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很远魏小天才停下，来不及跟谢菲多做解释，他让卫斯理拿出洛凡的基因样本，说道：“这几根头发属于一个叫洛凡的女人，你应该有印象，白山虎变成现在这样跟这个洛凡有关，你不会完全不知道吧。”

谢菲盯着基因样本，努力回忆着洛凡这个名字，她从不看八卦新闻，也没时间娱乐，每天都浸泡在实验室里，对富豪家族的内部纷争丝毫不知，做实验时也只把洛凡当成普通实验材料，根本没多想。

见谢菲满脸茫然，卫斯理提示道：“就是标本室里那具完整的克隆人尸体，只有她一个是完整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谢菲回答：“那是里程碑纪念，虽然那个克隆人只存活了三天，但白伯伯说是实验的重大突破，需要留存标本做纪念，仅此而已。”

魏小天叹气道：“科学家只关注科学我能理解，但是日常的生活也该稍微顾忌一下吧。你们实验的里程碑只有这一个吗？现在克隆技术已经成熟了，就没有其他里程碑？”

“这......”谢菲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着洛凡这个名字，依旧毫无印象。

卫斯理催促道：“别想了，咱们做实验都用编号，不会注意捐献者的名字，现在需要你做的是把洛凡复刻出来，能制止白山虎的人只有她了。”

“两个魏小天，怎么回事，你也是复刻的吗？”

卫斯理尴尬的笑笑，回答：“我们不是，恰巧长得有点像罢了，没有你在，谁有这本事，呵呵。赶快开始吧，时间紧迫，你也不愿意看着白山虎越陷越深吧。”

谢菲又转头看看旁边的魏小天，遇到了他肯定的眼神，于是没再多问，开启蓝色火焰，开始复刻。

卫斯理焦急的等待着，咬着嘴唇嘀咕道：“这复刻要持续多久，我担心保罗他们应付不来。”

魏小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们没问题，我们大家就是这样互相支持一路走来的，就连最小的若飞也是以一敌百，为了保护同伴，我们都会拼劲全力。”

卫斯理无法想象曾经在小青直播间里的几个失败者，现在竟然都是勇猛的战士，到底是为什么？小事都摆不平的人，要如何为别人奋不顾身？

魏小天看出了他的疑惑，微笑着说：“是保罗的理想国，你可能不相信，虽然他的实验失败了，但他让我们看到了没有纷争的幸福世界，邦民的单纯和良善滋养着我们的内心，相处久了我们都不愿意失去这份简单和良善，甚至愿意为了守护他们献出生命。”

“那迪赛尔呢，阚瑟夫和瑞德科的欲望之都什么样？到处都是黑心的人吧？”

魏小天噗嗤乐出声，回答：“也许你说的对，人心难测，但巨大的财富构建在高度文明的底座上，毕竟双王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们懂得秩序的重要性，公平竞争环境还是有的，利用漏洞和权利谋取利益的情况一定存在，这是在任何时空里都无法避免的情况。在迪塞尔的内乱中我们学到了很多，更多的邦民还是站在了正义的一边，所以我才被选中。”

卫斯理对自己没能参与进来感到很沮丧，魏小天继续说：“经历每时每刻发生，只要用心体会，都会有收获，你被关在黑暗的柜子里也不容易，认为自己完全没成长不太客观。眼下跟白山虎对抗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困难重重，这时候跟大家一起并肩战斗，会对自己及未来的人生有新的感悟。”

谢菲虽然在复刻，但能听到二人的对话，她没想到魏小天成长这么快，当初那个把她从神师府救出来的魏小天，还处在人生迷茫阶段，对眼前的世界完全没概念，更不知道身处实验场，现在为了明确的目标又回来，需要多大的勇气？谢菲知道魏小天无论如何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她从来没担心过，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报答白山虎，夹在报恩和良知之间透不过气。

等了很久，终于复刻完成，一个十几岁的洛凡出现在眼前。魏小天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洛凡披上，问道：“怎么这么年轻？这不是成年的洛凡呀？”

谢菲回答：“我们发现直接复刻成年人寿命太短，所以减低克隆人的年龄可以弥补这一缺陷，不用担心，她会以每几天或者十几天成长一岁的速度，很快来到样本体的年纪，然后才能跟普通人拉齐，正常生活。”

魏小天继续问：“你仔细回忆一下，那次复刻洛凡失败后，有没有再复制过她？”

“没有，我敢保证。”

“很好！”

卫斯理百思不得其解，说道：“可是为什么？克隆技术不是成功了吗？洛凡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为什么没有再复刻？难道是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

魏小天坚定的回答：“应该不会错，这个问题只能由白山虎本人来解答。”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

“直觉......再问问你的直觉，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去暗市。”

魏小天展开翅膀，将卫斯理、谢菲和洛凡驮到暗市，齐源亲自出来迎接。当他看到谢菲那一刻，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将谢菲一把抱在怀里，不停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吓死我了，回来就好......”

谢菲此刻才放下所有防备，变回了娇弱的小女人，委屈道：“我不想走，只是没办法，我、我......”

魏小天拉着卫斯理和洛凡到旁边，让大哥和谢菲单独待一会儿。他到市场上给洛凡买了套衣服穿上，知道复刻身体成长快，他干脆把之后需要的所有衣服都买好。卫斯理被暗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东看看、西看看，逛得不亦乐乎，流连忘返。

魏小天调侃道：“一个大男人的，还喜欢逛街？”

卫斯理毫不在乎的回答：“这里有喷泉，有躺椅，还有各种免费的食品，逛起来没负担，想干嘛干嘛，哈哈哈，很多商品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怎么用，有意思，这市场的主人不简单，哈哈哈。”

魏小天拿了一串香肠给洛凡吃，说道：“主人就是大哥齐源，刚才你不是见到了吗？”

“齐源？直播间里的榜一大哥？他不是生意失败了吗？怎么在实验场里就，就，就这么厉害了？他也会吸附法吧？拥有做生意的能力那种？”

魏小天听到这里，笑得前仰后合，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深呼吸半天才回答：“吸附法只能武力使用，而且要依据个人体质进行辅助，不是神力，更不能帮着做生意。大哥是外来者里唯一没有觉醒吸附法的，原因是他根本不需要。暗市的防御系统很强，有吸附法也未必能抵挡，咱们呆在这里最安全。谢菲原来呆在暗市，是自愿跟白山虎走的，否则就是十个白山虎也带不走她，暗市是外来者的大本营，意义非凡。”

卫斯理无法想象现实中的商业失败者，在梦境中竟能建造如此辉煌的商业帝国，真是有魔力的实验场，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轨迹。他问道：“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呆在暗市吗？其他人怎么办？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你打算怎么跟洛凡说，我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长成人需要几个月时间吧，怎么打算的？”

魏小天叹了口气，回答：“你的问题还真多，说实话我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女人的事最后由女人来解决，教育洛凡的任务就交给谢菲和小青吧。我们有智囊团，可以给出很多建议，等大家集结后，再做打算。”

“这样太随意了吧，你是两个邦域的统治者，不是应该做决策吗？”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一个人的想法可不行。再说我算什么统治者，都是机缘巧合，如果你在拉乌，保罗就会传位给你，他思念你心切，选择我只为纪念儿子。你去问问梓禹，若飞他们，谁愿意当统治者，大家都会躲得远远的，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全体邦民都抗在我肩上，每天24小时工作，我从做了爱神就没休息过。”

卫斯理不再提问，他感受到了跟大家成长的差距，就连年龄最小的若飞也不能小觑，还是多听，多看，多学习为妙，免得成为大家的累赘。

魏小天将刚才卫斯理关注的商品都买下，当作欢迎他来实验场的礼物，三个人都提着大大小小的商品返回贵宾室。

齐源听完谢菲的叙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盯着楼下魏小天等三人，见他们玩儿的开心，没派人去打扰。他叫来张良，想继续加固暗市的防御系统，不惜花掉自己的所有钱盾，张良笑道：“现在的暗市已经如铁桶一般，还要怎么加固？你给我再多钱盾也没地方花，别担心，除非敌人是魏小天、梓禹和汤骏那个级别的，福山会那两个长老都束手无策，非常安全。”

两人正聊着，魏小天等三人走了进来，张良识趣的退出贵宾室，大哥此时才发现，魏小天和卫斯理简直一摸一样，只是一个英气十足，一个文质彬彬，都很帅气，好像双胞胎。

魏小天将他们离开实验场后发生的事叙述一遍，卫斯理在旁边补充，外面一个小时的经历，他们足足讲了两个小时，照顾到每一处细节，卫斯理还想掏出手机查询结果给大家看，可惜手机进不来。

谢菲听后仔细打量旁边的小洛凡，她轻声问道：“洛凡，你听到了吗？他们刚才在谈论你和白山虎的事，虽然你是克隆人，但就是洛凡，拥有跟她完全相同的身体，他们说的就是你的身世，一定要记牢哦。”

小洛凡正是学习知识的年纪，她并不知道这些认知意味着什么，很郑重的点点头。

魏小天将洛凡嘱托给大哥和谢菲，说道：“我们俩得回一趟拉乌，稍后我会让小青也过来一起照顾洛凡，在她长大前就待在暗市，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再没人能对抗白山虎。”

大哥和谢菲用生命担保，一定会护洛凡周全。

暗市方面安排完毕，魏小天驮着卫斯理飞回拉乌神宫。汤骏见是魏小天，无比欣喜，他看了卫斯理一眼，就知道是保罗的儿子，果然跟魏小天长得很像。

魏小天将发生的事用梦境同步给了汤骏、梓禹、莫振鸢、谢铜麟和铁甲，让小青和莫振鸢告诉大家不要恋战，不论电极是否拔出，必须赶快撤离，有重要的事需要大家回拉乌商议。

半小时后，大家陆续回到拉乌神宫，在议事大厅，所有人都按照名牌位置落坐，最后一个梓禹走进议事厅后，护卫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