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衙门前探头张望的百姓们，开始议论柳娘所说真假。

柳娘也不管外面那群怀疑的声音，只是自顾自地说起昨日看到之事。

“民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有人在争吵，害怕之下，就躲在房门左侧不敢出声。”

“透过门上的窗户，民女看到，张乾亲自下毒害死了死者。”

“张乾不仅杀了死者，还把死者的死嫁祸给无辜之人，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让张乾亲自与民女对峙。”

说完，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抬起头的那一刹那，额头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柳娘本就长得妩媚，围观之人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心里便自觉相信柳娘所言。

县令大人立即派人，去把张乾带到堂上。

两炷香后，衙役带着张乾出现在公堂之上。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和一具担架抬着的尸体。

女孩儿来到堂前直接跪在地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开口：“大人，民女的哥哥被这人害了性命，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县令大人早就想治张乾的罪，奈何其背后之人势力过于庞大，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动得了的。

眼下正是撤下张乾的最好时机，自然不能放过。

县令大人面带微笑：“速将事情经过道来，若所言属实，本县令绝不姑息。”

跪在下方的小女孩依旧面无表情。

“回大人，民女和哥哥一直在鱼市给人做工，这张乾今日来到鱼市巡查，被哥哥不小心撞了一下，哥哥当时已经下跪道过歉了，却还被张乾再三侮辱，让哥哥跪着给他鞋子擦干净。”

“哥哥虽不愿，但还是照做了，本以为这样就没事儿了，谁知张乾突然变脸，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条鱼，让哥哥当着他的面吞下去。”

“他说，如果吞下鱼没有死，那就算哥哥命大，他便不再追究哥哥撞了他。”

“如果吞下鱼死了，那就是老天要收哥哥的命，跟他没关系。”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大人可以派人去鱼市一问便知。”

站在一旁的张乾满脸不屑，看着女孩说：“不过死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哥哥撞我在先，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儿。”

县令大人不怒自威，呵斥道：“张乾，公堂之上本县令自有决断，岂容你放肆！”

“昨日那起案子有人亲眼看见你毒害死者，两起杀人案都指向你，张乾，你可有话要说？”

张乾收起脸上的不屑：“大人，这两件事都与我无关啊。”

柳娘一听，这人是不打算承认啊？

当下冷言相对：“昨日在花满楼，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往那李明的酒杯中下了毒，没过一会儿，那李明就吐了一口毒血死了。”

张乾厉声道：“你这妖女休要胡说，昨日我就没去过什么花满楼，如何下毒？”

柳娘一笑：“是吗？那敢问，你随身所带的令牌可还在？”

张乾听完明显松了口气，立即拿出腰间的令牌。

“令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