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猜到的？”樊天荃惊叹于眼前女子的发散能力。

“不是猜的，你说的话里潜意识的就露出了一些东西。”虽然露的不多，但潜意识的东西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想法。

“比如你说不能轻易的被掌控，所以也会被掌控，你还说那能量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所以有人能用。”

“这个小概率的可能，也只有发生过才会被你知道，而如此隐蔽的事，大概也只有你自己做过实验，所以才可以说的这么肯定了。”

“所以他把天外之石扔了，被你给捡回去了是吗？”虽是问句，却分外的肯定。

“你很厉害。”真心的赞叹，赞叹她的敏锐，“我确实把那天外之石捡了回去，也确实可以吸收那里面的能量，只是我后悔了。”

“天外之石不是恩赐，是灾祸。”这个形容，顾曼曼有些心惊，但也有着好奇，因为所有的天外之石，好像都会带来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是在小说里。

或是辐射引发世界末日丧尸爆发，或是质变生命，使世人追逐长生之法，以至于制造了许多的悲剧。

她很想知道，他说的灾祸是哪一种。

看出她的好奇，樊天荃伸手将自己的裤腿往上拉了拉，一双完全失去了人类特征的腿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你被鱼族诅咒了？”蜂语震惊不已，那双腿上布满了鱼鳞，密密麻麻的，若是有个什么密集恐惧症，非得立刻晕过去不可。

“不是鱼鳞，是异变。”顾曼曼摩挲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他腿上的鳞片，确定了那是蛇鳞，所以这就是那块儿陨石的作用吗？

樊天荃放下裤腿，“是异变，我现在已经有一半的身体都覆盖住了这样的鳞片，我有预感，若是被这些鳞片覆盖住了全身，我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心求死的原因？”蜂语终于明白了，他是已经彻底没了退路了。

“蜂语，我是个很骄傲的人，樊鸟族族人的身份我很喜欢，我也想以这个身份死去，所以我绝对不能变成怪物。”

“本来我还担心在自己彻底异变之前不能将仇报完，但好在上天垂怜，我也不用再继续受这种煎熬了。”

确实是上天都站在了他这一边，花苑惹怒了兽神死了，花苑一脉与他有仇的人惹到了顾曼曼和虎玄，也死了，他在彻底异变之前，做到了他的报仇大计，无憾了。

“所以你吸收了能量，天外之石呢？”顾曼曼没兴趣去听他的庆幸，她只想知道，他死以后，还会不会有隐患留下来。

“已经碎了，因为能量耗尽，所以碎了，你再不用担心那东西会再次惹来动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樊天荃直接了当的保证着。

顾曼曼盯了他许久，在他的眼里没看到任何的心虚，“我相信你说的，也希望你不辜负我的信任。”

“大巫，我从未想过破坏两边的和平，也从不憎恨除了罪魁祸首以外的人，西陆的鸟族，也是我爱着的归宿啊！”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迁怒这种事，他不会做，这次波及了无辜之人，他拿命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