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印月行
作者:叶还生 | 分类:都市 | 字数:3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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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小英雄们能不能高抬贵手
他与刘国玺谈论道:“二舅爷爷,您看,这正位于鱼村市的西北方,也是附近这个村子的西北方。我们必须询问一下这个村子的名字。”
刘国玺问王守中:“这个地方如此肮脏,恶臭的水沟、苍蝇蚊子四处飞舞,垃圾堆积如山,污水横流。我们能用它做什么呢?在我看来,整个鱼村市没有比这更肮脏的地方了。”
王守中微笑着回答道,他的语气充满深意:“肮脏之地孕育真龙,这里是西北方属金,是金生水的宝地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两人沉浸在游览中,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他们决定再去附近那个村子了解一下情况。
当他们走向村子时,半路上,水稻田的另一头,隐约出现了几个孩子。
不一会儿,王守中与刘国玺就与这些孩子相遇了。
实际上,他们是被这几个孩子拦住了去路。
王守中观察了一下,总共五个孩子,最大的十五六岁,最小的七八岁,三男二女。
为首的大孩子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镰刀,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另一个较大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麻袋喊道:“这是我们家的水田,要从这里过就得给钱!”
王守中感到有趣,遇到了打劫的孩子,还是一帮小孩子。另一个小男孩大喊道:“站住!不许动,把身上的钱给小爷掏出来。”
王守中心想,可能是这帮孩子觉得刘国玺和王守中好欺负,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小孩,所以才有了欺负外地人的想法。
他们在大白天遇到了劫匪,而且劫匪竟然是五个孩子。
这个时代很少有穷凶极恶的坏人,没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地拦路抢劫。
而且这几个孩子长得相似,一看就是兄弟姐妹。
抢劫这一行当,通常需要一大群人共同参与,然而这次遇到的这帮孩子却与众不同,他们年纪尚轻,最大的也不大,最小的还很小。当王守中与他们相遇时,便意识到这些孩子非同一般,一定是生活中遇到了麻烦。
王守中并未多言,也没有反抗,而是直接询问他们是否缺钱。
最大的孩子回答需要每人两块,而最小的孩子则表示一块就够了。
大孩子瞪了小孩子一眼,让他别胡说。
王守中微笑着说:“二舅爷爷,掏钱吧。”
刘国玺也觉得有趣。他长这么大,遇到过无数次抢劫,但从未遇到过孩子来抢劫,而且意见还不统一,一边抢劫一边斗嘴。
他看着这几个穿着破烂的孩子,最小的那个脸上还画得乱七八糟,好像刚刚哭过,又用手擦了一下,弄得更加花里胡哨。
刘国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块钱,递给那个只要一块的孩子。
他说:“你不是要一块吗?过来拿,不是一块,也不是两块,给你们两个五块,你看行吗?”
刘国玺还用可怜的语气说:“看看小英雄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爷俩。”
孩子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打劫还会遇到多给的。
那个小不点接过钱,他们像风一样跑进村子,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国玺和王守中便跟随着孩子们的踪迹,也朝村子走去。
他们想要弄个明白。
一是因为惦记上了村里的那个臭水塘,需要了解村里的情况;二是这几个孩子给了他们一个进村子的理由,他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从天而降的机会。
进入村子后,他们一路打听,找到了村长的家。
村长是一位热情的中年汉子,接待了王守中和刘国玺。当王守中和刘国玺说明孩子们要钱的情况时,村长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说的是大圈二圈四圈小圈吧。看来,他们家又没有米下锅了。”
王守中说:“是的,总共五个孩子。”村长笑着说:“还有一个叫小鹿。这几个孩子呀,挺可怜。他们的爸爸坐牢了,妈妈被两条船挤断了双腿,不能站,只能爬了。这是一个没有劳力,也没人管的家。哎呀!我好几天没有去他们家了,估计是这帮孩子们又没得吃了,只好出来当个小偷,现在竟然拦路抢劫了。”
面对这帮孩子的困境,村长叹了口气,感慨道:“真是无可奈何啊!”
接着,他开始讲述这些孩子的故事。
村长自我介绍道:“我叫大船,是抬头村的村长。大圈他们的父亲和我是好朋友,也是关系非常亲密的兄弟。”
王守中问道:“大圈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村长回答:“他叫阿禹。四年前,我派阿禹去照看村里的粮库,那是所有生产队的种子粮,村里决定集中起来看管。”
村长慢慢回忆着过去,他说:“你们知道的,那几年生活很艰辛!有些人就会琢磨着偷。本村的人不敢偷,就里应外合地告诉邻村的人.”
大船村长说,那个偷粮的人也是个狠角色,就和阿禹打了起来。阿禹力气大,他把抓住的小偷重重摔倒在地,然后,那个偷粮的人再也没有起来,应该是内脏出血了。
当时不知道,那个人也没有钱给自己治疗,回到家以后竟然死了。
偷个东西是没有死罪的,现在人死了,家里人就报警了。
警察来了就把阿禹抓走了,怎么解释也没用,人已经死了,阿禹被判了十二年。
王守中问:“那大圈的妈妈是怎么受的伤?”
村长回答:“你说阿贞呀!家里没有了顶门的男人,也就没有了劳力,为了给孩子吃饱饭,饿不死,她决定重操旧业,去海上打点鱼来换钱,和胆大的村人去海里打鱼。暴风雨中两条船撞到一起,把阿贞的腿挤断了。”
村长说,我们把她送进了医院,医生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阿贞坚持着要回家。
失血过多,她虚弱的脸上连血色都没有了,苍白得像刚刷过的墙皮。
我们都无能为力,都穷呀,没有钱。我记得那一刻,阿贞应该是嘴巴很干,她舔了舔自己嘴唇,对我露出凄苦和艰难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命硬得很,肯定死不了,老天不会冤枉好人,也一定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