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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软!病娇反派馋疯了

作者:年年养猫 | 分类:古言 | 字数:43.9万

第134章 娇蛮

书名:郡主娇软!病娇反派馋疯了 作者:年年养猫 字数:2127 更新时间:2024-11-16 11:30:11

顶着郑濂平静而冰冷的目光,礼部尚书与三位同知举战战兢兢地踏进殿门。

在六部之中,礼部的存在感并不强,远不如吏部、户部那般直接与雍帝沟通,更多的时候,都是按照祖宗留下的礼法制度办事。主持科举,就是礼部三年来接手的最大事务了。

目送四人进殿,郑濂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便是陛下亲自授任的那位都虞候?”

自殿前司指挥使张胜被免官,雍帝再也没有任命新的指挥使,这几位都虞候,形如副使,尤其是这位李明寂——实际上已经与殿前司指挥使的地位无异。

瞧瞧,一个入朝不到一年的五品小官,已经敢与他这个宰相叫板了。

可见因偏爱华羲郡主,雍帝待这位李大人也十分亲厚,这才给了李明寂站在这里的底气。

还真是雍帝养的一条好狗。

李明寂垂眸,拱手道:“郑大人。”

“李大人,客气,”郑濂笑,“既然陛下不愿见臣,臣便在这里等陛下出来吧。劳烦李大人值守在此处了。”

说的随意,话里却暗藏轻蔑,讽刺之意明显。

李明寂的眼底掠过一丝讽刺的笑,当时萧绥进京,世家大乱斗,谢家率先出逃,府邸被愤怒的百姓一把火烧掉,崔家、郑家这些大姓亦大受打击。因此三年之后,没有了世家的阻力,雍帝得以迅速募集兵马,东山再起。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无需他来解释。李明寂早就不会被这些话影响了。

他淡淡道了声是,却在远处看见一辆华丽的舆车。虽然舆车瞧着陌生,却不难看出它属于谁。

毫无意外的,小郡主被贴身婢女扶着下了舆车。她今日穿了一条茱萸粉长裙,身边十几个宫人前呼后拥,看起来好不气派。

舒窈环视一周,在看见李明寂时,扬起眼角,只不过,看见他对面站着郑濂后,一双水眸又耷拉下来。

舒窈可没忘记去年舅舅的生日宴,郑濂带头谴责她,质疑她占了李明寂的画作。

几位开国老臣之中,若说谢彦舟的祖父谢洪是脾气暴躁,那么这位郑老,就是实打实的虚伪了。舒窈从未见过郑濂这样伪善的人,总是打着为她好的名号,实际上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不悦之余,心里又带了几分庆幸。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李明寂就要被郑濂欺负了。瞧这阵仗,郑濂是想给李明寂一个下马威?

舒窈就站在仪仗队前,弯起眸笑了笑:“这里好热闹,郑伯伯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半点大的小娘子,懂什么朝堂政事?郑濂根本不屑于同舒窈解释,故作和蔼地笑了笑,“郡主,臣等有要事与陛下商讨,故来此觐见。”

若是小郡主识趣一些,就该主动带他们进去。他早就看不惯雍帝给舒窈的特权了,连公主都算不上,她何以自由出入皇宫?反而是他们这些想要求见雍帝的臣子被拦在了门外。这根本不合规矩!

舒窈“喔”了一声,眨了眨澄澈的眼眸,好像完全没有听懂郑濂的暗示,“郑伯伯,你怎么比本郡主还不懂事。舅舅今日主持殿试,谁都不见,怎么有时间与你商讨什么要事?难怪李明寂要把你拦下来。”

天真又口无遮拦,把郑濂一把老脸说得难堪不已。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下马威了。早知这小郡主如此麻烦,当年就该把她送出宫!

郑濂稳声道:“郡主,有些要事急不得,一急就会酿成大祸。这是朝堂上的道理,与你说不明白。”

舒窈反问道:“既然是要紧事,那舅舅为何不见你们?”

她拉长了语调,慢悠悠道,“不会是因为他不想见吧?”

郑濂哪受过这么直白的羞辱,当下脸色铁青,愤怒地看着眼前口无遮拦的小郡主。

留不得,他想,不能再这么放任这小郡主嚣张下去了。

“郡主慎言。”

舒窈才不想与他周旋,吐了吐舌头,对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春蕊、松针对视一眼,春蕊撩开舆车的车帘,居然从上面搬了张榻下来,松针又铺好坐垫,取来案几与瓜果点心,满满摆了一桌。

“请郡主坐。”

舒窈嗯了一声,优雅大方地坐在榻上,捻了块糕点,“正好,本郡主也有事要找舅舅。既然舅舅谁都不见,本郡主便与大家在这一块等吧。”

明摆着告诉众人:她这个最受宠的郡主都听雍帝的话,乖乖在门口等他了。这些臣子还有什么理由闹着要进殿?

可她的等,又有坐垫,又有吃食,哪像这些大臣,有的早膳都没用就匆匆赶来,挺着空空的大肚子站着,看见小郡主吃点心,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郑濂的脸色更差了。

小郡主娇蛮起来,一点也不客气。更何况她这么做,是为了维护他。

李明寂的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温声道:“谢郡主体恤。”

……

承乾殿内,鸦雀无声。

帝王威压迎面而来,潘令泽站都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草民、草民……”

一旁的周溶从容道:“草民并不知为何与潘郎的策文相似。草民所言,皆发自肺腑。草民曾作《论出身》寄与友人,原稿正在友人手中,草民愿捎信一封,持原稿与潘郎论辩。”

“不必。”

雍帝淡淡一笑,身边的尹福向内侍使眼色,及时把潘令泽的试卷展示了出来。

周溶走了几步,脸色愈发凝固。看见“潘令泽”的署名后,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榜上无名。

他一撩衣袍,跪在雍帝面前:“这篇策文为我亲手所做,绝非潘令泽之笔!草民可以说出策文所有引用的出处,求陛下明鉴!”

雍帝的神色仍然平静:“潘令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滴、嗒。

豆大的汗珠从潘令泽的鼻尖渗出,顺着下颌跌落在地。

“看来潘令泽已经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雍帝笑了笑,“那就换人来说吧。请礼部尚书与三位知举官进来。”