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取向的多样化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9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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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疑惑
女人最爱难为女人?
又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一个男人,去争得你死我活?
这两个问题,连朽木阳爱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在疑惑着。
正如她死去的姐姐,也是因为生产后的伤口,一直痛苦躺在床上。
“我好恨啊!为什么下面一直在疼?为什么我要生下那个孩子?为什么我一定要忍受生育的痛苦。”
姐姐死死抓住朽木阳爱的手,将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朽木阳爱不知道怎么回答,早在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被朽木家主给强迫了。
并在痛苦之中,生下了一男一女。
那种感觉,她已经承受过,也很清楚这点。
只不过她比姐姐幸运点,因为没有家务事需要亲力亲为,所以伤口愈合的很好。
作为妹妹,她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姐姐,只能沉默尽力去弥补对姐姐的亏欠。
可是每每处理底下发臭流出的脓液,她都会感到恐惧和害怕。
而这种必须承担的痛苦,在未来的某一天,也有可能由云姬和雨姬来承受。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荒缪痛苦的想法,那就是云姬和雨姬要是男人,就不需要忍受生育的痛苦了。
这种想法明明不应该有,却开始越发频繁了起来。
女儿们好像是下一个自己,将来一定会承担那样的痛苦,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明白那些重男轻女的底层女人了。
在有限的资源里,将自己变得冷血无情起来。
而其感情中最能带来感观的女儿,则是最佳的对象。
因为放弃了所谓,最弱小最无用的女儿,所以变得冷漠麻木起来。
同时因为女儿们注定被舍去,所以漠视她们所遭受的苦难。
压迫奴役她们干活,因为女儿年幼不具有反抗性,就可以让她们体会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母亲想要让女儿们,对自己更心软一些,从而觉得女儿们,将会站在她们一边。
这也就是她们的母亲曾经说,等女儿结婚后,就能够体会她们辛苦的原因吗?
这是何等扭曲而又畸形的想法,以至于每次想到这点的朽木阳爱,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怕破坏母亲在她心中,那温柔慈爱的样貌。
她宁可选择母亲是被逼无奈,也不愿意相信母亲是早有预谋,想要看她们遭受她所受的苦。
可是事实上,又好像证明了这一切,女人必须雌伏依靠着男人们,才能最终获得生存的权力。
哪怕她曾幻想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出去工作,可是她发现这个时代,赋予女人的活路真的很少。
似乎社会和男人们,都在逼迫女人们嫁人生子,只有牺牲女人才能达到某种和平稳定。
在出现朽木家主将她强迫之后,她眼中的光芒就彻底消失了。
朽木家主将她视为偷情的对象,总是喜欢将什么秘密都告诉她。
他时常抱怨身为男人,过得太过于辛苦劳累,要是能够成为女人该有多好。
那样就可以嫁人,依靠男人的金钱活下去,而且每天无忧无虑在后院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情。
就算没有嫁人的底层女人,去花街当艺伎躺下,也比底层男人舒坦很多。
朽木阳爱听到对方极为无耻的发言,只是攥紧了拳头,却又不得不松开为对方捶背揉肩。
所有的女人都有一片生育的乌云,它一直笼罩在女人们的头上,从来没有散去过。
未婚未育前,恐惧着婚姻和初次。
已婚已育后,恐惧着再次的生育。
有了女儿,恐惧着女儿成为下一个自己。
朽木阳爱安慰自己,她和姐姐已经足够幸运。
至少眼前这个男人还有钱财,能够保证她们和后代,处于衣食无忧的状态就行。
所以朽木阳爱,深爱着自己的女儿雨姬,还有姐姐的女儿云姬。
因为她们未来所承受的苦难,注定了会很多很多。
至于自己的儿子作为长子,未来得到的东西会很多,所以给点关注就足够了。
而对于朽木云姬来说,她看到了姐姐雨姬不愿意出嫁,却被逼迫嫁人的场景。
明明她和母亲大人,都不愿意将姐姐嫁出去,却敌不过父亲的一道命令。
至于哥哥,他也是这场婚礼交易的得利者。
明明她那样恳求对方,去向父亲拖延下出嫁的时间。
哪怕晚一年两年就行,可是换来的却是对方沉默的表情。
雨姬死在生育后的发烧,临死之前一直迷糊喊着她和母亲的称呼。
明明她感觉母亲就在拉门外,却一直没有进来看望自己的女儿。
有那么一刻,朽木云姬觉得母亲是无情地存在。
可是后来母亲对家主的刺杀,却让她明白对方是深爱着她们的存在。
再过三年的时间,就该轮到她,穿上家族独有的粉衣出嫁。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穿白衣花嫁,可是她明白。
踏入生死关的日子,注定了在婚后不久的未来,就注定会抵达到她身上。
然而母亲却因为她要穿粉衣,而选择刺杀自己的夫君,这是朽木云姬无法理解的存在。
直到神灵大人操控整个家族后,她才明白粉衣时是献祭新娘。
是献祭给所谓尸魂界里的朽木家族,当作新娘的存在,是延续所谓后代血统的存在,是为了那把所谓的斩魄刀的存在。
而尸魂界是亡者的世界,只有死人才会到达的地方。
所以那名为献祭的仪式,是什么样的存在,母亲大概已经非常清楚了。
从丧女的母亲那里,想要夺走仅有的念想,那么母亲怎么会不选择去反抗家主?
被处决的母亲,因此事醉酒落水而死的家主,还有冷漠旁观的哥哥。
这个家族所发生的一切,都过于繁琐复杂,以至于她完全分不清对错。
对被操控着的人下达了命令后,她要去看自己最后的家人,去询问一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灯笼照着微亮的光芒,将前行的道路照亮。
周围环境漆黑一片,却因有下属陪伴显得不那么阴森恐怖。
隐约有虫鸣在鸣叫,倒也不那么寂寞孤独。
对于年幼时喜欢奔跑的木制长廊,却早已对其丧失了最初的喜爱,变得相当厌弃起来。
透过纸质窗户,里面的灯还微微亮起,也代表着里面的人并未入睡。
示意下属待在外面,朽木云姬独自拉门走了进去。
门内的哥哥正跪坐着看书,那挺拔端正的身姿,则证明着他的气质卓越。
朽木云姬坐在他的对面,慢慢优雅地跪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