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你经常坐w列车吗？”安吉拉有点好奇，他们刚刚看完清扫小组的信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像罗兰这样实力强大的一阶收尾人，如果一个还好，要是有五六个同时坐在同一节车厢。哪怕最后也变成那种血肉模糊的状态，恐怕也会很麻烦。

“不常坐，除非赶时间，实力强大的人坐w列车是很麻烦。W公司通常会用各种理由拒绝我们买票。当然，如果你买头等舱就没事了，但头等舱的票很贵，除非委托报酬丰厚且情况紧急，不然没人会去买。”罗兰开始简单介绍收尾人乘坐w列车的状态。

“不过，一些情报网比较广的收尾人，通常会有一个假身份，不仔细查就查不到的那种，用这个假身份倒也能坐上列车。你知道的，一个假身份，说不定就派上用场。当然，这不意味着这种操作能瞒过w公司。只不过如果拒绝这些人乘坐，那可就相当于自爆w列车有问题。”

“但如果有一群用了假身份的高阶收尾人乘坐列车怎么办？”安吉拉顺着话题继续提问。

“通常情况下，使用假身份登上列车的人会被尽可能的分散，毕竟w公司不希望太多实力强大的人聚在一起。至于手段，无非就是什么没有座位啦之类的。”罗兰解答了安吉拉的疑问，似乎非常清楚w列车的底细。

“罗兰，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w列车的真相？”

“emm，其实也没有多少早知道，大概就是我来前图书馆一阵子的时间。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朋友拉我去完成一个委托吗？那个时候『纯白黄金』那个家伙也在，还有另一个色彩级收尾人『苍白博士』，不过当时他们还只是普通的一阶收尾人。”

安吉拉顺着话题继续说：“所以，你们当时为了赶时间，直接坐了w列车？”

“没错，你也知道纯白黄金虽然表面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但背地里的水深的很。不过我跟他关系还算不错，当初追击扭曲现象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而且他身边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够使人变得冷静且放松。”罗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凝重，一瞬间又恢复原样。

“靠着那家伙，我们所有人都买到了票，还是同一节列车的。之后，纯白黄金那家伙又用了他神奇的人脉让我们免除记忆现状还原。”

“等一下，2000年的时间，你们是怎么没疯的？”

“和在线他们用的那种东西差不多吧，至少感觉上比较像，不过要高明的多，在线他们感知的时间是十天左右，而我们只感知了...”

“一天？”事实证明，安吉拉猜的还是太保守。

“几分钟，这段经历对我们没有影响，实际上，只要我不去努力回想那2000年发生了什么事，那2000年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记得戴斯当时做了个比喻，

‘记忆，情感这些思绪如河水般流动，一刻不停，2000年的时间，没有做好防护，光是水土流失就足以摧毁生态。我所做的，只是让原本湍急的水流停止，以几乎静止的速度流动而已。’”

安吉拉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只要是人，就会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反应，w列车内给人造成封闭感无时无刻都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给乘客带来冲击。总有一天，人的精神会受不了导致崩溃。

戴斯所做的，就是减少了这种对环境的反应。相当于手机开了超级省电，不再接受外界的反应，不再处理非打开软件的后台程序。

正因如此，段记忆相比于其他记忆就显得十分不真实，像梦一样，所以才会显得微不足道，明明很长，却真的占不了什么空间。

“我有些好奇，你们到底干了啥？”安吉拉拿出一个笔记本，似乎是想要记下关于打发时间的方法。

“没干啥，打牌，玩音乐，打麻将就这些。”安吉拉眉头一皱，她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好像以前在脑叶公司的休息室，原河他们也是这样的。

休息室打打牌，下下棋，偶尔弄点拿灭人器整点阴乐。

“对了，馆藏层怎么没看到原河？”罗兰突然问道。

“他说什么要去整个大活，然后弄了一个大茧，说是去孵东西，还说到时候给图书馆弄十二个二五仔。”安吉拉叹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之后，克莱因突然出现，骂骂咧咧的把那个玩意拆了，还说什么隔壁的东西不要随便搬到这里来，总之他现在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记得内心又急又闹，呜呜，好可怜啊。”

“馆长，你一顿几个狐狸？”芜湖出现在安吉拉身后，“整场接待，我一个异想体书页都没吃到，我一猜就知道是您在划水。”

众所周知，异想体书页之所以无害（你管那玩意叫无害？）正是因为有安吉拉在调控，如果安吉拉不在场，那就吃不了异想体书页。

“辛苦了，既然累都累了，就干脆累到底吧，顺便帮我把那边的书整理一下。”

“你稍等一下，但丁要来拿我的阎魔刀，我得先去找把白色塑料椅。”然后，芜湖用刀划开了一个空间通道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