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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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在路口下了车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头灯戴上,顺着小路走了进去。
这一段距离没有人家,没必要爬山绕路,走现成的小路要节省时间很多。
进到山里面时接近十点钟,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回到水滩边的营地,只要到了那里,明天再正常返回出发时的小屋,届时提出脱离返回,此事就算是彻底瞒天过海。
回到屯溪之后让老吴变现,分到我手里的少说也有十多万块,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情激动。
十多万啊!
在当时堪称天文数字,那个时候北京的房价才两三千一平,我手里的钱要是在那个时候在北京买了房真可就吃喝不愁了。
可惜我没那个远见,哈哈,不提这茬。
因为不清楚这个时候四川那帮人还在不在山上,我在绕过山头去往营地帐篷的途中就没有开头灯,万一被人注意到了再等到明天提出退出的事难免令人生疑。
摸着黑绕过山头,然后慢慢下到低处,接着月光我能看见树林里的帐篷轮廓,刚走近不远结果被我自己设的警戒给绊了一跤狠狠摔下。
慌乱间我连忙用手掌去撑地面,手上瞬间便传来剧痛,痛得我低声惨叫,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黑不溜秋的我看不清情况,只知道自己右手好像被东西刺中了,痛感传来的地方几近麻木,也感受不出到底有多厉害,只觉得疼。
这么一摔跤的功夫,我的头灯也给摔了出去,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戳的很痛。
好在帐篷那边很快就亮起灯光朝我照了过来,紧接着老黑惊讶的声音响起,“春华你怎么了?”
借着他的灯光,我才看清自己的右手手掌是被前几天我们劈砍的灌木树根给刺破了,刺的很深,鲜血顺着树根流淌,骇人至极。
“来帮我一把。”我咬着牙说,让老黑照着我的手。
我左手抓紧右手手腕,尽可能保持垂直的拔起,不想有什么残渣一类的东西遗留在里头。
阮梨听见动静也凑了过来,紧张的哎呀个不停。
手掌从木头上抽出,血流的更快了,我把手掌举过头顶,能看见手心上有个小拇指大小的洞,殷红血迹顺着手臂流进袖子里,整个胳膊肘都能感受到一种又黏又滑的奇异感觉。
“快用纱布包一下。”阮梨慌慌张张的拿来纱布和碘酒。
我在老黑的搀扶下进了帐篷,任由他们给我处理伤口。
这可以说是我这辈子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以往不过磕磕绊绊摔破点皮或者给刀划破手指,再厉害点就是摔的骨头疼,那些伤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过几天就能恢复。
“你怎么搞的?”老黑捡来三根木头做成个三角叉给我架着胳膊。
我把刚才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给野兽搞出过大伤,也没被别人整出过血,到头来竟然栽在自己设置的东西上头。
手掌高过头顶,纱布绷带捆好之后慢慢的不再流血,伤口中有种涨涨的阵痛,火辣辣的。
“虎皮呢?”我问。
老黑指着我身后的一个袋子说:“在那里面,卷得紧,还没一床薄被子大。”
我点点头,这东西确实算不上太大,一整张牛皮也不过半个小蛇皮袋而已。
“东西都收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去。”我说。
本来还想着明天用什么说辞退出才合适,现在倒好,现成的理由。
阮梨给我擦了脸和脚,她想给我擦手的时候被我制止了,“手别擦。”
“可是你手臂上全是血。”阮梨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我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臂,“有血就对了,就怕没血。”
血越多越好,我心里有点变态的想着,血越多越有说服力,明天才能更顺利。
晚上我把手靠在一个装衣服的袋子上睡了过去,睡的很浅,几次被老黑的呼噜声吵醒。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收拾了东西,我手不方便,只好背了一个小袋子,阮梨和老黑多担待了些,尤其是老黑,浑身上下快给袋子挂满了。
老虎被我们藏在了最大的装衣服袋子底下,用三个袋子层层封死,为的就是不让味道出来,上头又压了很多衣服,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到把我们的行李全部倒空来检查,否则没人知道这个袋子里装着几万块的东西。
从七点出发,原本两个小时出头的路程我们硬是有走到了十一点多。
还没走进屋子里就听见里头一阵喧闹。
“哟,老杨,你的得力干将回来了!”有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老杨咧着嘴出现在门口,刚准备向我打招呼却沉下了脸色,“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露出惭愧的神色。
屋里的人闻言哈哈大笑,我看见四川那帮人也走了出来。
尤其是那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见了我的手臂仿佛看见什么笑料似的,笑的脸都红了。
你们就笑吧,傻哔。我在心里暗暗偷着乐。
“快到屋里来说。”老杨皱着眉头把我往屋里搀扶,我也就顺着他进了屋。
屋里摆了一张大圆桌,桌上刚摆上两个菜,堂屋里堆着不少行李,还有一些猎物,我见他们的东西都不错,其中四川佬的行李堆中似乎还装着一个近似球形的东西,我估计是穿山甲。
“杀了鸡挂了彩,打到什么好东西啊?”四川那个老头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搞到一对鹿角。”
老杨坐在位子上没说话,我看得出他有些不高兴,毕竟我算是他这一方的人,这次虽说是过来搞老虎,搞到了三方分,但除了老虎以外的东西是大家各自所得。
我的收获也就是该上缴给老杨一部分的,类似于老板和雇佣工的关系。现在我收获微薄,他自然不高兴。
菜上齐,他们开始喝酒吹牛,我手上有伤不能喝酒,只能看着他们吹牛。
当聊及老虎的时候,诸暨佬和四川佬都拍着胸脯说自己差一点就得手了,尤其是四川那两个三十多岁的,话说得有模有样,要不是我后来亲自解决了那只老虎,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什么一枪中屁股一枪中肩胛。
不过我也犯不着去拆穿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凌兄弟,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发现?”老杨忽然问我。
我尴尬的看着他,“之前是发现了一些吃剩的骨头,追了半天才发现是群豺狗。”
“嘿,跟你打野战那女的呢?”四川佬问。
我眉头皱起,“刘萍秀没回来?”
“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老杨也愣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睛,心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