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盛夏过渡到秋天，天气也冷了几分。

办完出院手续，江司越把叶清先送回了家里。

“我什么都没带。”

虽说她已经在江司越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当时走的时候，该带走的东西也都带走了。

江司越轻声说：“不用带，家里有。”

叶清蜷了蜷手。

虽说江司越向来是语调平静，但自从上次在病房……在她看来是不欢而散，她甚至因此晕倒，在那之后江司越似乎对她疏离了不少。

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的关系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呢。

江司越微微侧眸，看到叶清垂着眸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比从前更安静，更沉默了。乖，从来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字。她只是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状态了。眼神总是黯淡失色，眸子里的阴郁和消沉并没有在住院这段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重。

医生开了药，但心病难医。

江司越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倏然被温热包裹时，叶清微微怔了一下，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的光。

“想什么？”

叶清顿了顿，盯着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缓缓地摇头。

回到家里，江司越把叶清抱上了楼。

“你的腿好了？”

江司越点点头：“嗯，好了。”

他弯腰，把她放到床上，拉开了被子，帮她悉心的盖好。

叶清注视着他。

她觉得江司越也瘦了，却越发显出他内敛沉稳的气质。眉眼冷峭，可那一双桃花眼愈是清寒便越是惑人。她的眼神游走他他优越的皮相上，高挺的鼻梁，还有他微抿的嘴唇……

叶清的手不知不觉环在了他的脖子上，仰头吻上了他的嘴角。

轻轻厮磨细咬着，追寻本能地攫取着他的味道，直到胸腔里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她的羞耻心不知何时就已经被湮灭了，她想吻他，想要他，便不克制那无用的理智，只遵循本心。

也许是为了愧疚，也许是她出自本心的私欲，她就是想触碰他。

江司越的手掌护着她的头，轻轻把她按回了被子里，叶清重新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水雾。

她的唇带着水润的光泽，轻声说：“撒谎。”

他的腿是旧伤复发。什么原因，事到如今她也心里有数了。

江司越勾唇一笑，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戏谑道：“心疼了？”

叶清的眼眶晶莹，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她也发觉自己想哭的瞬间越来越多。

“嗯，我心疼。”她坦然承认道。

下一秒，又撑起胳膊，去寻他的唇。

江司越的手顺着被子滑了进去。

握住了她的小腿，顺着小腿滑到了大腿。

她的皮肤绵软细腻。

勾起了他的热。

他颈上的青筋凸起，夺回了主导权，又把她按到了床上。

越问越深。

咬着她的唇，撬开了唇齿。

咬住了娇嫩的舌尖。

辗转，拉扯。

室内的温度逐渐氤氲。

暧昧的娇喘一声连着一声。

他的欲念被勾起，眼尾逐渐猩红，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遒劲的手撩起她的衣摆，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又不知魇足地向上。

握住了身前的柔软。

她鼻翼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越加使得血脉喷张，想要把她完完全全地揉进骨子里。

他的唇顺着叶清的下颌，流连到了她的颈窝。

轻轻吮吸舔舐着。

转而霸道地厮咬着那块已经红了皮肤。

叶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向后仰着。

因为感知到刺痛，身子瑟缩地弓了起来。

但又不是特别疼，而是带着阵阵酥痒，安抚着她的不安。

她的脚趾蜷紧，搓皱了床单。

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纤细的手，骨节发白。

更想大胆，更想放纵，更想沉沦的，不止她一个人。

炙热的气息交错，房间里响起旖旎的低喘。

她的衣服从下推到了锁骨的位置。

虽然有被子遮着，但他手臂的形状仍在凸显在了被子上。

肆意捏揉。

肆意游走。

叶清身体太过虚弱，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急。

可她仍旧想要回应沈希茗。

她是他的，这是她应该做的……

可她何尝不是借着偿还的名义，从他身上汲取着，以滋养她日渐枯涸的心。

“可以……我可以给你……”

叶清的眼角滑落了眼泪。

她殷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叶清颤抖着手，要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拿开他们之间的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