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你这么理解我没有意见。”曲白答。

“拿来看看。”

“什么？”曲白疑惑的问。

“看看你的生活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让我看看你的爱好都是些什么。我在爱琳那看着她形形色色的卡片眼花缭乱的，你呢？”

“我需要卡吗？”曲白笑了笑，“首先我不喜欢扎堆去一些地方。”

“我懂了，你刷脸就够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凭证了是吧？”顾楚凡恍然大悟道，“那就更看不住你了。”

“我自觉，如果我不想谁也看不住，你说呢？”曲白直视着顾楚凡反问。

“其实我本来就不想管你这么多，只是我想好好考虑考虑。”顾楚凡轻叹一声笑着问：“为什么有的人赚钱那么容易？”

“钱越多越容易掌握优势资源，你就会成为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所以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参与资本市场的人，真的完全是因为基本面或者某种技术指标导致了标的的波动吗？资金代表了意志，决定人的意志的可以是某一种因素，也可以只是有预谋的行为，不需要任何理由，理由可以是任何。所以执着于某种不能证伪的逻辑去做，结果不是绝对的。不知道我说的明不明白？”

“但是大家都是从故事会走出来的。”顾楚凡莞尔一笑玩笑道。

“你越来越聪明了，谁跟你聊过？”

“以前在云南的时候穆岩就跟我说起过这个。人是需要想象力的，只有好故事才能制造梦幻般的坚定信仰。”

曲白微眯着双眼，揽过她的肩头，说：“不需要太清醒。太清醒了就不用参与游戏了，游戏就是大家一起都当做真的玩才有意思，有的人是真懂，有的人半懂半不懂，有的人完全不懂，往往账面财富最夸张的人是啥也不懂的疯子，但是最后带走财富的一定是真懂的。”

顾楚凡听完哈哈笑道：“我说曲总您能不能说的别这么隐晦？你怎么就知道我听得明白？万一我听的糊里糊涂，就是那个以为自己懂其实啥也不懂的人怎么办？”

曲白淡然笑问：“有这种可能，如果你自己真的做决定买入什么股票，保不齐就是那个完全不懂的人，听着道理很简单，但是真正理解故事背后的真实情况不是听道理这么简单。”

“我在学校的时候就看了本书，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讲的道理和故事还是容易懂的，发现地心引力的高智商科学家一样栽跟头，所以我不认为我会在身处其中的时候比他更清醒。”顾楚凡很中肯的评价自己。

曲白听完爽朗的笑着说：“你看的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了，不过故事虽然久远但是故事到今天还是换汤不换药。”

“你说的应该是指的南海泡沫，股市就是故事，故事编造的越美好越离谱，股民就越疯狂越胆大。”

“当时有很多公司纯粹就是圈钱，但是很多人都愿意为之买单，正经搞事业的公司没几家，宣传的都是做的高大上的事业，无数的人就把钱慷慨的甩给他们，真的好神奇啊，钱用骗的比用赚的快多了。”顾楚凡不禁啧啧称奇。

“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程度轻点和掩饰能力更强一点罢了。”

“人家居然声称造永动机都有人信，都给投资。怎么想的？”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只要愿意相信是真的就达到目的了。”曲白不以为然的应道。

“是啊是啊，就跟撩妹一样。”顾楚凡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把话题拉回到二人身上。

“我还真不需要撩妹。”曲白一脸无奈的解释，“人家都是备了厚厚一本撩汉秘籍上场来俘获我的。”

“真让人羡慕，这特权真是。。。”顾楚凡有些词穷，“让人叹为观止。”

曲白双手支撑着顾楚凡坐着的椅子侧把手，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一般，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耳语道：“可惜我现在真的需要一本撩妹手册，什么泡沫跟我都没关系。”

顾楚凡一脸懵逼的看向他，曲白晶亮的眸光中有点让她发怵，眼神中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始终愿意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曲白有些愠怒的辩说，“你应该看别人怎么做，不是看别人怎么说，对吗？”

顾楚凡点点头，又感觉他话里有话的小声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有时候直接一点好些，免得我误会你。”

“有些话不能直接问，答案又不是不知道。本来想留在这待几天的。想了想还是早点回去，我们换个地方去怎么样？”

“哪里？”

“哪里都行，在这我怕你的心跟秋千一样，来回晃。”

顾楚凡已经猜到曲白知道了什么，只是淡淡的装作也不懂的应道：“心是像秋千一样晃啊，总担心哪天我的钱就被别人给抢去了。”

曲白听她的意思指的是期货的资金仓位问题，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顺着话题说道：“不会的，抢不走，抢走了我补给你。”

“其实我想要你授人以渔，我不要鱼。”顾楚凡有些遗憾的望着他说，“否则得到了还是会失去的，这是肯定的。”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不会失去的，人只能赚到认知范围以内的钱这句话其实还有一点忽略的地方。”

“是什么？”

“很多人赚钱并不是靠的认知，可能靠的是命里该有的偏财运。但是如果这些人懂得自己不懂，这就算是最顶级的认知，所以古语有言人贵有自知之明。”

顾楚凡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那些说靠实力再把运气赚来的钱亏出去的人如果有这种认知，就不会亏回去了？”

“你说呢？”曲白反问，“这样的人极其少，但是是有的。我们就认识这样的人，靠着一波牛市赚了钱从此洗手不干的实业经营者。”

“那我也想有这样的实力不可以吗？”顾楚凡有些不罢休的追问。

“什么师傅也代替不了一个历程，先用钱换很多的经验，然后再用经验换回很多的钱。这个路谁也跳不过去。”曲白表情诚恳的说完，看着顾楚凡的眼神却很是宠溺。

“所以呢？没啥捷径了。”

“多跟着做的好的人学学吧，还是能加快进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