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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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伐应
申中省从江西回来没几天,眼看就到清明节了。原本是想趁清明的三天假期,好好在家歇歇的,可紧挨着的劳动节,却被应欢雨霸道地预定到复阳了。
去年的申中省,十月一和春节都没能回家;今年五一再不回,就要等到下个十月一了;满一年了。他不能那样,于是没有办法之下,申中省只好收起放松的计划;在清明假期的前一天晚上,回了山东。
而这次让申中省感到有些破天荒的是,应欢雨竟然没有死缠烂打地要求跟着;若是在以往,这是不能想象的。以往的她不知是不是内心空虚,需要有个人的无时无刻陪着;还是孤独和寂寞会让她感到无助和迷茫?
反正就是不能一个人待着,害怕;她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陪在申中省身边;哪怕偶尔一次申中省得按照公司的要求,在某个周六,早起去体检;应欢雨都会紧随其后,独自循着地址找过来。
“这次的反常难道是…应欢雨克服了自己没有安全感的内心,变得不那么依赖了?”申中省心里嘀咕着。想来这也是件好事儿;于是也就没有深究。
独自回去的申中省选择了晚间的车票,因没抢到硬座;不得已,他站了一路;等第二天早晨到站时,鞋子都变小了;挤得脚难受。
回到家,申中省将从井冈山带回的部分礼物,带给了自己爸妈;并声称应欢雨去江西出差才回来,来时非要跟来;自己考虑着,又是带狗又是托运的…太麻烦,就没让。
范锦心很是通情达理,连连帮腔:“出差刚回来,得让闺女歇一歇;回家又消停不了,走亲串友的…再给闺女折腾病了。
再说,来了也呆不到两天,还得赶回去。”
申在荣连连称是。
“人虽没来,但人家确实想着咱呢;看看,出差时都不忘给你们带礼物。”说着,申中省打开包,就开始往外掏;“这是给我妈带的,这是给我爸的;这里还有给中思两口子的…”
老两口手里拿着东西,嘴上责备着乱花钱,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好久不散。
下午去到姥姥家,在其跟前,待了大半天;告别时,申中省留下的…是来时带回的老字号糕点,带走的却是…姥姥对自己儿女们的一肚子抱怨。
在申中省回来的这两天,除了对家人的陪伴外,也少不了跟哥们儿们之间把酒言欢。回程的最后一晚,以陈其成为中心,何炳龙、方梓谦、叶良臣等,一众好友,要求在一起聚聚。
席间觥筹交错,借助酒精的作用,不仅能拉近空间的距离;还能拉近时间的距离,此时众人皆侃侃而谈。
几巡过后,有意志薄弱的,开始仗气使酒了;男人间常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类似的话,被再次提起。这种话总在男人局里经久不衰,原因就是此话题一开,没人会去反驳;很容易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牢牢把握话语权。
于是,在申中省这既是接风,又是送行的餐宴上;意料之外地竟开始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应欢雨,评头论足起来。
说起这一面之缘,话题还得回到那年。
那年应欢雨跟着申中省回老家,参加了发小为其准备的接风宴。因申中省年岁在一众人里最小,所以众人皆对他关爱有加;初次会见最小的弟妹,哥哥都恨不能倒履相迎。
可反观抱着狗狗的应欢雨,却表现的不如人意;在最不该扮演御姐的场合,拙劣表演着名媛的不冷不热;不自知,还怡然自得。傲慢中,对众人说的一切都表现的有睥睨色。
这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感到被冒犯,同时还压着心中不能发的火。申中省一脸尴尬,赔笑中连连举杯,想以此来打断应欢雨,别再将不合时宜的言行继续。
好在有孔夫子“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教条根深蒂固,众人并没有被对方的不礼貌的行为,而影响到大家遵循礼仪之邦好客之道的素养;加上申中省在旁不断的赔酒打圆场,酒局倒也一直顺利的进行着。
席后,众人还在年龄最长的大哥带领下,一同去了城中颇为高级的场所唱了歌;一行人玩到很晚。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申中省和应欢雨才从宾馆醒来;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钟了。洗漱后,出了宾馆的应欢雨;牵上穿有衣服和鞋子的牛牛,在这个少养宠物的小城里,引来街道上的男女老少频频侧目;评头论足下,让趾高气扬的应欢雨,赚足了虚荣。
“你那对象太不懂事,上回,看看她那不可一世的劲儿…”年龄稍大的何炳龙,最先打开了讨伐的话匣子;他指责道:“简直一点礼数都不懂。”
“我听说…还嫌这不好吃,嫌那不对味儿?”当时没在场的方梓谦,也加入了讨论中来。
“鲁菜的味道,对经常吃海货的人来说,确实稍重了点儿;就是吃不惯。”申中省解释道。
“主要是她表现的那种高人一头的姿态,让人受不了。”叶良臣补充道。
“哎…啥也别说了,那是孔老二没去过的地方;叫那个劲干啥!”陈其成接话:“来,整一口。”
众人同举杯。
“说得是,人家那边儿…闺女都多大了,还可以跟自己老爹嘴对嘴亲亲呢;咱们这边儿行吗?受不了吧?”申中省解释完,试图进一步为应欢雨开脱道:“我倒觉得规矩太多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儿,根深蒂固的教条,反而禁锢了思维的活跃性;条条框框的几千年不变,哪还能适应的了如今日新月异的时代…”
“应欢雨这人吧,你们接触少;平时她对中省还行,至于其他很多方面…”陈其成打断了欲要开脱的申中省,再次将话题拉了回去;他继续说道:“要我说,表现的很是自私,这也是事实。”
“这话怎么说?”何炳龙好奇地问道。
“从跟她聊天的过程中就能发现啊,聊所有的事情,她都是先考虑对自己是否有利。一说就是…她爸妈要怎样怎样?什么双职工…说话吹吹呼呼的。
说她爸妈多伟大,以后要好好孝敬她…我就问她,那中省爸妈呢?你们猜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她说跟她没关系。
我特么…你说这话,她是怎么能说出口的?”陈其成愤愤道。
“很自我对吧?”方梓谦道。
“何止啊,”陈其成回答道:“跟她聊天,你要是留心,就会发现出现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我’;动不动就“我怎么怎么样…”,都是她的感受。
这么说吧,无论干什么,最好的都得留给她才行。
跟她说话,一两句还行;多了…听多几句,我就会很反感;要不是她跟中省是恋人关系,这人可以说…不可理喻。”
“喜欢自我表现,我记得上回她怎么说来着…哦“我背的这包多少多少钱?”还什么“我家牛牛有专用的厕所…”哎呦,”叶良臣学着对方的样子,继续吐槽:“还自大,说什么“我在公司怎么怎么有能力?”就好像,她们公司离了她,就得倒闭似的…”
这天…自打这个话题被打开,应欢雨俨然成了众矢之的;申中省苦笑着,见缝插针地解释两句;但结果就摆在那里,再怎么解释都显得无力。
最后,申中省也放弃了。他深知那天喝了酒的大家,既然都压制着一肚子火气,没当着申中省的面宣泄出来;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过去近近一年了,大家还记得这事儿;当时不知心里得多委屈呢。
现在当自己的面儿借酒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何况此时的人依然醉了,再讲理,是讲不通的。
于是,那天那场宴席,以庆贺申中省回家开始;又以讨伐听不到的应欢雨听得到的申中省,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