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河手中握着一把直刀，直觉告诉罗兰这正是失乐园直刀。但是，现在的直刀刀刃出现了好几个大裂痕，甚至已经有几个缺口破损，而刀柄的部分，象征着禁果的红色苹果已然腐烂，原本作为护手的翅膀，上面已经没有一根羽毛。

而原河本人状况也不好，虽然克莱因刻意对原河施加了一层认知滤网，但仍然能勉强看出来，原河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很多地方也出现了，如同游戏数据错误一样的、平滑缺口。

原河周围不断的溢出一些黑色液态物质，罗兰感觉那些有点像cogito，但又觉得完全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本质类似，但效果完全不同的东西。

至于敌人...

罗兰那是屁也没看到，他隐约能感觉到敌人存在于这里，但是实际上又什么也没有。

“真的很讨厌这种所谓的高维和神之类的敌人...”

这种让人一头雾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全靠直觉，没有线索，完全捉摸不透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敌人到底跑哪去了？”罗兰认为，不懂就问是个好的习惯。

“你看不到很正常，空间之形本身就是空间，他不存在，也不需要一个载体。你打的那个只能算是空间之形思绪的一部分的分身的化身，当然需要一个足以稳定那几乎要散回本体的力量的封印用载体。

承认这么说是有点绕，所以简单一点。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大海，在大海里和大海打架，当然看不到敌人。而你所面对的只是一滴水，拿瓶子一装就能开始对付，当然能看得到形体，虽然本质还是水，但要是不拿杯子给你装的话，那滩水自己就会融入回大海。”

“其实我听得懂，并没有很绕。”罗兰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就算你听得懂，我也得向他解释啊...”克莱因叹了口气。

“谁？”罗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第三个人。

“一个明明见过，但是因为某个计划，我不能说出来，你也还记得，只是下意识忽略了，平平无奇的世界旅行者。等会你就知道我在说谁了，一会我也不用帮他打掩护了。”克莱因疲惫的喝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咖啡。

画面中，原河的身体一直受到了不明的伤害，最后整个身体都消失了，从里面爆出来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

那是十二对翅膀。其中，两对翅膀合拢，保护着中间一个看上去像脑子一样的东西。剩余的12个翅膀张开，似乎是在尝试威慑周围的东西，不要靠近。

这些翅膀本身十分怪异，上面的羽毛每一根都在溶解，虽然速度有所不同。羽毛一旦溶解到开始失去形体的程度，就会立刻脱落，最后到地上化作虚无，但很快，又会长出新的羽毛。

“这玩意...”罗兰有一个很不靠谱的猜测。

“不用猜了，原始河流嘛，整个都市的意识，所以核心是都市也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了，只是一个分身的核心，拿到也没有什么用，长成这样，只是某种象征意义而已。”作为异想体，没有人比疫医更有发言权。

“那你的核心不会是好几只乌鸦吧？”罗兰突然嘴贱来了一句，接着挨了疫医一棍子拐杖敲击。

“你们就不担心他本人吗？一般这种情况...好吧，前几次失控貌似和我有一些因果关系。”

“克莱因你头发是不是...woc你谁？”

一个绿发男子突兀的出现。

“这段时间到底跑哪个世界去了，云清？”

“去码头整了点薯条。”下线了几十章的云清掏出了他很久没有拿过的薄瞑，随后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个传送门，直接前往了战场。

“等等...为什么他失踪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盲生（罗兰）突然发现了华点。

“认知阻碍，穿越者福利，主神空间或者其他什么的东西？我不太清楚这个原始之外的东西，不过听云清说，世界之外，似乎是一个叫“无限级无序型碎片态可塑类世界观统括空间”，所以应该不是这些东西...”

“这应该只是按级别命名吧...如果有学术名或者其他名字，肯定不可能是这样的。”得出这个结论的是罗兰当年当研究员时的经验。毕竟之前在脑叶公司，他还曾经将一无所有用“Aleph级无理知型可成长态物理伤害异想体”的分类名称命名。

云清冲到战场后，犹豫了一下，随后又迅速的拿起核心，将其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认知正确...】

【确认权限...】

【确认剩余能量...】

随着系统的提示，云清的身影闪烁了一下，变成了脑叶公司时期的原河。

“读档这种能力倒是给你玩的挺6...”

原河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随后大声说道：“被异地登录了这么久，你大爷我总算上线了！！！”

随后就学着卡芙卡把圣宣当成两把UZI开始旋转扫射。

最后随着一声爆炸，整个空间随之坍塌。

—略过一段毫无必要的嘘寒问暖—

“所以...你和云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动静太大，所以跑过来的安吉拉问道。

“emmm，虽然听不懂，但我还是解释一下吧！”原河手上变出一个巨树汁液然后喝了一口说，“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众所周知，适用于云清的认知提取出来的，云清是个穿越的，而且本身没有被原始河流记录，也就是说，只要他一离开，之后出现的我都只是一个临时替补，性格上都不一样，懂吗？”

原河又了一口巨树汁液。

“至于为什么会离开，非常简单。云清穿越到了脑叶公司，又不是穿越到废墟图书馆，这俩实际上不能算是同一个可以给穿越者穿越的节点，所以非去图书馆建成的那一刻，云清已经被送回去了，只是被戴...被我的本体拉着而已，但没过多久，还是走了。”

“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游戏存档，玩着玩着突然少了一段数据，而作为基于这个数据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原本是没法使用的，不过有替补文件补上了而已，不然的话，以我的离谱程度，我早就把图书馆给搬到首脑面前然后问对方‘雅利洛-VI到底有多少个直立垃圾桶’了。等一下...现在貌似也不晚。”

“咳咳。总之，他走了，我就没法沙...阿不，没法整大活了...不过现在还好，他穿越回来了，图书馆接着浪就行。”

一想到脑叶公司时期的整活原河...安吉拉脑中有了不好的想法。

之前的原河虽然应该只能算是挂机状态，但仍然在整活，不过让人整的一头雾水，现在这个真的能整的...

虽然不会改变自然环境，但是应该会做出，带着全图书馆司书去异想体的书中世界搞团这种事...

安吉拉至今还记得，他从其他司书口中听到他们第一次去风云法师的世界时，组团刷副本（bushi）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