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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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险象丛生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嘴当下的狩猎队。
所谓狩猎队是说持有县林业局颁发的狩猎证的人员,但他们也并非职业猎人。
国内的职业猎人只存在于上个世纪,一日三餐一家老小全指望狩猎的收获,在野生动物保护法日渐严厉之后走向末路。
而狩猎队员平日里就是普通农民,种田打工,到了冬季狩猎期,市县有指标下来再下达通知,狩猎队员去往林业局领取枪支开展狩猎。
仅此而已。
这些狩猎队员多数甚至不如山间老农狩猎经验丰富,虽然在申请狩猎证的时候有书面考试关节,也只是走个过场。
言归正传,我跟老黑以及阮梨三人在河边灌木旁蹲了二十多分钟后开始上前寻找踪迹。
射中野猪的地方是芦苇荡里,这个鬼地方还有浅水环绕,除了最初喷溅出来的血液以外就没再找到其他痕迹。
“我好像看着它们是往右边林子里钻了。”老黑说。
他说的我自然清楚,头灯朝那边晃了一眼,灌木浓密,不太好找。
不好找也不能就此放弃,我们三人决定散开寻找踪迹,找到了再一同前往。
我正在树林里仔细搜索的时候,左边不远处阮梨喊了一声。
“发现了?”我走过去看。
她脚下的地方有一处野猪脚印,蹄尖踩得很深,带出的泥土也很多,看上去就知道是匆忙逃窜时留下的。
“这印子还是黑色的泥,刚过去不久,就是我们打的那两只。”
我点点头,想要招呼老黑,结果他正站在我身后。
“快追上去。”老黑咧嘴一笑,拿着柴刀就顺方向走了出去。
我见他走在前头便跟了上去,阮梨走在最后,一连走出十多分钟,偶尔也能发现血滴与脚印,可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以往的经验,射中心肺区的野猪绝对跑不了那么远,况且跑出这么远后留下的脚印还如此深沉有力,难道是射偏了?
“老黑慢点。”我提醒一声,仔细打量前方情况。
前方依旧是茂密的矮小树林,一路走来倒是没什么区别。
老黑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把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他点点头表示明白,脚步放慢了一些。
穿过树林,脚印依旧存在,我们来到了一处小山坳,这里满是荆棘和象草,中间还有一道小水沟。
“你看!”
老黑一指前方,我顺着他的灯光看到前方象草边正躺着一只野猪,从体型上看就是刚才打的。
我们赶到跟前,这野猪排骨位置插着一根箭支,是我射的,箭支已经断了,估计是野猪在逃窜过程中挂断的。
老黑用柴刀背敲了敲野猪的脑袋,一动不动。
“死透了。”他嘿嘿一笑,“又是两千块钱到手,还有一只呢?”
还有一只……我忽然警醒,这只是我用复合弓射中的,另一只就是老黑用气枪打的了。
气枪……
“脚印还在向前跑!”老黑忽然说。
我走过去一看,地上脚印果然还在,依旧是那样深沉有力,这只猪绝对没受致命伤,一点轻伤加受了惊吓,舍命狂奔之下才留了这么多明显的脚印下来。
见老黑想去追,我一把拉住他,“这只野猪估计没打死,别追了。”
“别追了?”老黑一愣,随即沉默了几秒,“我就在这旁边看看。”
我无奈点点头,“当心着点。”
他嗯了一声,向前走去。
这个结果其实我有想过,气枪想要射死野猪不容易,或者说太过艰难。
换做近几年生产的气枪或许可以做到,但当时的那把确实不行。
野猪皮糙肉厚,常年蹭松油滚泥浆,一身皮毛厚实异常,土铳都很难放倒,一定意义上说,气枪的杀伤力比土铳要稍弱一些。
正想着,前方不远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枯草响动。
“卧槽!!”
老黑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丝丝惊恐。
我当即愣了神,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出事了。
“你待着别动!”
我向身后喊了一声,抄起柴刀就赶了过去,其实也不远,就十几米而已,这里满是象草,一束灯光从草丛里射出,一动也不动,那是老黑的头灯。
“老黑!”我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几米外就传出动静,我扭头看去,老黑正双手抵着野猪的脑袋,一双脚乱蹬。
那野猪发了疯似的不停拱动脑袋,把老黑拱的起起伏伏,幸亏这里全是草丛,要是河滩上那种地面人肯定顶不住。
“我来帮你。”我喊道,说完就举着柴刀三两步上前狠狠地砍在野猪脊背上。
这一刀势大力沉,野猪吃痛惨叫着后退几步,借此机会我连忙去拉老黑。
他估计也是被吓慌了神,连滚带爬的被我拉起,这个时候那野猪竟然又冲了过来,像辆发狂的坦克。
我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当时幸亏在树林里可以爬到树上去,见野猪冲来,我左手用力把老黑拉了个趔趄,就这么一闪身的功夫,野猪顶着了他的右脚,痛得他闷哼一声。
“快走。”老黑说。
我没搭理他,被发了狂的野猪盯上哪有那么容易走?
如我所料,野猪一击落空马上转过头再次冲了过来,猪嘴半张着,在头灯照耀下一双眼睛亮起淡蓝色幽光,骇人又紧迫。
我挥起柴刀朝它的嘴巴剁去,野猪不闪不避再次狠狠挨了一刀,发出咿咿的叫唤,尽管这样它势头不减依旧是撞在我和老黑身上,我的大腿当即传来剧痛。
这还是我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受到的疼痛,好在野猪冲到我们背后去之后就跑了,没再继续冲撞。
我从地上爬起身,揉了一会儿大腿看向老黑,“你没事吧?”
老黑刚才是脸朝下摔在草堆里,脸上被象草划了道大口子,正吃力的爬起身吐着口水,“我没事,这狗日的野猪怎么这么猛?”
闻言我苦笑,捡起柴刀后等他去捡头灯,“这还是两个人有照应,要是你一个人得趴在这儿。”
趴在这就是死在这的意思,老黑沉默着捡起头灯戴上,然后回到我身边并往回走。
我们和阮梨汇合,老黑一脚就踹在这头野猪背上,结果疼得他自己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