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我是个小辈，哪有李前辈道行高啊！”王少杰一脸的谦卑。

旁边的顾艺都看傻了，这王少杰是属狗的吧，变脸也太快了吧！

李茂年一脸的受用，但还是挺直了腰板一脸的正色：“行了行了，别给老夫戴高帽，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替天行道，与人为善，你就是是什么事吧！”

见李茂年答应，王少杰也不客气，偷偷的把头凑过去小声说道：“怨魂尸！而且还是十几个怨魂聚合在一起的怨魂尸！”

“什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李茂年顿时大叫起来，引得半个警局的人都驻足看着他。

李茂年也觉得有些失态，岔开话题道：“你要老子给你介绍我孙女认识，你还是人吗？”

见人群散去，李茂年一脸的苦涩：“我说小王啊，你也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让我去冲锋陷阵吗？”

见王少杰没有反应，他又故意咳喘了两声，然后手下意识的想要摸胡子，伪装成老态龙钟的虚弱模样，可是摸了个空，忘了自己没有胡子了。

“没事的，又不要你降了她，只是让你想想办法坚持十个小时就好！”王少杰劝道。

“开什么玩笑，普通怨魂尸还有可能，这种十几个怨魂的集合体我去了估计顶多坚持十分钟，上去，然后送死，不去。”

“你到底去不去？”看着这老头子油盐不进的样子，王少杰有些微怒。

“不去，打死也不去！”李茂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别逼我！”

“逼你又咋样，大不了不要你保释了呗，老子宁愿在里面住几天也不想去送死啊！”

“怎么，你又不怕你孙女知道了？”

“怕，但我更怕死！”

王少杰也是无语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能对他动粗，只好冲着顾艺使了个眼色。

顾艺点了点头走上前：“李茂年，你涉嫌嫖娼，抢劫，按我国法律可是要蹲大牢的，按我估计你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李茂年一愣，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冷警花御姐一愣：“警察同志，我只是单纯的嫖娼，什么时候抢劫了？”

顾艺一脸严肃：“我说你抢了你就抢了！怎么有意见，而且像你们这种招摇撞骗的神棍，我只要随便一查，肯定能查到不少被骗的吧！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是和我们警方合作还是牢底坐穿。”

“你们这是胁迫，我要见你们领导！”李茂年还是一脸的不服。

“我是警察局的副局长，你要投诉就找我吧！”顾艺露出臂章。

李茂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沮丧，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

半晌，李茂年才抬起头，一咬牙：“妈的，拼了，不就是一只怨魂尸嘛，老子去就是了！”

顾艺一脸得意的冲着王少杰抛了个媚眼，王少杰也很识相的冲着顾艺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少杰和顾艺商量好的，毕竟王少杰还是很了解李茂年的，知道这老小子惜命的很，很难请动他，只好出此下策了，但如果李茂年咬紧牙关死活不干，那王少杰也没辙，说到底也不能真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李茂年关起来啊，一起都是为了吓吓他。

王少杰赶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李茂年的身上遮住了他的内衣，一脸的小人得志：“呦！李大师，赶紧穿上衣服，别冻着，先说好，我没有强迫你吧！”

李茂年都快气死了，但还是装出一张笑脸咬牙切齿的说：“没有没有！都是我自愿的！”

顾艺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放心吧，为我们警方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等此时完结后，我会向上面申请一笔奖金的，怎么着应该也有个三五万吧！”

王少杰和李茂年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一脸的阿谀奉承。

李茂年：“早说啊，警官，有这好事你应该早说啊，只有给钱，别说一只小小的冤魂尸，就算是鬼王那也是弹指可灭啊！”

王少杰：“就是，你要早说有钱拿我还找这货干啥，我老早就把他灭了，算了，还是不带这老犊子了，我去吧，少一个人分钱，反正他本来也不乐意。”

李茂年急了：“谁说我不乐意了，我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看，我还会被呢！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这有啥，我也会啊！”

李茂年一脸的正气：“孩子，这里面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让我来吧！总之，我一直相信，警民合作，才能共创和谐社会，我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看着面前在互相抬杠的一对活宝，顾艺不由苦笑一声，她是体会到当妈的烦心了，和同事交代了一声要把李茂年提走这才打断了二人：“都别说了，你们一起去吧，现在先跟我去看看那个老妖婆吧！”

王少杰点了点头，李茂年一脸懵逼，他现在完全弄不清楚情况，直到王少杰将整件事大致的和他一说，他才明白了个大概，一脸的兴奋：“走吧，我以前经常被审讯，还没有审过人呢？”

王少杰无语。

此时的老妖婆正坐在审讯室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艺坐在单面镜的后面就这么看着她，旁边负责审讯的老张将一叠卷宗递了过来：“顾局，犯人名叫高洪英，这是她的资料。”

顾艺接过卷宗点了点头就翻看了起来，王少杰和李茂年一左一右如门神般站立在顾艺两侧也伸出头看，上面写的是一些高洪英的基础信息，大致是高洪英，1958年生人，丈夫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是高洪英靠哭丧赚钱撑起了这个家，但儿子毕业后嫌母亲的职业丢人就去了外地打工，几年才回来一次，连结婚都没有邀请她，只是在生了个女儿后吧孩子交给高洪英也就是女孩的奶奶养育。

下面还有女孩的信息，女孩叫杨佳欣，今年正好十八岁，与周梓青一样就读于苏城高中，于今年年初过马路时被一辆横穿马路的大货车撞倒并碾压，导致当场去世。

顾艺合上卷宗，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哎！她也是个苦命人啊！”

王少杰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捏了起来：“好了好了，有些事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这是世界就是如此，生死有命，但她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顾艺点了点头，一旁的李茂年也是叹气：“如果我孙女出事，估计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复活吧！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艺一转头：“你的思想很危险，一会去备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