找许宁问问，”段淮默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他会不会挺恨我们的，毕竟他一直觉得我和乔乔是恨死赵晗的间接凶手。”

“嗯，没事，先去碰碰运气，”乔以安揉了揉段淮默的脑袋，“今晚让林桃和团子在这里等着，反正那老太太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和阿淮去看看情况。”

监控室内的厉思臣被气得差点把技术流实验床上躺着的老太太捶起来：“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到底是谁的杰作啊？！还有脸说呢！小刘！快把王婆婆弄好让她起来报仇！”

小刘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厉哥，那力气对一个老人，别说真人，鬼都遭不住，这一下要不是我们极力抢救，还做了魂魄加固，估计是三魂七魄都得飞，到时候还得去管五殿下他们要魂魄，您只要求究竟是在为难我们，还是为难王婆婆？”

厉思臣：“...姓乔的姓段的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诶，先别气嘛，我看了监控，当时的伤亡确实是突发状况，”那安静的古风少年从门口迈进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穿着的月白色长袍，安抚厉思臣，“臣臣，我知道之前张妈和王婆婆都是一直照顾你的人，你和她们感情很深，你说你啊，表面上看的比谁都硬，心里比谁都软...王婆婆因为这件事受伤，还帮我们测试出了这两个小孩确实是值得国调处吸收的人才，这好，王婆婆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身份特殊不好进底下，我答应你，就算固魂不管用，我也去五叔那边把人给你完整的带回来，此外我悄悄答应你帮你找将臣怎么样？不告诉老祁的那种。”

“谁要找他了，小殿下您能不能别老用哄小孩儿的方式哄我？”

“小思臣，心思都写的明明白白了，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不好吗？估计你只有找到小将臣才不会把关注点放在小乔和小段他们身上是吧~”

——

这里的天黑的总是格外早，太阳直射点的偏移对这里完全造不成影响，段淮默手机上显示的才不到5点，太阳就已经挂在了低空。将沉不沉，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段淮默和乔以安已经打算出发了，俩人叮嘱好团子和林桃便关上了门。路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在往付宅走的路上，经过了四家前朝老院，段淮默怎么走都觉得不自在，果然回头一看，在第二家院墙的瓦片镂空装饰处，看到了一束不怀好意的打量的目光。

他拽了拽乔以安的衣角，给他指了指方向。乔以安安抚性的顺了顺他的背：“没事，那个逼怂的很，从来不敢从院子里出来，不用怕他。”

段淮默听他一说，也不是很害怕了，反正那“人”也不敢出来：“哦乔乔，你是不是说的？有点大声，虽然人家是个怂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明说啊~”

“行，那我下次尽量小点声。”乔以安从善如流。

很快就看到了付局长家的两层小洋楼，进口彩色玻璃，木地板，景观喷泉，甚至能和前朝末代皇帝出宫后居住的静园媲美。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风纪和督查‘看我贪污，我腐败，快来抓我’吗？还是民国警察局局长都这么有钱？那我在这儿多干几年，是不是回去就能实现汤臣一品一套房的梦想了？”

“在这儿待几年，不知道行不行，但回去以后和我结婚，如果你喜欢彩礼里可以有汤臣一品一栋楼。”

段淮默：“！”有这好事？

“你们警察挣钱都这么容易的吗？”

“家族产业，有点小钱而已，”乔以安看着段淮默倏然叹了口气，“可惜你不是个拜金的人，要不我就能用钱把你栓在我身边一辈子了。”

[现在有钱，说话都这么离谱吗？我也想要（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

[讲个笑话：汤臣一品一栋楼等于一点小钱（泪目）]

[乔哥，你家里缺保姆，司机什么的吗？保安也行（口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