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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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阮梨
说到底母性是种奇怪的力量,母性与母爱不是一个概念,别搞混了。
抛开猛兽不说,个别极少数毒蛇、狗、猫都会有护巢习性,甚至母鸡都会护崽,寻常时候母鸡见了老鹰吓得撒腿跑,带崽的时候就敢张开翅膀炸毛拼命。
言归正传,抓到五步蛇之后我们就继续沿着山涧往更深处找,这一带山涧已经细窄了很多,水位也淹不过膝盖,周围人为活动的痕迹越来越少,周围山林逐渐表现出一种苍莽原始的感觉。
不过也恰恰就是这样的环境下更容易藏有毒蛇,一般来说深山老林里毒蛇居多,田间地头游蛇居多,但有一种例外。
那就是王蛇。
也就是菜花蛇,无毒蛇的典型代表之一。这种蛇被称为王蛇,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奇怪,一个无毒蛇怎么就配称得上王蛇呢?
首先就是它像老虎一样,脑袋上也有一块类似于‘王’字的斑纹,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菜花蛇会吃蛇!
它不但会吃蛇,而且能吃五步蛇等毒蛇,一方面原因是菜花蛇天生具有蛇毒免疫,让它无惧绝大多数蛇毒,只对眼镜蛇毒敏感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的体型。菜花蛇是少有的能长到一二十斤的蛇类,它可以凭借体型优势打败毒蛇吃掉。
毒蛇既毒不死它,又打不过它,最后只能憋屈的死掉,所以它就有了王蛇之称。
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还找到一处支流,水流更显细小,不过因为山林幽深的缘故,山涧边更显阴凉。
“叽——”
“什么声音?”老黑惊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连忙抬起手示意他别说话,刚才这声音就是从前方不远传来的,这是蛙类被咬住时发出的声音,可以理解为惨叫。
实际上蛙类是不会惨叫的,它们只会通过腮帮子后方的两个皮囊鼓动发出呱呱的声音,这种叽的声音是它们被咬住后本能的鼓气防御时遭到大力挤压,气流从肚子里快速冲过喉咙时发出的声音,跟吹哨子一个道理。
在野外听到这种声音,八九不离十就是蛇干的。
我们静静的等了几秒钟。又有稍轻一些的叫声传来,这让我们确定了位置所在,在前方右侧的位置。
我们赶紧向前走,前方是个小坎,坎上有个烂泥坑。
刚走到烂泥坑边,又有一声惨叫响起,就在烂泥坑内侧阴暗的位置。
“老黑你去上边,我从下边过去。”我说。
老黑嗯了一声往烂泥坑上方走。我们要来个左右夹击,主要是这个位置距离山林太近,烂泥坑内侧紧挨着灌木丛,单从我这边走过去很容易被蛇给跑了,前后双向堵住比较保险。
老黑刚到位置,我就听见前方传来落叶沙沙的声响,一道漆黑的蛇正快速爬动,想要往林子里钻,显然老黑的动静惊扰到了它。
“老黑快!没毒!”我叫喊着向前钻。
紧接着前方老黑猛的朝烂泥坑边扑了过来,坑里的泥水溅了我一身。
“抓到没?”我问。
老黑在地上挣扎着起身,手里拽着的正是那条蛇。
“嘿嘿!我抓到了。”他献宝似的拿着蛇往外钻。
这也是一条乌梢蛇,比外头抓的那条要稍小一些,估摸着只有两斤左右。
此时已经抓到了三条蛇,两条乌梢蛇一条五步蛇,我们随后又找了半个多小时,并没有其他发现,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两点。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回去了吧,今天到这里差不多了。”
“那行吧,待会到水深点的地方我把衣服洗一下。”老黑点点头说。
我嗯了一声,“正好阮梨还在外面等我们,她那里水差不多可以。”
方飞龙和刘萍秀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始往回走。
今天的收获相比打猎来说也差不了太多,主要还是抓到了一条五步蛇。乌梢蛇的价格我打电话问过龙勇,二十五块一斤,两条加起来得一百出头,这条五步蛇差不多一千,合一千一百左右。
五个人分每个人平均两百多,虽然比较少不过最近风头上能有这收益已经是不错的了,主要是抓蛇比较省力,既不用摸黑到处爬山也不用带着家伙提心吊胆。
走着走着我们就回到了之前阮梨留下休息的地方。
“诶?梨子人呢?”老黑嘀咕道。
我皱着眉头左右看看,确实没看到人。
“阮梨!”我喊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并没有回应。
“她该不会是不舒服先回去了吧?”刘萍秀说。
我想到她可能是来亲戚肚子痛,还真有这个可能性,于是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连忙又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没人接?”方飞龙问。
我板着脸嗯了一声,“可别给人抓了?”
“不能吧?”老黑大张着嘴巴,“这里能有什么人?农户?”
“还是别乱想了,先找找看。”方飞龙把装蛇的笼子拿到一边平坦的位置放下。
我无奈叹了口气,叉着腰前后看看,“阮梨!!”
喊了两声,都是没有回应。
“要不这样吧,方哥你和刘萍秀先往外找,一直找到车的位置,找没找到都给我打个电话,我和老黑顺着山涧找找。”我说。
方飞龙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也行,你们在这周围找找看,也许她是找地方上厕所了也说不定。”
我点点头,转头看向老黑,“咱们两个在这周围找找吧,山涧两边的山谷里也看看。”
“好。”老黑说着就开始四处寻找。
方飞龙和刘萍秀走了,老黑进了不远处的山谷。我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痕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基本可以排除被人抓走了这个说法,除非是被人一棍子敲晕抱走,不然地上肯定会留下痕迹。
一边想着,我就喊着阮梨的名字往上找,因为想到了往上不多远还有个支流。
找了几分钟来到支流边,恍惚见我好像看到那支流中有个人。
“阮梨?!”我喊了一声。
仔细看了一下,正是阮梨穿的黄色短袖。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不理人?
我纳着闷跳进山涧,不知道她蹲在那里做什么。
“阮梨?”我走到她后边拍了她一下。
她缓缓回过头,双眼没有丝毫聚焦,嘴巴鼻子里塞满了细沙,而她还正抓着地上的沙土往口鼻间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